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宋枳坐在窗前久久不能入睡,谢杳却躺在一旁的土坑上,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急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对了,他们怎么办!”宋枳口中说的“他们”是指宋慈一那一行人。
“哎呀!都多大个人了,怕些啥!再说了,注意事项都交代了,死不了”谢杳将手举到眼前,昏黄低暗的灯光,从五指缝隙中透下来,在谢杳脸上留下斑驳。
“可是,你不是说了吗?没有村里人的带领,这样进村,是会被献祭的”宋枳拨开谢杳的手,趴在一旁,目光中闪烁着灯光的黄韵。
“他们是有脑子的,我今天这么一说,是个人都会注意的,你要是不放心,去找他们啊!”谢杳凑了上去,付之一笑,不过在宋枳看来,这个笑不怀好意,这个笑蕴含杀机,这个笑全是陷阱。
“可前提是”宋枳故作悬殊的停顿了一下又道“你陪我”宋枳浅浅微笑,既然自己以深入虎穴何不在临死之际,拉下一只幼虎呢!
“这可是你说的,顺便去看看祭祀会场”谢杳提气抬脚准备出门,宋枳一把拉住她说“这么晚了你去那干嘛”谢杳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我的好姐姐,明天就是血祭了,我作为长山族人不应该去看看吗?这就是顺路,我又不把你祭祀喽,你怕啥!”
这样一说,宋枳也觉得并无道理,虽然萍水相逢,但是宋枳愿意相信眼前这位有缘人,这才缓缓开口道“那好吧!”谢杳谢天谢地谢父母,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那就赶紧走,这里的晚上可冷了”
“快点的,把大棚拉上,等会有大暴雨”说话的正是瞿村长,雄厚的嗓音回荡整个会场,粗糙的面孔,体现出他风吹日晒的劳作,在露水浸湿衣襟的时候,鬓角微许汗珠,衣着还算整洁,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指挥着他们布置会场。
“好嘞”站在竹架上的一个小伙子答道,他与瞿村长相比,皮肤倒是白皙细腻,看样子二十出头。
“瞿叔!”谢杳拿着手电筒在村子里七拐八拐的才到会场中心,还没有进场便听见瞿村长的说话声“杳娃来啦!这大晚上的,来这干嘛?”瞿村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嗨!来看看嘛!刚刚听您说要下雨了,不对劲啊!往年这几天都是晴天啊!”谢杳很快跟瞿叔攀谈起来。
“我也不知道,老天爷要下雨,咱们有不能干涉,哦?你还带了一个陌生人”瞿叔刚刚只顾跟谢杳聊天,忽略了站在谢杳后面的宋枳,不注意到她算是好事,但注意到她这就有点危险了。
“哈!这个,是我的一个朋友,高中认识的”谢杳赶忙圆场,但凡让瞿叔知道自己带了陌生人进来,活剥了她都有可能,况且她带进来的不止一个人的。
“哦!叫什么名字啊!”瞿叔歪着头看着躲在谢杳身后的宋枳,此时宋枳只觉自己的全身以不是属于自己的了,过了良久才吐出俩字“宋枳”
“这孩子,认生啊!不过没有关系,你是杳娃的朋友,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在这里,开心的玩哈!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要是不愿意呢!你就跟杳娃说,都是一样的”瞿叔这个人算是这个村的开明人物,但是对那些贸然闯入者,杀心可不是一星半点。
“好、好”宋枳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
“得嘞,太晚了,你们先回去,我叫瞿秋白送你们”说着便招呼瞿秋白来,瞿秋白就是只刚刚答应瞿村长话得那位。
“我送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