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舞匆匆离开宜国,直奔天朝上国皇宫,却在去宸安宫的半路停了下来。
二姐那么信任谭星哲,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谭星哲有谋逆之心。
空口无凭,她得拿到证据。
星舞这样想着,转身前往星哲住处,却发现大门紧闭,旁边的侍卫说星哲已经去找星若了。
星舞听了,心底一凉,转身就要前往宸安宫,可念头一转,当即回过身来,闯入房门。
侍卫吃了一惊,要上前阻拦,星舞已抢先一步冲到桌子前,抓起上面的纸包,举到侍卫眼前:“他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如果这纸包里是毒药,你们还能不能活!”
侍卫皆是一震,仍是拦住星舞,想要答言,星舞却硬闯出门:“有话以后再说。”
她不知道这纸包里是什么,但她觉得多半是毒药。
只是不知道谭星哲给二姐下毒了没有,她那傻姐姐,就是亲眼看着星哲朝茶里放了东西也不会相信那是毒药的!
星舞一路跑到宸安宫,听见门内二人谈得甚是畅快,星若像是许久没这样高兴过了。
紧接着,星哲的声音传了出来:“二姐要是觉得这茶好喝,就再饮一杯吧。”
来晚了!
星舞来不及思考,冲进宸安宫。
星舞破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星若与星哲对坐言欢的场景。
星若看见星舞,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冷冷地问:“你又回来干什么?”
说罢端起茶杯。
星舞没有回话,直接冲上前去夺下茶杯摔在地上。
“谭星舞,你到底要干什么!”星若怒了。
“谭星若,你就是个傻子!自己要被人毒死了都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呢?”
星舞攥紧拳头又松开,伸手指了指星哲:“就是他,我怀疑他给你下了毒。”
星若皱了皱眉,星舞拿出纸包丢在桌子上:“这是我在谭星哲桌子上看见的。”
星若的眼中带着一种异样的情绪:“谭星舞,你就这么容不下人吗?你一定要捕风逐影的陷害小哲吗?”
她缓缓站起身,“我说过了,小哲只是来看我,我也说过他不会争你的皇位,你还要怎样!”
“我陷害谭星哲?”星舞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好,信不信由你。这个皇位我不坐也罢!”
星舞话音一落,剑尖抵上星哲脖颈,星哲脸色一变,起身躲开。
“四皇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星哲随手抽出后面的一把剑挡住。
“别装了,谭星哲,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今天,你别想活着出这个门!”星舞踢开凳子,手上动作加快,招招逼向星哲要害。
星哲也不示弱,全力抵挡,但却慢慢退向星若的方向。
“住手,你们俩别打了!”星若上前一步想要拦住,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她吐出一口血,低头看向地上破碎的瓷片,“小哲……”
星舞一惊,推开星哲,赶过来扶住星若:“二姐,你怎么样?”
星若抬起头,看了一眼星舞,随后将目光转向星哲,眼中有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失望:“小哲,你真的要杀我,为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你可是我母妃救下的人啊!”
谭星哲微微一笑:“锦娘娘的救命之恩,我的确记得,可那终究不及,这天朝上国的皇位重要啊!”
“皇位,又是皇位。你早说啊,我给你就是了,这破皇位,为什么你们都要争?”
星若身子一软倒下去,星舞急忙扶住,却被星哲抓住了这个空隙,抬手刺向星舞背后。
却不料,星若伸出手,直接握上剑刃,血滴落到星舞脸上。
星舞回过神,直接用剑气将星哲震出去。
星若晕了过去,星舞扶着星若,抽不开身,只能回头冲门大喊:“温玉!快进来!有人刺杀陛下!”
温玉本来在调教几个小宫女,突然看见今天当值的宫女跑过来,说看见谭星舞闯了进去,急忙带了几个巡逻侍卫赶回来。
温玉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星舞在喊她,急忙冲了进去,结果正看见谭星哲再次起身,手中蕴起一道能量,便急忙上前挡下。
谭星哲见事情不利,也不再抵抗,而是将这一切都栽赃给星舞。
可温玉哪里有那么好骗,当即下令将谭星哲关入大牢,听候发落,随后赶忙宣了太医。
太医检查后发现,这竟是潼疆奇毒:梦归黄泉。
此毒十分罕见,中毒之人如同睡着一般昏迷过去,最多三日便会死在睡梦中。
毒药在人体内过几个时辰就消散,到时候,便是再高明的神医也查不出来,梦归黄泉的解药更是早已失传。
温玉急得团团转,毫无办法。
“四公主,这下可这么办啊?”
“温玉,通知大牢那边审问谭星哲,务必让他把解药的下落说出来。”星舞的语气冰冷。
“是。”温玉传令下去,同时开始搜查谭星哲的住处,可一天过去,却是毫无收获。
“启禀苏大人,没有找到解药,谭星哲还是不松口,他坚持说他没有杀女帝陛下。”
“好了,你下去吧。”苏颖挥退侍卫,转头看向谭星舞,“四公主。”
苏颖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得罪了,我必须再确定一下,真的不是您要毒害陛下吗?”
“不是我。”星舞语气平淡,“苏大人,你守好这边,我去找解药。”
现下多说无益,必须尽快救醒二姐。
既然宫内太医都没办法,她就亲自去问谭星哲。
苏颖一把扣住星舞:“温玉信您,但我不信。你是苏窈的女儿,论理,你还该叫我一声姨母。我可不相信,我那个堂姐的女儿会对陛下有多好。”
谭星舞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星若,只留下一句“你照顾好她”,便挣脱苏颖,提剑直奔大牢。
温玉回来,得知星舞去了大牢,担心出什么事情,也匆忙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