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挥袖间,桌案上的茶杯被扫过直直飞射向了蹲在树上的一枝花。
男人一把接住飞来的茶杯,里面水满滴水未漏,他笑着一口喝掉。
“老陆的荷包是你偷了下来让陈拾捡到。”
元娘说话间走出了门外,里面的王七等人跟在她身后,一脸茫然不解。
“妹妹,你说的这个是啥意思啊?”陈拾摸不着头脑。
“是啊,元娘,你的意思是陈拾遇上老陆,不是巧合而是他安排的?”王七指着树上的一枝花。
“你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甚至是那个刘福的死都有你在其中推波助澜。”
“刘福说他根本没有在水牌上面留记号,是因为那个记号本就不是他留下的。”
元娘盯着一枝花,“而是你留下的。”
一枝花笑着看着她,“果真是我心目当中最美的好姑娘,没错,你说的都对。”
“那利用邱庆之,假借金吾卫的名义斩断李饼所在船只的缆绳,也是你做的!”
元娘目色锋利刺向他,男人却只觉得她那一眼是不胜凉风的一抹娇嗔。
“对!本来想看李饼和邱庆之反目,没想到却被好姑娘你察觉到了。”
说到这点,一枝花想到她跟邱庆之和李饼的关系,眸色暗涌——
“我突然有些不高兴了,元清和。”
“......”
还未开口,王七先骂出了声——
“好啊,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害得我们哥儿几个在金吾卫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卑鄙!呸!”
“哼!”
男人冷笑一声,突然如离弦的箭从树上向他们扑来,以手做爪直取王七咽喉。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当事人更是吓得呆住,只青衫一闪而过挡在了王七的面前。扑面而来的杀气荡得美人鬓发飞扬,黛眉拂霜,抬掌与他对上,眼前一阵尘烟扬起。
沾到肌肤之上,元娘周身妖力一荡,逼退了一枝花,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妹妹!”
“元娘!”
陈拾率先跑到元娘身边想要将她扶起来,“妹妹,你怎么了?”
瞥见地上黄土色的粉末,元娘抬手挠颈——
“雄黄.....”
身体内燥热难平,肌肤上阵阵痒意袭来。陈拾离得近看得分明,元娘的颈项上面有鳞片开始似隐似现。
“这是.....”陈拾想到了蛇最怕什么,他慌乱抬头看向一枝花——
男人带着笑意,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原来是真的!你跟我才是天生一对!”
他知道元娘能变成蛇!
想到这里,陈拾忙把元娘护在怀里——
“你休想打俺妹妹的主意!你要敢伤害她,就先从俺身上跨过去!”
“妹妹?”一枝花抬手稳了稳自己脸上的面具,歪头看着陈拾,仿佛他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算你哪门子妹妹?”
男人双手微抬,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停下,“她是这元府的主人,你是什么?一个乡野穷小子,你算她哪门子哥哥?”
“况且——”他目光紧紧盯着在陈拾怀里的元娘,“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跟她是不一样的,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一声猫叫打破了局面,一只黑猫从墙头跃下,落在了元娘身边,蹭着她的手。
屋顶传来咬牙切齿的怒喝:“一、枝、花!”
破空的响声从头顶传来,一枝花抬头望去,羽箭已至他眼前。
抬手徒手接住,百斤力道的冲击力逼得他倒飞出了几丈远。
“邱庆之,又是你!”
撩袍落地,邱庆之面色慌乱地抱起了地上不停挣扎挠颈抓手的元娘。
“清娘,你怎么样?”
贴近男人的颈窝,稍显凉意的肌肤,让她舒畅了不少——
“雄黄,他洒了雄黄,重五快到了......”
垂目看地,青石地板和周遭的草丛都沾染了雄黄粉,邱庆之抱着元娘后退到屋檐下。
“给我一杯茶......”
孙豹离得近,反应快,听见她的话忙从 屋里拿出之前未饮的茶水。
但见元娘接过茶杯,将茶水偏洒上天,陡然间天色骤变,阴云滚滚,雷雨落了下来。
除了陈拾和邱庆之,在场其他人都焕然变色,尤其最为迷信的孙豹——
“这....这.....”他捏住王七的胳膊,“我没看错吧,元,元娘,修,修道?”
作者这两天在弄文案剪辑视频,有点忙,会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