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门口,蔺原将房门推开,摆了个请的手势
姜玥刚踏进房门,一把飞刀便擦着自己脖颈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姜玥被吓得不轻,两只手死死抠在一起,虽说这些年经历的事多了,差点死掉的事也不是没有,但被这么用刀擦着脖颈飞过的事还真没有,这可是在告诉自己,我没死是因为对方不想让我死,只要想让我死,随时都可以。
姜玥强行镇定下来,看着面前椅子上坐着的男子,屈膝行礼,“小女子见过安王”
眼前的男子,一袭华贵锦衣,端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一个茶杯,正慢条斯理地品茶,看都没看一眼刚刚发生的事,但所有的事却又尽收眼底。
姜玥看不太清此人的脸,但他举手投足间还是感受到了高贵与优雅
听见姜玥的声音,景熠头也不抬,还是继续喝着手中的那杯茶。姜玥就这么行着礼,也不动,静静地等他。
好一会儿,景熠总算喝完了手里的茶,放下茶杯,抬起头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戴着帷帽,看不见样子,穿着粗布麻衣,但行的礼算是标准端正的大家闺秀的礼,行礼这半天动也不动,看得出来有些功底,不知道又是大家族里落了难的。
“敢带着大淮山的秘密来见本王,真是不怕死,起来吧。”景熠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就留了蔺原一人站在身旁。
“谢安王”,行礼这么久,腿确实是有些麻,姜玥晃了晃身在景熠面前站稳。
“你是如何得知大淮山的,你可要好好回答,否则下一把刀就不是钉在墙上了。”景熠虽一脸无所谓,语气还轻松慵懒,但姜玥能从里面感受到肃杀之气,随意开口的一两句话就足以让姜玥后背发凉。
但这个时候越怕事情越糟糕,姜玥只能用镇定的语气回答他,“回安王,两年前小女子无意中进入大淮山,在深处山谷发现了一些兵士,但这些兵士不穿铠甲、不立军旗、看守严密,不像正规军队,但训练强度、纪律严明胜似正规军队。”
姜玥悄悄瞥了一眼景熠,看他毫无反应,才又接着说,“相必这是一支藏于暗处,但亟待启用的军队。而这大淮山属凉州地界,这凉州嘛又紧挨着宁州,所以小女子猜测恐与安王有关。”
景熠撇了姜玥一眼,知道她说这话真假掺半,她既敢提起此事,便不可能完完全全说真话,这里面掺了多少假话,那便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姜玥的心始终悬于高处,这安王是什么性子,自己完全不知,若是被他知晓自己骗他,会否立即杀了自己
没错,姜玥就是有所隐瞒,当年并不是自己误入大淮山,是当时邻居家的男孩,与姜玥一般大,上山打猎,误入大淮山,看见了那些士兵,他也算个机灵的,当时并没有声张,且身上有些功夫,默默离开了大淮山,只是回家后说与姜玥与苏锦儿听,姜玥当时便觉不对,只是叮嘱那男孩此生将此事烂在心里,当作没有发生过,再不要说与旁人听
后来离开了那地方,听多了安王的事,便在心中有了判断,而正是因着自己知晓此事,今天自己才能见到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