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在等一个人。
一个忘记过他很多次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他，但他知道只要他等就有机会等到。
1
张海客与张起灵的初遇是在1886年的初冬。
张海客从小就不明白明明同样都是嫡女王盟他们可以不用学习那么多，而自己却需要学习那么多。
终于在先生再一次给张海客布置下许多任务并让他当天完成时，张海客跑了。
张海客趁家里人不注意偷偷的翻墙跑了，他打算先去族长爷爷家躲躲。
张海客翻墙时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蹲在天井旁，在他不远处有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他也不和他们一起玩就一个人蹲着那，他觉得好奇便过去同那小孩搭话。
“嘿，小孩你叫什么名？”
那小孩听到有人问他也不回话，就抬头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我叫张暮客，你叫什么名？”
张海客见那小孩不说话便又问了一遍顺便自曝了家门。
小孩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小官。”
“小官？你是…族长爷爷的…孙子？”
张海客复述一遍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好想这哪听过，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了他是谁。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张海客等了好久也不见这小孩开口说话，他以为他至少得问问他是谁家的孩子，结果这小孩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没办法张海客只能没话找话。
“额……那个我要去族长爷爷家，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可话说出口的时候张海客就后悔了，不是他说的这是啥呀，那是人家自个儿家，人想啥时候回就啥时候回，用得了你在这问吗？
正当张海客想找什么话来弥补一下刚才的疏忽时，张起灵说话了。
“好。”
虽然张起灵只说了一个字但却救张海客与水火之中，毕竟张海客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尴尬的情况。
等到了族长爷爷家张海客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在来的路上张海客一直在试着和张起灵找话题，可无论他说什么张起灵都不回答，就算是有回答，可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张起灵把天聊死了。
原本张海客还打算和张起灵聊聊天熟悉熟悉的，但现在看来怕是没这个必要了。
搁置老远张澄旭就看到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朝自己这边来。
张海客在看到张澄旭靠在凉亭旁便一路小跑过去扑倒张澄旭怀里，嘴里还一边念叨着“爷爷救救我，我要死了”。
张澄旭一听这话便乐了，看着怀里的小团子说到：“怎么个死法？啥时候死，我去随个礼。”
“哎呀！爷爷，你就别开玩笑了！你再不救我，我就真死了！”
张海客从张澄旭怀里出来跺了跺脚，他属实是不知道他这个爷爷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都快死了，他居然还在这里开玩笑！
张澄旭看到小丫头炸毛了也不在开玩笑了。
“怎么回事，和爷爷说说。”
张海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张澄旭说了个明白，说的时候还特别气愤的跺了跺脚。
张澄旭听完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嗨，怕什么，走爷爷带你们去吃好东西去。”
说完便牵起张海客和站在张海客身旁的张起灵朝屋里走去。
张起灵看着这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穿着红色袄子的小孩心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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