何晓凤碰了碰他的肩膀,示意他开口和苏小慵一决高下。感受到周遭的视线看来,他犹犹豫豫,不愿开口。
所幸吉时已到,新娘盖着红盖头,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而至。
肖紫衿满脸欢喜,期待地看着向自己而来的乔婉娩,将红绸花的另一端塞进了她的手中。
新人站两端,红绸牵姻缘。
欢呼庆贺声中,李莲花温柔注视着一袭嫁衣的乔婉娩,笑容淡然。
斯人已逝,往事已矣,活着的人不当困于过往。
阿娩,该寻到自己的幸福。
......
拜过堂后,众人于席间就坐。
苏小树随意选了一处坐下,李莲花则坐在了身侧。
何晓凤多少还是有些傲气,见状,便没再自讨没趣,就近拉着方多病坐在了另一端。
新郎官肖紫衿心情极好,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从右边第一个席开始一一敬去。
也不知敬了多少位,此刻的他脸颊酡红,已然有了些醉意。
肖紫衿“来,纪大哥。”
肖紫衿走到纪汉佛的席前,给杯中倒了一杯酒。
纪汉佛手捧着酒杯,站起身来。
纪汉佛“新婚快乐。”
肖紫衿“感谢纪大哥能够过来,小弟先干为敬。”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
肖紫衿“纪大哥,坐坐坐。”
言罢,他沿席而下,走至白江鹑面前。
肖紫衿“白大哥。”
白江鹑“多年夙愿已成,可喜可贺啊。”
肖紫衿“白大哥你是知道的,百川院对婉娩来说,那就是家。我不管外面怎么说,只要能得到家人的祝福,那就足够了!”
肖紫衿又倒了杯酒,豪气饮尽。
白江鹑“肖兄弟啊,你跟乔姑娘那是天造地设,羡煞多少旁人啊。你看这大好的日子,可都是来为你庆贺的。”
白江鹑笑意盈盈,听见肖紫衿不经思索、脱口而出的话,不禁出言委婉提醒。
白江鹑“你、你这酒量浅,少喝一些。”
肖紫衿“喜酒不醉人。”
肖紫衿“坐坐坐,白大哥。”
肖紫衿正值兴头,并未明白白江鹑的话中意。敬完佛、白二人,他便转身走到了石水的面前。
肖紫衿“来,石水姑娘。”
石水面色不豫,并未理会肖紫衿,自顾自地闷头喝了杯中的酒,吓得白江鹑连忙从席间起身,疾步走到二人面前,出言解释。
白江鹑“哎哟,这这这......老四一向是急脾气,这喜酒还先干为敬这还。”
肖紫衿“石水姑娘向来景仰相夷,不待见我。无妨,可我跟婉娩呢,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不起相夷的地方。今日,更是痛快。”
肖紫衿长笑一声,提着酒壶转身离开。
身后的石水脾气瞬间上来,刚想拔剑便被白江鹑按住了,好一顿劝说,才勉强息事宁人。
坐在石水右边的是苏小树。
因而,将从石水那处收回视线,肖紫衿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纵使再看不惯肖紫衿,苏小树还是顾着礼节,站起了身。
肖紫衿“止忧。今日不仅是我和婉娩的大喜日子,也是你回到百川院的好日子。你是不知道,婉娩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有多开心。”
肖紫衿“虽然你的两位师兄已经离世,但只要你愿意,我与婉娩永远都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