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哎，以后不能经常见到你了，其实这段时间身旁没有你，我还挺不习惯的。”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相柳有些措不及防，故作镇定地看向小夭，停下了脚步。
小夭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海底最深处了，鱼群愈发增多，都是些她从未见过甚至听说过的稀有鱼种，颜色绚丽多彩，成群结队的，一片片聚集起来，丝毫不亚于陆上星海。
“我教你闭气。”
“你？九命相柳教我闭气？”小夭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伙同阿念推她入海，还要挟她拒绝涂山璟的邀约，居然只是这么单纯的目的？
“废话，你到底学不学？”
“学！学啊，你都亲自教我了我当然要学！”小夭非常识趣地笑了笑，乖乖背着手站好，等待相柳下一步指示，可瞥见四周海水围成的墙面，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诶？不对啊...你分明可以控制海水，方才为何不......”
话还没说完，四周海水便朝小夭涌了过来，小夭惊慌地赶紧吸了口气，为一会儿漫长的憋气做准备。而她在慌乱没注意到的是，相柳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她知道跟着相柳自然能够学到真正有用的本领，可代价便是...要经受精神和肉体上极大的折磨。
憋上一口气，在海里静默不动，直到实在憋不住了，小夭便捶捶相柳胸口，海水就会再次涌开来，如此循环往复，中途喘气歇息时，相柳也会教小夭一些简单的法术，让她能在海里游的更快。
成效还是不错的，起码小夭是真觉得自己闭气时间愈发增加了，在海中也更加自如了。
小夭还是极有天赋的，再加上她那点小聪明，学起来倒是极快。
“今天就到这，你自己回去吧。”相柳一挥袖风干了小夭湿漉漉还沾着几根海草的衣裙，转身消失在海底。
还是像刚才进来那样，海水两面涌开，空出一条道直通岸上。
相柳不想再教了。只要不一次性教完，他们之间，便还会有理由再相见。
“啊好的好的，那下次能不能教我在水里呼吸啊......诶？人呢？走..走的还挺突然......”小夭只是低头看了眼瞬间干净的衣摆，再抬头已不见相柳身影。
小夭只当是相柳无情，倒也不在意，整理整理发髻便往岸上走去。毕竟见识过了相柳的冷漠，不告而别才是他的风格。
可相柳却只是因为不舍，不敢犹豫片刻，索性走的决绝些。
教她自保，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
自海底分别至今，已两月有余，小夭再未见过相柳。可能是在忙军队的事吧......
“算了，反正也习惯了......”
本来做回王姬之后就没指望着还能见面，相柳能回来找她，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小夭今日陪着玱玹谈事务，没曾想是在一处风月场所，她在玱玹那也待不下去，自己在厢房外晃悠。
正在廊台发呆时，小夭感觉肩膀上一沉，被吓了一跳。
“小娘子怎的一人在此？不如让哥哥陪陪你？”
来人手里拿着一壶酒，一副醉醺醺的登徒子模样，说话时上下打量着小夭，那色迷迷的眼神看的小夭极度不适，强忍着恶心回绝道：“不必了不必了。”
“跟哥哥玩欲擒故纵是吧？”
男人又仰头喝了口酒，拿袖子随意抹了下嘴巴后一把将酒壶摔在地上，得寸进尺地拽住小夭的手就要往一旁都厢房里冲。
小夭实在忍无可忍，刚想用毒时，却被耳边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震惊，又收回了手。
“对待美人，岂能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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