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
哈维打开了白桦木主门,将埃文塔多迎了进去,接着便去厨房做饭了。
哈维的做饭技能不是跟母亲学的,也不是自学的,而是跟已经去世的父亲学的,他的父亲是一家餐厅—之前很有名的厨师,而母亲则是一个博物馆管理员。父亲教会了他很多菜类,父亲将自己一辈子的精华全部倾囊相授,但他辜负了父亲的栽培,他成为了一名军人,而不是厨师。
菜做好了,哈维将其端到了桌上。
埃文塔多尝了一下
“味道很不错,还是你一贯的手艺啊。”
这时,门铃响了。
哈维走了过去,想要开门,但是门后面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哈维伸向门把手的手微微颤粟—是该开,还是不开呢?
哈维踌躇地站在门前,对门后散发出来的那股让人不安的气息感到有些紧张。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确定是该打开门还是离开这个地方。他心里充斥着忐忑和疑虑,但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探究真相的好奇心。
最终,哈维决定迈出一步,他轻轻握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向里推门。这时他心里的不安感变得更加强烈,但他并不想就此退缩,他毅然决定面对门后的一切。
迎面冲进来了两名黑衣蒙面人用突击步枪枪托将哈维砸翻在地,并将他的耳朵和眼睛用黑布蒙住,将其绑在了椅子上。埃文塔多从椅子上站起,却因为被枪指着受到威胁又坐回去。
正当哈维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抢劫,但当门口又过来两个人之后,整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是特列普和上午那名年轻人。
“哈维,我实在没想到啊。你作为一个为国立功10年的将军,怎么会想要推翻国家呢?”特朗普带着笑意却以极其冷淡的语气说道。
“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背叛国家?”哈维在椅子上对着几人吼道。
但特列普从那个名为“亚历山大·钱德勒”的年轻人的手中的文件袋,当着哈维的面拿出了那张记录纸展开。
“诺,自己看。”
{问题一:希望世界和平吗?
答:希望,不想打仗了。
问题二:对政府的看法?
答:没把人民安全放在眼里。
问题三:参军的目的?
答:赚钱,之后去柯列斯…}
“这些都是扯淡!我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哈维用尽全力大吼,但辩解根本无用。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特列普指着身边那个年轻人:“新成立的调查局局长,我钦点的。我相比于你,更相信他。”
“今早你的表现就很反常了,我特地让他去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果真心里有鬼啊。”
“哈维,这是真的吗?”埃文塔多不何时已经站到他们身边了。
哈维已经孤立无援了。
“鉴于你的贡献,人民不会记住你的过失的。”特列普突然面相凶狠起来,指示一个蒙面人将黄色的液体从哈维头顶浇下,又指示另一个蒙面人将汽油浇在了地板上。
“戴米恩,你来点火。你会成为下一个哈维的,一个只有荣誉的哈维,一个为人民扫清叛徒的英雄。”特列普掏出打火机,戴米恩(那个告诉哈维自己叫钱德勒的年轻人)接了过去,按住了开关。
赤黄色的火焰就像恶魔一般在空气中对着哈维跳舞,狂笑。
“哈维先生,对不起,但请让你成为我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入门砖吧。”戴米恩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话,接着便将打火机扔在了地板上。与其他几人一同走出 独留哈维一人在火中焚尽。
火很快就点燃了整个屋子,空气中杂质的增多使得他越来越难以呼吸了,抑制着他的思维。
哈维感到皮肤正在被刀子割开,火苗将其“噼里啪啦”的烧裂了开来,露出了深处红色的血肉。血液在刚冒出时就被火焰烧干了。
皮开肉绽,这个成语本来是用来描述被鞭子抽的,但哈维突然觉得这个成语形容现在的自己很合适。
有意义吗?
哈维想到了烤猪排。这是父亲教给自己的第一道菜,也是哈维最拿手的一道菜。孜然加上猪排抹去了肉的腥味,浓烈的调料味并没有完全抹去肉的风味,很好吃。
有意义吗?他的痛觉神经给烧坏了,他已经没有痛觉了。
烤猪排要先腌制两个小时,再加在炭火上面烤,待烤到上面开始滴油后便可以取下来了。放在盘子里用刀切成几块,很好吃。
有意义吗?他的视觉神经给烧坏了,他已经看不见了。
切成几块后,要在上面撒一些孜然。为了摆盘好看,还可以在盘子上放几根欧芹。最好能拿到一点红酒,将红酒淋在猪排上,再浇上一点柠檬汁,便大功告成了,很好吃。
有意义吗?
哈维已经死了。房子也轰然倒下,将他从焦炭压成了灰。
“我已经死了。”
哈维这么想着,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