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看着他们,心中也不禁为他们的情感而感到高兴。串子轻轻替桑甜儿挡酒,桑甜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她仍然微笑着,看上去就是一对恩爱夫妻,阿念有些羡慕这样的生活。或许这份感情不会持续太久,但此刻,他们心中却充满了幸福。
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阿念饭菜没吃几口,喝酒都快喝饱了。
春桃和麻子回了屠户高家里,老木看到串子也成家了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力不支到房里休息去了。串子和桑甜儿这对小夫妻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刚刚还是一桌人,现在就只剩下阿念,小六和十七了。
玟小六我送你回去酒馆吧。
阿念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阿念你还得收拾东西呢,多陪陪他们。
她的神志似乎相当清醒,不像喝醉了。小六因此稍稍放心,她便离开了回春堂往家走去。十七十分自觉地帮着收拾起了桌子,小六叹了口气,随即也一起收拾。
酒馆在东边,离这不远,所以小六才放心阿念一个人回去,但阿念出了门却往着西边走去。她走了一段路,环顾四周,却发现路上没有行人,正当她疑惑不解时,酒的后劲开始涌上,使她精神不能集中。
她竟然走出主道到了树林边上。
阿念酒馆,回家…我要回家…
她用力甩头试图能让自己清醒些,艰难地睁开眼睛。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相柳也是偶然出现在此,看阿念一副醉鬼的样子,身上满是酒味,不想管又不能把她扔在这。这青天白日的,扛着一个人在清水镇定是极为显眼,他只好将她带到自己平时养伤的一个山洞。
相柳真是麻烦。
嘴上说着麻烦,但还是将她抱起来,想了想,现在送她回酒馆太过引人注目,还是带到他平时疗伤的山洞中。相柳的山洞设了结界,只有他能找到,安全性极高。他动作小心,将阿念放到石床上,自己走到一边打坐。
阿念时不时嘟囔几句,在石床上动来动去,一点也不安分。
相柳麻烦精。
或许是感应到有人说她坏话,阿念慢慢醒来,她记得自己不是在回春堂喝喜酒来着,然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摸着身下的石床,不知在何处,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相柳,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她轻轻地从床上起身,缓步向相柳靠近,然后毫不见外地与其搭话。
阿念我怎么在这里?你带我来的?
阿念这还不错,是在哪儿?
相柳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喝成一个醉鬼,倒在树林里,要不是我正巧路过,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出现在某只野兽的腹中了。
相柳这里是我发现的一个山洞,我们还在清水镇范围内。
他说的是事实,阿念就没有反驳 只是告诉相柳她今天去喝了喜酒,把串子和桑甜儿的故事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