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苗菲菲一边饿得快速泡面,一边仔细查看典当行门口的监控。
尽管和宋俪知所说不差,但作为警察,就应该拨开表象看内里。
苗菲菲“你看啊,庄睿和宋俪知才进当行不到三分钟,劫匪就进去了。”
苗菲菲“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那么干脆利落,没有内应你信吗?”
苗菲菲“他们要不是内应,你信吗?”
“姐,我觉得不是他们。”
“有内应的话,典当行不会只损失了前厅的收藏,这和他们的证词对得上。”
苗菲菲思索着,对方递给了她一张照片。
“他们打碎了不少东西。但只有这个呢,是放在展柜里的,不过据经理说,这个也不值钱。”
苗菲菲“你拿去给技术部的同事复原一下吧。”
“姐,等下。”
“我看监控发现他们这一群人没有人踩点,难道是临时起意?”
苗菲菲闻言,停了手中的动作,沉思着。
这不就说明那两个人是内应的可能性很大吗?
“算了,反正也不归我们管,甭查了。”
苗菲菲“(回神)查,必须得查!”
苗菲菲“只要是犯罪我们都要管。”
“是!”
而且典当行那群人用的枪支弹药,和那群盗墓团体用的枪支弹药是一样的。
这两个案子可以合并,一起查。
而灵河当案的目击者宋俪知和庄睿,就是突破口。
……
深夜,一个废弃的汽车维修厂里。
盗墓团体的领头人余老大正在和这单的发起者,茫哥商量着。
“我是个倒斗的,对地面上的事情真的不熟手。这样吧,钱我不收你的。”
“你要的东西被那两个兔崽子随意开枪,打碎咯,是我们的失误。”
茫哥阴森森地想着,拽着余老大的衣领。
“钱,我照付。东西,碎了我也要。”
……
庄睿出院后,果不其然,经理以此为理由,半强制性地让他辞了职。
即便是德高望重的德叔亲自来这儿说情,也没有办法挽回。
自然,目击者之一的宋俪知也被开了。
德叔“小庄,俪知,我们走吧。”
那经理字字句句间,都隐晦地提起警察三番两头来这儿询问他,为什么他俩要在三更半夜给劫匪开门。
甚至还上升到了个人品行层面。
说什么,做人啊就要行得正,坐得端。
明里暗里,不就是不信他俩么?
宋俪知走在德叔身后,把这些负面情绪抛之脑后。
庄睿“德叔,惹了那么大的事情,还让你跑一遭。”
德叔“(开玩笑)有长进,这一年典当行没白干啊,都会说客气话了。”
庄睿抿着唇笑了笑,德叔看了看他,又抬眼望着似乎没被这件事影响到的宋俪知。
德叔“谁都有流年不利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
说着,德叔把手里一直把玩的小物件送给庄睿,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玉件,给了宋俪知。
宋俪知“谢谢德叔。”
玉件入手温凉,细腻,绝非凡品。
知道德叔是在鼓励他俩,所以宋俪知没有回绝和推脱,收下了。
庄睿注视着那个小物件,透过特别的功能,分辨这是很久的老物件,而且非常珍贵。
庄睿“这…太贵重了。”
庄睿“而且还是您的老物件。”
德叔“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图个好兆头,听话。”
德叔“图个好运。”
德叔捧起庄睿的手,把那块雕着竹子的物件放到庄睿手上,嘱托道。
德叔“虽然你是学长,但性子太过内敛,是要吃亏的。”
德叔“这方面,你可以跟俪知学学。”
庄睿侧头便对上宋俪知看过来的杏眼。
庄睿“(笑)嗯。”
见到这两人关系不错的样子,德叔慈祥又担忧地问道。
德叔“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庄睿“我,可能会去创业吧。”
庄睿“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继续努力的。”
德叔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德叔“好。”
见现在气氛有些低迷,宋俪知主动开口邀请。
宋俪知“德叔,都中午了,”
宋俪知“一起吃个饭吗?就当是谢谢您这几个月的教导。”
德叔“我也就说了几句,还是你的悟性高,又勤奋好学。”
宋俪知“德叔您太谦虚啦。我已经订好三个位子,不去就浪费了。”
几句软磨硬缠下,德叔还是答应了。
吃完饭后,德叔接了个电话就先离开了。宋俪知背着双肩包,踢着脚等出租车。
宋俪知“学长,你创业的话,需要助理吗?”
宋俪知“我会外语,也懂鉴赏,物美价廉,童叟无欺的。”
庄睿“这个嘛…”
庄睿“你跟着我,是会吃苦的。”
宋俪知“我不怕啊,学长。”
宋俪知侧头看他,小脸被风吹得干红。
宋俪知“我的同学们都没有做本专业的工作,能找到一个志趣相投的前辈可难得了。”
见庄睿有点小动摇,宋俪知趁胜追击。
宋俪知“而且啊,其他人要是骗我怎么办?你忍心看我这个小学妹,被人骗财骗色,一无所有吗?”
宋俪知“其他人又没有学长那么好。”
宋俪知扁着嘴假哭,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哀哀道。
宋俪知“你忍心吗?”
听着宋俪知越说越离谱,庄睿忍俊不禁。
庄睿“行,你可不要后悔。”
宋俪知“不会的不会的!”
宋俪知立马停止了哭不出眼泪的干嚎,扬起灿烂的笑容。
这么温暖灿烂的笑容,让压着庄睿心上的沉郁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