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激动。
此刻盯着二人的眼睛都那样阴郁，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张极。
他最好去死。
如果他死了，那意味着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这短暂的强烈情绪让穆暮身体有些发抖，她还从来没有那么想听见张极的名字。
万能龙套是…是。
被穆暮吓了一跳的女生支支吾吾，她再想说什么，信念不足以支撑她的语态，有那么片刻失声。
万能龙套是那个，张泽禹。
穆暮…
平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可惜。
要是张极去死就好了。
她不再言语，只是向二人微微点头致歉，转身就要坐下，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门口男人身上。
张极什么时候出现的？
二人视线交织，她懒得理会，率先躲开坐会位置上，佯装无事发生那样自顾自看起书来。
相较之下，张极就没那么淡定。
穆暮刚刚那样激动，是在意自己吗。
本就后悔昨天说出那样伤人言语的男人此刻更是无言。
可他清楚自己不能再允许自己混淆这份感情了，这样下去，事情就不受控制，想到这儿，男人敛了敛神情，将书粗暴的甩在桌子上坐好。
还十分幼稚的抽走穆暮的书丢到地下，然后坏笑。
穆暮倒是没生气，她也懒得和张极生气。
弯腰拾书本的时候，腰上传来酸软的阵痛，穆祉丞的过度索取让她今天很不舒服。
手指才碰到地下的书，大腿被一只有力的手覆上。
堪堪裙摆根本挡不住张极明晃晃的行为。
穆暮身子僵了僵，努力忽略厌恶的触感，坐直身体。
那不算温热的手不断-游移着，包括穆祉丞-涉足-过的地带，她咬着颊，已经没心思看书。
倏的，她又鬼使神差的审视起后桌两个人的话。
“张家少爷夜里出车祸了。”
“凶多吉少。”
“张泽禹。”
再次捕捉到关键词，她手抖了下，不由自主的将这件事和骚扰自己的男人联系起来。
“我杀了他好不好？”
“给你报仇， 你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那近乎病态的疯狂语句回荡在穆暮脑海，连同张极此刻的作祟都忘记。
所以。
会是余宇涵做的吗。
昨天其实她就对骚扰自己的男人是不是余宇涵这件事起了疑心，因为他的确看起来毫不知情。
可目前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怀疑对象。
但现在有一个人可以为穆暮做个排除法。
她试探性的偏头看向张极，看向这个漫不经心但肆意玩弄自己的混账。
穆暮张极。
少女小声地喊他，男人还以为是她受不住了开口想求自己。
穆暮那个。
穆暮昨天晚上你一直和余宇涵在一起吗。
张极？
张极你还真打上他的注意了？
穆暮不，不是。
他手上力度加重，那双本就有些戾气的眼此刻更是不悦。
糟糕，她太直白。
不编排一个像样的借口，恐怕今天很难好过。
穆暮我想知道你昨天和谁在一起。
穆暮因为…因为我不想你和别人太亲密。
穆暮所以能告诉我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表露出“占有欲。”
对象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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