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家又没找成呗。”303一脸不满地看着him以及站在他身后的null和死亡天使。
“没关系啦，null和死亡天使的加入使我们的军团又壮大了不少，新家的事倒先不急，等存够了钱财再说。”一想到钱财稀缺，him就感到头疼万分，双手发抖。
“赛德安，现在该如何进行下一步。”him一脸凝重地闭上了眼睛，向赛德安询问道。
“下一步的话......既不生财，亦不移家。”赛德安稍加思索，说出了一个令him感到惊奇的答案。
“哦？两者都不进行，那该干什么？”him仍不知道赛德安打的什么算盘，但总感觉赛德安的回答貌似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王或许应该去看看暗界的旧都，虽然是暗界的，但那里已成废墟，允许任何人进入去观光。”
“为何要去那里？”him并没有听说过暗界还有旧都。
“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王去后，或许能解心结。”赛德安的语气带着沉重，和一丝丝的坚定。
在军团里him最信任的就是赛德安，许多重要的决策也都是赛德安提出的，所以他没有多想便让赛德安指路前往旧都。
“这就到了。”him停下了马，顺着赛德安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哪怕是经历过数次生死的him看到旧都现在的光景也难免心惊肉跳。
往日坚不可摧的城墙碎了一地，成为尘土、石沫，别说挡人，就是一只兔子也挡不住。旧都内全是华丽的亭台楼阁，就算是最寒酸的也要比茅草屋好上上千倍。原本在城墙外便一眼可以看到帝王宫殿，但现今就是站在原宫殿处的面前，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堆乱石赤砖。藤蔓蔓延着一些保存还算可以的房居，肆意的生长，无人问津。血液染上苔藓，成了墨色，还有些甚至飞溅到屋顶，随着藤类野草垂了下来，散发着股股恶臭。
现在已是夜晚，天空中一片黑暗，没有星星，没有银河，只有月亮孤单的悬挂着，披着片片轻云，睡熟了。
“赛德安，这......这好好一座都城到底为何变成这样。”him磕巴地询问赛德安，虽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不久前，也就是几个月吧，雾区的抗议者们集体冲进了暗界，大开杀戒。然而朝中出了内鬼，竟让抗议军一路打到旧都下，皇军无能溃败，整座都城化为腐朽，抗议者们只知道抢掠烧杀。虽然一位神秘将领突然出现在城外，将抗议军包围，杀了个精光，但死亡人数过多，爆发了瘟疫，幸存的人纷纷感染上了病毒，变得没有意识，只想撕咬吞食自己的同类，您也看到的，一些没染病的幸运儿躲到了屋顶也没能躲过瘟疫者的蚕食。这场瘟疫被第三代暗帝，也就是那位神勇无比但有些慵懒的将领，称为‘丧尸瘟疫’，并声称丧尸不同于一般的尸族，他们是彻彻底底失去人性和思考的恶魔。王，这......就是战争。”
“这就是战争......”这句话被him呢喃重复了数遍。
“我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三界的生灵之间抛弃偏见与歧视，我当时也是因为这眼睛该死的异变才被驱逐，所以我的理想才会是统一三界！愚蠢无知的人类不可能接受长相奇异的异族，他们总是自以为是，连天界的那些生灵们也是那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既然好好商量不行，那就只有武力强迫他们消除偏见！正是因为偏见，才会引发无数战争，各族数量激增，战争会越来越多，这样的悲剧也会越来越多，这个世界，已行将就木！如若我不发动一场前所未有的统一战争，那么后世必定战火纷飞，变成人间炼狱。至于善恶，在现在这样的时期，早就不分对错！”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一阵不知来源的声音传入him耳中，但him此时已经入了迷，已经不在乎是谁在说话了。
“这样想又如何？”
“你要知道，一场战争，生灵涂炭。你要是真这么做，想要统一三界，发动的战争可是难以计数的，死亡的生命更是难以估量的！你口口声声说着拯救苍生，一边又要给苍生带去瘟疫与战争，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那我能怎么办！如果我不去做，歧视与偏见就会继续存在，这样战争将会延续至未来，永远不息。只有统一，唯有统一，才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压制那些充满了恶意的看法的生灵——”
“所以你要透支未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去争取所谓的为了正义与和平的统一吗！”
“这是唯一的办法，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世间祛偏见，为万民取和平，仅此而已。”
“你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吗？万一你真成了三界之主之后昏庸不堪，今日所说之言岂不贻笑大方？”
“既然如此......我him再次发誓，如果未来失去初心，愿天地予我湮灭！”
“好啊好啊，既然如此，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古贤早有警言：‘遵从本心，方可成就。’望你也能成为那为数不多的守心人吧。”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话声消失之后，一阵颇有痛感的酥麻穿过him的全身。
月光给微动的湖面披上层层霜甲，如此奇观之下，him总算是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赛德安，拿纸笔来！”看着him自言自语了老大会儿的赛德安有些瘆得发毛，赶忙给him取来了纸笔和砚。
“似乎是人生中第一次写诗词呢，题目就叫......”
“夜游旧都！”
“登高极目，览玄空无际，云遮孤月。”
“峰耸水环城朽破，断剑斜弓惊怯。”
“藤蔓青娇，黑砖残瓦，网裂攀尖玠。”
“争端随疫，暴军吞魄民灭。”
“息乱休战都迁，妻离子散，人走门罗叶。”
“血迹未消凝墨藓，垂赤臭延轩榭。”
“吾望封王，镇平三界，令野魂安悦。”
“万阶霜甲，凛辉千古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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