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阅尽好花千万树,愿君记取此一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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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乐吟吩咐了几个侍卫跟随着徐昭仪去往牢狱。
牢狱深处宫中最末端的地方,那里常年潮湿,不见一处阳光,冷宫甚至都比它好些。
牢狱入口有着戒备森严,看着来人是徐昭仪,才打开了通道,徐昭仪刚进去牢房,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雨后潮湿和干涸的血的味道融合起来,令人作呕。
整个空间十分的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灯光,如果有风一吹,就会灭掉,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住,更何况犯了天下大错的人被关在这。
侍卫带着徐昭仪来到了明逾所在的牢房,现在的她已经双目无神,没有了之前傲娇刁蛮的神态。
明逾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头来,看到了徐昭仪站在牢房门口看着她,现在的自己和徐昭仪相比,就是天地区别,她扯唇勾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怎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徐昭仪望着眼前头发散乱,蓬头垢面的明逾,在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刺针刺到一般。
徐昭仪“明逾,你还好吗”
徐昭仪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好?徐昭仪,你为何揪着毅哥哥不放,为何所有好的事情都是你的!”
明逾在那一刻所有爆发涌入心头,满眸猩红,撕心裂肺的吼着。
“徐昭仪,我此生最恨你。”
说完这句话,徐昭仪木然的站在那,没有怒骂,没有痛哭,只是眼泪悄无声息地从脸上滑落,神情受伤。
徐昭仪“从此,我们各走各路,永无交集。”
抛下这句话,徐昭仪便转身离开,但还是吩咐了侍卫在牢狱中多关照她,不让她受一点痛苦。
“公主,她都如此对你了,你为何还要替她…”
秋桃话还没说完,便被徐昭仪打住,秋桃这是打心底里为她抱不平。
徐昭仪“她与我那段时日,是真心待我,我看得出来的。”
徐昭仪说完便小步的离开,走到拐角处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侧影,很像他,却不知是否是他,便试探性的询问。
徐昭仪“是你?”
听到徐昭仪声音的王鹤棣缓缓转过头来,注视着面前歪头歪脑的像是在寻找自己。
随后慵懒的交叉着双手靠在墙上。
没等王鹤棣回话,徐昭仪再次出声问道。
徐昭仪“我有办法让你安稳的活着。”
听到这句话的王鹤棣,缓缓睁开双眼,可在那一瞬间,凤目绞着紫瞳,一时狠戾非常,仇深似海。
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唇边隐约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像是在自嘲,安稳的活着这五个字,在他身上还存在着什么。
王鹤棣“公主这是何意。”
徐昭仪“做我贴身侍卫,你应该活着的。”
王鹤棣“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罪臣之子。”
徐昭仪“我没有,我认真的。”
徐昭仪“你相信我吗。”
徐昭仪即声反驳着他,在她的心里,长辈的错不应该归咎于无辜的人,他有权利活着。
王鹤棣抬眸的瞬间,与她目光相撞,四目相接,均是一愣、徐昭仪眼里的亮光,如繁星一般,坚定而有力,让王鹤棣在那一刻失了神,只有徐昭仪慌乱的躲避开。
王鹤棣“那公主可要说到做到。”
徐昭仪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心里不自觉的浮现一些欣喜,她连忙的带着秋桃离开了牢狱,前去父皇所在的福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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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浩“不可,绝对不可。”
福寿宫内传来了徐明浩的怒声,他一听到徐昭仪想让王鹤棣留在自己身边当贴身侍卫,立马反对,在他的心里,他就是一个罪臣之子,罪不可赦,怎么可与天下荣贵的公主一起同出。
徐昭仪“父皇,他不会做什么,我相信他。”
徐明浩“你怎么就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呢。”
徐明浩“你啊,你就是善良,你把他留在身边万一以后…”
徐昭仪立马打断了徐明浩要说的话。
徐昭仪“阿昭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无辜之人也要牵连其中。”
徐昭仪“我相信他,父皇你忘了吗当年是他在学堂救了我。”
徐昭仪“如果不是他,阿昭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
徐昭仪说着变装模作样垂头低声哭泣起来,徐明浩看着很是心疼,在心里纠结了多次才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话,徐昭仪才抬头看着徐明浩,眼边虽然还挂两滴小眼泪,可她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徐明浩看到也是无奈,叹气着摇摇头。
徐明浩“答应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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