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
镜迁依旧躺在那个角落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有他的呼吸声,简直就像一个精致破烂的布娃娃。
经过一个下午的轮番殴打镜迁身上的钱、通讯器和饰品等等都被那些警官顺手拿了去。
“谁?”镜迁感到有人推门而入警觉的问。
“是我啊,镜迁大人。”一个中年男子推开门静静的站到镜迁跟前。
“浔倾墨?”镜迁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这个人不是死了吗?!
“看来大人的记性还不错,居然还能记得我这么个小人物,不知道当初你故意陷害我让我丢掉当闻时秘书工作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你会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浔倾墨嘴角泛着狰狞的笑容说道。
“现在说不定大人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舔我的皮鞋,我还说不定想放过你呢~”
浔倾墨是在反击,这些话镜迁在杀他的那天说过。
那天镜迁不想杀了他脏了自己的手安排手下人杀了他,看来是他买通了自己的手下啊……
“真是可惜,现在大人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一定想放过大人你了,毕竟当初大人你也是没有放过我呢~”浔倾墨突然尖利的说。
“你就不怕闻时通过我身上的定位芯片找到这儿吗?”镜迁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睛里充满着嘲讽与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完美的反杀。
“我特地在这个审讯室里装了信号屏蔽器,你放心,你体内的定位装置早就已经被屏蔽了,闻时不可能找到你的。”
“那你想的可真是周到。”
“您知道吗?在你夸我的那个瞬间,我竟然想条件反射的跪下谢恩呢~真可惜,现在是我说了算。”浔倾墨掏出口袋里的刀片,一刀一刀的划烂镜迁引以为傲的脸蛋。
“看来在榕城的生活对你还是有很大影响啊。”镜迁毫不在意的说,仿佛现在正被一刀一刀划脸的人不是他。
“是啊,跟着闻时大人的那段时间,真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浔倾墨顿了顿,仿佛看到了昔日美好的生活,但随即他更加用力的划镜迁的脸。
“可是您毁了呢!”
“可明明是您!我根本就没有勾引闻时大人!明明是您每天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仗着自己是他弟弟赖在他身上不走!还以为能得到他的爱!”浔倾墨看着镜迁引以为傲的脸蛋被他划的满血痕满意的笑了。
“您脱光了在床上等他的模样真可笑……这样您就不会去陷害下一个人了吧!”浔倾墨拿起刀片就要插进镜迁修长的脖颈。
“啊!”
可意料之外的是惨叫的不是镜迁。
是浔倾墨。
刀片并不长并没有扎进镜迁的脖子而是划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而浔倾墨自从离开榕城就有了很严重的臆想症。
他从前的同事都在笑话他的自负。笑他不知廉耻。
他一直认为是镜迁在陷害他。
并且自己臆想出了一整套前因后果。
自动忘记了自己故意给闻时喝下了药的酒。
并且当天晚上就偷偷跑到闻时睡房脱光了等他。
可他没想到闻时是三阶异能者,普通的药物对他没有用。
浔倾墨尖叫了一声疯疯癫癫的冲出了门外,一路尖叫不停。
“我杀了镜迁大人!”
“我报仇了哈哈哈哈!”
其他警官连忙压制住他,他们可不知道新招进来的这个保安队长是个疯子啊!
“滴答滴答……”时钟悄然跳到了8点。
可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给镜迁打异能抑制剂。
审讯室内。
“真是疯子……他也配和闻时哥哥在一起……”
“我改变主意了,你们都得死!”
镜迁一听到钟声就知道异能抑制剂已经失效了。
他猛地站起来,身上的伤痕快速愈合。
就连疤都没有留下,他的皮肤光滑无比,根本看不出刚才还坐在角落里脸上都是刀痕的人是他。
镜迁轻而易举的从窗户那跳了下去,稳稳当当的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