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则 灭镇,石盾刀现世
马照央坐在轿子里,四处都有官兵抬着轿杆,前面两匹马上是庞则禄和沐托翰,成百上千的季骊军和荆芥军将士跟在马匹和轿子后面跑着,前往井恩镇!
这双军在井恩镇中打砸烧抢,井恩镇一片火海,无论老少男的全被杀死,妇女先是全被糟蹋,然后再将其斩死,哀嚎,痛哭充斥整个镇中,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
一番搜刮无果后,沐托翰就要带人撤退,无意间在身边的房子里发现光芒,他把庞则禄扯过来,“去告诉马将军,第一把刀出现了”
庞则禄跪在轿子前将其全部表明,谁知从里面空翻出来的不是马照央,而是欧宗良,欧宗良一踏马头飞得更高了,踩着房顶的瓦片,又一个空翻来到了那房子前面,此时沐托翰已经扒开了掩盖的草堆,一把明晃晃的刀刃立在地上,刀面上刻着石盾二字,沐托翰大喊,“石盾刀,是石盾刀,它出…”欧宗良捂住他的嘴巴,“闭嘴!要不然我让你永久闭嘴!”沐托翰点头,见来人凶狠惜命的他赶紧跑出来,这时,马照央和庞则禄带着兵马也朝这边走来,沐托翰跪在车上,“马将军,季骊军统领沐托翰拜见!”
马照央无奈地说,“什么拜见不拜见的,都是替人办事!”
“里面那个是谁啊?”
“他啊,来头可不小!史诗刀神欧盛之子欧宗良!”
“那个陛下身边的金牌将军欧盛,他是他的儿子?果然来头不小啊!”
欧宗良弯身伸手刚要碰到刀把时,一把菜刀将他的手逼退,欧宗良踉跄几步后站稳,定睛一瞧,是刘江庚持着两把菜刀站在石盾刀前面,欧宗良刚挪动一步,刘江庚摩擦两把菜刀,刀刃被磨的直冒火星,“顽贼勿动”
“你让开,我不想杀你!”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啊,我可是会杀了你!”
刘江庚挥动两把菜刀,左右交叉挥砍,欧宗良蹬着地面不断后撤,欧宗良撞到木壁,左右肘击打碎木壁,用力蹬着木台飞在半空中,落在对面的房顶上,刘江庚紧追不舍,所有季骊军和荆芥军齐放羽翎箭,刘江庚一边躲闪,一边攻击欧宗良!
所有人都被他们吸引住,完全没注意到石盾刀旁边有一个少年畏畏缩缩地逼近,他就是刘肃丰!
刘肃丰同样刚要碰到刀把,欧宗良看见了,一搓蹬脚下的瓦片,瓦片飞向刘肃丰,段懿纯飞身过来拉回儿子!欧宗良翻身越下房顶,全速跑进房中,刘肃丰也从段懿纯身上爬起来,也跑进房中,两个人就在房中搏斗起来,拳来肘挡,掌往腿防,两个人实力不相上下!
刘肃丰比欧宗良瘦弱一些,所以他并没有打过欧宗良,欧宗良侧踢一脚刘肃丰撞碎木壁,掉出房外,刘江庚奔跑托住儿子后背,把他交给段懿纯后,准备再次冲进房中干扰欧宗良,可是为时已晚,刘江庚刚到房门口,一阵光刀斩出,刘江庚被击飞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血,而欧宗良手持石盾刀从木堆中飞起,胡乱劈砍,一瞬间井恩镇剩余的百姓也被赶尽杀绝,现在井恩镇只有刘江庚一家三口存活于世了!
他把刀尖对准了刘江庚,刘江庚也看出来他要的是自己了,一掌功力打飞妻子和儿子,翻身跳在妻儿身前挡住双军与欧宗良,“懿纯,带着儿子走!把儿子养大成人!”
“江庚!”“爹…”
面对妻儿的哭诉,刘江庚只能更加狠心地打出一掌,段懿纯和刘肃丰被打到琼子山下!
刘江庚被团团围住,欧宗良从空中飞下来,站在双军和刘江庚之间,用刀尖再次指着刘江庚,“刘江庚,家父想请你吃个便饭!”
“令尊是?”
“史诗刀神欧盛!”
“哈哈哈,原来是师弟的孩子,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叔呢!所以这十八刀你是替你父亲寻得!”
“是也不是,别废话了,快说我母亲被绑在何处?”
“你母亲?啊!我懂了,你爹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在胡说些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会懂!”
