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被绯红渐染成晕,还没有亮透。
整个神都街市都尚未开始营业。元娘趴在街边某处酒楼的屋顶,手撑着屋脊,慵懒地瞧着不远处缓缓行驶而来的马车。
伸手打了个哈欠,随着马车越来越近,街两旁升起了袅袅白烟。盘亘的白尾,鳞片在些微天光升起的时候映出淡青和天蓝的质地,尾巴尖儿忍不住轻轻拍打,却被温热的掌心覆盖。
“变回来,清清。”
李饼捉住那淘气的蛇尾尖尖,摩挲着,低声道:“有人来了,小心被发现。”
蛇尾轻轻缠住他的手,流连了片刻,青光一闪,取而代之一双细而笔直,春葱玉削的美腿。抬手掩唇轻咳,李饼敛去眼底的暗沉,不去管耳尖的滚烫。
这只小蛇妖总是在肆意地撩拨他。
毂轮声止住,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何故停车?”车内人微有不愉地发问。那声音上了年纪,有些老态而高高在上。
元娘瞧见他等不及终于从马车里出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正因看得太清楚而暗自疑惑——
‘那人印堂死气团聚,怎竟然还有生机?奇哉怪也。’
李饼早已去暗中准备了。
听那礼部尚书发问,“谁在装神弄鬼”,李饼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在屋顶支着头,窥着下面一场大戏。
一番唱念做打下来,礼部尚书胸有成竹,“本官今日执大礼,本官若不出现,全城禁军都会来寻。不知,你想过后果吗?”
“禁军赶不及。”元娘瞧着李饼嘴角勾起一抹笑往后退。
陈拾拉着小老虎,还有她的豹兄,从烟雾中低吼着缓步而出。
黑豹与老虎,丛林中的霸者,一声咆哮足以震慑。马儿嘶啼,不安地打着响鼻后退。
而那什么尚书却被吓得脚软跪地,涕泗横流着认了罪名。
元娘睇着那丑态,不禁冷嗤。人总说畜生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可在这股兽性威胁到他们时,却又想让畜生拥有人性。
可当人的兽性暴露的时候,她今日才懂得,何为畜生不如。
李饼:“所谓妖猫,是否是杜撰?”
礼部尚书:“——是。”
李饼:“孟氏戏班可是你让人掳走的?”
礼部尚书:“——是。”
李饼:“后来如何?”
礼部尚书:“——我,我已经将他们都灭口了。”
野兽吃人,只为果腹。人吃人,却为私欲。
藏在暗处的明镜堂众人将他的口供通通记了下来,孙豹更是直接将人拴住,挂在了那街市“国泰民安”的牌坊下。
整齐的马蹄声姗姗来迟,为首的金吾卫与转身看过来的李饼,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出四溅的火星。
“邱庆之,邱庆之!——你来得正好,快快救我!将他们全部拿下!”
鼻间又飘过似有若无的冷香,马上的邱庆之抬眸望向元娘所在的屋顶,目光犀利暗沉,吓得她缩首躲避。
男人无视那道声音,翻身下马,向李饼走来。
“邱将军。”
“李饼。”
“好久不见。”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带着对方看不懂的深沉。
那边礼部尚书吕清不停在叫嚣,李饼却只盯着面前的昔年好友——
“邱庆之,此人是妖猫案真正疑凶,如今已经认罪伏法。你真的要听命于他吗?”
邱庆之侧目瞧了一眼那屋顶,李饼循着他的目光,心中一紧,接着就听他道——
“我只知今日乃上行大礼,你们当街挟持礼官耽误执礼,便是违律。至于你说的其他案件,我不清楚。来人——”
元娘正想现身,却听得少卿上官檎携圣谕前来。原是王七等人将百姓的联名状书交给了上官檎,由她入宫亲自面呈了圣上陈情。
礼部尚书吕清被褫夺了官职,入刑部候审。
李饼接过入宫面圣的旨谕,叫出了藏在暗中的百姓。元娘暗中看着底下的场景,从那一个个人身上飞出道道功德金光入了李饼、陈拾和明镜堂众人的体内。
甚至连她都分得了一丝。感受到灵力越发精纯,难道这便是“救人”吗?不只是救人的命,也要救他们的灵魂?
戏也看完了,她的猫猫又要入宫面圣,忒没了意思。如今她的便宜哥哥陈拾身上没了通缉令,她也可以放心去查自己的事情了。
刚落地,拍了拍手准备离开,一道黑影从她身后出现,来人一把将她重重揽腰入怀——
“清娘,玩了一天,该回家了。”
元娘没好气,难得有些咬牙切齿:“邱庆之!”
作者啦啦啦~在看《花间令》,讲真,这是我第一次看鞠姐的剧,主要是为了去看帝君的......剧情我真的......勉强下饭吧。
作者对古装美男比较挑剔,因为小时候吃的太好了,所以感觉90后男演员里面,从长相、仪态、气质方面都拿捏不错的古装美男,帝君绝对算一个啊。
作者此前都是看老剧,因为现在新剧很少有好看的。要不然就是看美剧、英剧或者宫崎骏。我是杂食党,其实不挑剧种类,但就是小时候吃的太好了,观剧体验被拉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