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宁静中还有几分嘈杂,也正在夜晚十点时,衡华一中才下晚自习。
盛雨念走进一家便利店拿下货架上的泡面放在结账台上:“谢谢姐姐”
“雨念,又吃泡面啊?”店员看着她一名高二生,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你怎么不寄宿啊”
“我在外面还有家花店呢,姐姐,我不管谁来管呀”盛雨念从口袋里拿出钱,冲她挥挥手,“姐姐,我走啦,拜拜”
出了便利店,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吹着凉风。突然,她身旁的巷子里传出打骂的声音,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毫不怯懦的走进去:“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一名和她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正被几个男人围殴,为首的男人被手电筒的光晃得睁不开眼:“喂,你干什么呢你,管得着那么多么你”
声音极其的耳熟,像极了在她的花店打工的一名男人,她试探着叫出了名字:“李印?”
为首的男人身子一僵,似乎也听出来是自家老板的声音:“老,老板?”
确认过后,盛雨念把手电筒关掉:“你们在打人?想进局子?”
“没有!绝对没有啊!老板我跟你讲,是这小子偷我们店里的花!”李印急忙解释,生怕引起什么误会。
“啧,就偷个花,还能偷了你的心不成?行了,这事我自己处理,诶对了,你们几个出来的时候花店关好门没?”盛雨念语气不耐。
“关,关好了”李印此刻无比卑微。
“行,知道了”盛雨念应道
待到那一几人灰溜溜的走了,她蹲下身,面对着那男生,“你有事没有?”
男生抬起头,眼里有震惊,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是陆桁,是她从初一入学就开始喜欢的人,也是她的前男友,尽管起始并不那么愉快。
“没有”他冷冷的说出一句话,扶着墙站起来
她也站起来,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脸上有着乌青,嘴角还渗血,却依然不影响他在他们学校当校草。
她突然就想用金钱困住他,不管用多少,毕竟她盛雨念最不缺的就是钱。
“陆桁,你缺钱?”
“你要是缺钱的话,来我店里打工,我每月给你2000块,包吃住,怎样?”
她没在开玩笑,她自己住自己的小公寓,有着两家花店,收益都不低。
“好。”陆桁答应了
这一刻她突然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居然?答应了
“呵,真够果断的”她嘴上仍然不留情。
说完,朝巷子外走去,见他不跟上来,她回头冲他说:“走啊,干嘛,还要我请你?”
两个人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到小区门口,她道:“这就是我住的小区,你以后得记住,我那里有两间房,一间主卧一间次卧,你睡次卧,听到没”
“嗯。”毫无语气的应答
等到坐上电梯,她才又说:“周末放假的时候我带你去我店里,以后周末放假你就去,然后回我这做饭睡觉”
“好,我知道了。”
回到公寓,她让陆桁去沙发上坐着,自己则是从橱柜里拿出医药箱,翻出消毒水跟药让他自己涂抹,转身就去到厨房煮面。
想到陆桁那清瘦的身形,初中他好像没那么瘦,她就拿挂面给他煮了一碗。
等她端着面走到客厅时,看到的却是陆桁拿着消毒水跟棉签手足无措的样子。
她险些笑出声,放下碗,从他手上拿过东西,用棉签沾上些消毒水,给他细细的涂抹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她被几个男生开黄腔侮辱,他知道后不由分说的上去跟人打架,还被叫家长了,那大概是他唯一一次被叫家人,他从来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不惹事生非。那时,她也是这样仔细的给他上药的,但不同的是她那是眼泪一股一股的往下流,压根收不住。
消毒完,她给他涂上点药,拿纸巾擦擦手:“吃面吧,别饿死了,还要给我打工的”
她推过去一碗面条,白花花的面条上放着煎焦的鸡蛋,旁边还有脆生生的小青菜
他拿过面条,一声不吭的吃着,吃完,他把碗放在桌子上,看着盛雨念。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忙咽下最后一口汤,用不解的眼神回敬他:“?”
“我来洗碗吧”他看到她吃完,自然的拿过碗向厨房走去
盛雨念当然不会拒绝,她最讨厌的就是做家务活了,尤其是洗碗。
她跟着他走进厨房:“那我去给你铺床吧”
他点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