“你年纪大了,就喜欢啰里吧嗦的,废什么话呢!”
欧宗良挥出一刀,一面石墙由地而起,刘江庚纵身跃起,才躲过一击,在场众人都很吃惊,就连欧宗良自己都没想到第一次握到石盾刀的他,操作起来竟是那么的得心应手!
刘江庚被欧宗良死死牵制住,他分心下令,“他交给我,你们去追那母子,十八令或许也在她们身上!”
刘江庚从地下拔出一柄石剑,挥动石剑攻击分心的欧宗良,欧宗良用石盾刀抵挡,两个人互相胶着,“小娃子眼神还不赖!”
原来刚才刘江庚打出那两掌已经把十八令和十八刀的位置递给了段懿纯,用的是很快的手速,除了欧宗良看见以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一剑一刀摩擦出火星,两个人势均力敌,或许说,欧宗良胜出一点点,因为他的刀尖划破了刘江庚肩膀处的衣服!
欧宗良又砍出三刀,三个光刀劈向刘江庚,刘江庚躲闪不及,被打成重伤,此刻的刘江庚仅仅靠着一口气站起来,运动内力,喃喃道,“师父,徒儿迫不得已接触内力,为的是救下妻儿性命,还望师父原谅,我这就亲自向您谢罪去…”运到巅峰后用尽全力打出,欧宗良用石盾刀抵挡,虽然反弹给刘江庚,但他也吐了一大口鲜血,用刀拄着地面,刘江庚倒地那一刻,镇子火光乍现,一个老者冒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欧宗良带离火海之外,欧宗良看着老者走远后才彻底闭上眼睛!
琼子山上,刘肃丰母子爬到山腰时,身后的镇子只剩下黝黑的房屋残骸,她们齐声悲鸣,“江庚…爹…”
可是,没等他们来得及悲伤,双军已经追了上来,马照央为了逃命带着荆芥军又跑回山下,因为这山上还有一只军队,名为广袤骑,战力远在荆芥军之上,他们不敢贸然去追,所以只剩下沐托翰,庞则禄带着季骊军追击不放手!
当她们跑到历琼寺门外时,段懿纯脱下他的衣服,又脱掉自己的外衣裹在刘肃丰身上,她把装着十八令和十八刀的位置全装进布袋里,随后告诉刘肃丰,“肃丰,你爹已经死了,为的就是这十八令和十八刀的位置不被歹人所得,你必须保护好它们”
“还有,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一定要记牢,天地三极,无风起浪,归尘矣!浊江去,大道行善也!”说完敲响寺门,不舍地亲吻刘肃丰额头,沙弥无尘开了门,她把刘肃丰塞给了无尘后,关上寺门,季骊军,也追了上来,她快速往刘肃丰衣服里装着枯草,很快就装成一个草人,拎着草人在季骊军追上时跑到崖边,回头望了一眼历琼寺,和刘肃丰做最后的告别,“丰儿,好好的活下去,这天下需要你”说完踩掉石子滑下深渊,沐托翰伸手想要抓住她,带着活着的段懿纯回去和瑜妃领赏,看着万丈深渊,沐托翰也无所谓了,“走吧,这下去命大不死也残废失忆了,对哪个主子的威胁都不大了,赶紧下去找到十八刀位置和十八令!”
就在他们往回走时遇见了,广袤骑,“快把军服脱了,换便装”季骊军穿着百姓衣服,从广袤骑身边走过,将领富大义叫住他们,殊不知,死对头沐托翰就低着头藏在队伍中!
“等会!”富大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沐托翰开始紧张起来,握向腰后的匕首,谁知富大义就只问了一句,“干嘛的?”
庞则禄和他素不相识,便回答,“回军爷,我们是樵夫,上山砍柴迷路了!”
富大义指着下山的路,“路在哪呢,别再上来了,这不是砍柴的地方,再上来军法处置!”
“明白,明白了,这就下去”就这样,季骊军就这么明晃晃地从富大义眼前溜下山去,回到姑苏城,在路上还捡回了昏迷中的欧宗良,经过短暂休息,欧宗良苏醒过来,一身用不完的力气,全依靠着石盾刀,欧盛此时看着儿子,眼神犀利起来!
刘肃丰从历琼寺里跑出来,跪在崖边,哭喊着母亲,短短一天时间内,刘肃丰接连失去父母,他怒锤地面,之后仰天嘶吼,“爹…娘…”这喊声把住持解愁子喊了出来,听到无尘的解释后,解愁子看着月亮,拨动佛珠,“阿弥陀佛,因果轮回,何止…何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