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孤身一人回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刚刚给方小宝度了点内力,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她坐在昏迷的方多病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走来的李莲花。
李莲花扶起方多病,检查了一下,果然伤势没什么大碍了。
将他唤醒后,他立刻关切地问道:“李莲花,你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啊,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黎晏清蹲在地上拨弄着这些玉器金珠,不能带走,真是太可惜了。
方多病问道:“那臭小孩儿呢?观音垂泪你拿到了吗?”
“被他带走啦,他处心积虑谋划着一切都是为了治病,我看他太可怜,就把观音垂泪给他了。”李莲花说的毫不在意。
其实哪里是不在意呢,他知道,自己哪怕服下了观音垂泪,也不过是多几月的光景,根本无法根除碧茶之毒。
既然如此,何不成全笛飞声,或许他更需要这观音垂泪。
黎晏清叹了口气,李莲花当真是个圣人。
“说起来这是你破的第二个大案子了吧?”
他将之前进入卫庄押在那的玉佩丢给方多病。
方多病接过来重新系在腰间,垮着脸说道:“现在人都死光了,谁能证明是我破的案啊。”
黎晏清努努嘴,“喏,门外不是有一个被你砍晕的吗?”
事情解决好,三人从一品坟出来。
远远的,黎晏清就看见了笛飞声的背影。
男人黑袍加身,衣角带风,勾勒出宽肩窄腰,极尽侵略感。
他转过身,神情略显傲慢,面色冷峻,犹如一把刚出鞘的利剑。
看见这人的瞬间,方多病就有种磁场相斥的感觉。
“这谁啊李莲花?”
李莲花忽悠道:“这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铁头奴啊,记得吧?”
“哦,铁头奴啊,难怪一副冷巴巴的样子。”他不屑的来回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叫阿飞,南海人士,多年前呢我与他相识,后来他中了卫庄主的奸计,被收作铁头奴,实在是很可怜。”
李莲花讲到这还摇了摇头,像是为他的经历叹息一般。
“我呢,又看他无家可归,所以呢,准备收留他一段时间。正好呢,你带葛潘回百川院,我呢,也带他去普渡寺寻找他另外一位故人。”
“废话真多。”
以前怎么没觉得李相夷是这么唠叨的人…
笛飞声听烦了,撂下一句话就直接往前走了。
这人什么意思啊?
居然骂他方大少爷!
气得方多病对着他的背影叫喊道:“你骂谁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黎晏清连忙拉住他,“行了行了,他当了这么久的铁头奴,也很可怜的。你就当他去了趟茅厕没刷牙,别和他计较了。”
走在前面且耳力极为灵敏的笛飞声:“……”
这女人嘴才臭呢!
“不行!必须把规矩给他立下来!”
方小狗还在不依不饶。
黎晏清笑了,他立个屁的规矩啊,他自己都是蹭吃蹭喝的人,还要给别人立规矩?
孩子大了闹腾,多半是欠打了。
于是黎晏清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由于走的山路,所以脚底站满了泥,结结实实地印在方多病屁股上一个泥脚印。
刚想说两句的李莲花默默地闭上了嘴。
怎么越来越凶了,惹不起,惹不起啊。
挨了一脚的方多病老实多了,跟个小媳妇似的跟在黎晏清屁股后面。
他方大少爷终究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