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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血影

异途之人

“名字。”艾拉穿着华丽的衣服,打扮得像个贵族一般,拿着手中的资料对着对面的男人询问到。

  “马卡斯加·泰森。”男人冷静的回答到。

  “年龄。”艾拉再次问到。

  “三十二岁。”男人再次回到。

  两人就这么来来回回将资料上的大部分内容都对了一遍。随后,艾拉便说到:“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听到后还有些茫然:“陛下……请告诉鄙人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艾拉没有回答,而是再一次请他离开了。

  待男人离开后,修特维娜才从后面的房间走了过来:“连你的伪装都没能识破,他没资格加入。”

  “陛下……说实话吧,我其实也很紧张,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打扮过,我一直怕会露馅。”艾拉担忧的说到。

  “没事,你加油。”修特维娜笑着对她说到,随后又将她独自留在了房间内。

  艾拉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苦着脸继续干下去了……

  时间流逝,一眨眼便已到黄昏。

  艾拉疲惫的趴在桌子上伸着懒腰,修特维娜从她身后走来:“辛苦了,艾拉。”

  艾拉听到修特维娜的声音后,立刻就坐直了起来:“不辛苦,能够帮助陛下是我的荣幸。”

  修特维娜笑了笑,然后将手搭在了艾拉的肩膀上,竟帮她捏了起来:“不要那么疏远,我其实更希望你能够做我的姐妹。”

  艾拉感到无比震惊,一边制止修特维娜一边说到:“这……这不太好吧,我就是个被捡来的孤儿。”

  但修特维娜没有在意她说的话,而是悲叹的说到:“我不怕你笑话,其实……我的童年很孤独。”

  “怎么可能呢,陛下不是在城堡长大的吗。”艾拉认为这不太可信,便笑着说到。

  修特维娜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今天通过的人有十七个,是吗?”

  “是的陛下。”艾拉呆滞了一会,然后连忙答到。

  “人数只能说勉强够啊……看来,明天我们需要出去一趟了。”修特维娜说到。

  “我也要去吗?”艾拉问到。

  “嗯,我让瓦吉娜姑姑接替了你大部分的工作……希望你不要介意。”修特维娜说到。

  “没关系,这样我的负担也能少一点了,谢谢陛下。”艾拉恭敬的回到。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这里,从兵营回到了宅邸。

  饭后,艾拉因为瓦吉娜帮忙的原因,得以提前获得了休息,因此她便来到了澡堂。

  澡堂中的热水白汽腾腾,在寒冷的冬天里,疲惫了一天后泡上这么一会温泉,简直不要太舒服。

  艾拉完全沉浸在了这种舒服的感觉之中了。

  吱呀——澡堂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与安稳,随后瓦吉娜走了进来。

  “真巧呢,梅吉尔也在这。”瓦吉娜说到。

  “啊,是瓦吉娜姑姑啊,还不是因为您的帮助,我才能提前将工作完成。”艾拉回到,然后害羞的从刚才半躺着的姿势坐了起来。

  待瓦吉娜将清洗好身体后,她便坐到了艾拉的身旁。但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艾拉便因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开口向闭着眼睛的瓦吉娜问到:“瓦吉娜姑姑,我想冒昧的问一下陛下曾经的故事……可以吗?”

  瓦吉娜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好奇的说到:“为什么会突然想问陛下的经历呢。”

  艾拉有些害怕,结巴的说到:“陛下……希望我……我能够和她成为姐妹。”

  但瓦吉娜听后,并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是冷静的说到:“她确实需要这样的同伴。”

  艾拉困惑的问到:“为什么啊。”

  瓦吉娜叹了口气,然后回到:“她虽然出生高贵,但家庭却非常不幸,遭到战争的迫害后,她便失去了母亲,父亲也因此性情大变,家庭逐渐变得冷漠,她还因为一些原因被全部人孤立,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愿意继续跟随着她了……”

  瓦吉娜刚说完,便转过头来看着艾拉:“所以……陛下真的需要一个像姐姐一样的人陪伴她。”

  艾拉避开她的视线,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水面的波纹。

  瓦吉娜也不便多说,起身告别后就先行离开了。

  艾拉看着水中的自己,那段回忆再次被记了起来……

  战争……家庭……妹妹……

  自己曾经也拥有这一切,但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甚至为了麻痹自己……舍弃了曾经的自己。

  孤独,这种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

  艾拉猛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寒冷的气温让她走出了回忆。

  次日,天空中堆积着厚着的云朵,整个世界都阴沉沉的,没了光照,气温也变低了许多,众人都换上了更厚的棉服。

  修特维娜站在宅邸大门的门口,看着死气沉沉的天空:“果然和预期的一样。”

  “怎么了,陛下。”艾拉跟在她身后问到。

  修特维娜只是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后,便走上了马车。她们即将前往沃克尔的城区,随行的还有一个昨天被选出来的人。

  马车嗒嗒的行驶在石路上,四周都是农田与平地,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农作物还在种植了,野草上的露水撒发出清新的气息,让人沉浸在清晨的散漫之中。

  过了几分钟,她们便来到了城区之中。艾拉见马车一直没停,便好奇的向修特维娜问到:“陛下,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啊。”

  但修特维娜并没有回答,而是对随行的另一个人说到:“你来回答梅吉尔的问题。”

  “属下听说此行是为了获取像我一样的人员的名单,根据这条路径来推断的话,合适的目的地应该只有帕白伯爵的商会了。”随行的人回答到。

  修特维娜满意的点了点头,艾拉虽然没太理解,但目的地她也多半已经清楚了。

  莱茵商会门口,修特维娜一行人在此下了车,朝着大门走了过来。

  “我是阿鲁斯小姐,昨天派人来此报过信的,我要见你们的会长。”修特维娜对着守卫说到。

  守卫虽然不知道这回事,但看着修特维娜的架势,还是半信半疑的放他们进去了。

  “陛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事啊。”艾拉小声的疑问到。

  修特维娜却笑着说到:“我也不知道这回事,只不过是简单的利用了一下人心罢了,还有,在外面别叫我陛下。”

  艾拉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点头“嗯”了一声。

  她们问了问帕白在哪后,便寻着找了过去。然后,在帕白的办公室见到了他。

  “米歇尔·帕白叔叔。”修特维娜敲了敲帕白没关的办公室门,并喊到。

  帕白似乎在忙着些什么,只是用眼睛瞟了一下,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下一秒他就立刻惊住了。

  “修特维娜?”帕白震惊的站了起来,然后向她走了过来。

  “是我,帕白叔叔。”修特维娜微笑着说到。

  “啊,你怎么会在这?”帕白问到。

  “我……我算是被嫁过来了。”修特维娜回到。

  “算是?啊,我不多问了,快请进。”帕白拉着修特维娜进到了办公室。但修特维娜却让艾拉她们两人先去休息区等着,随后将门关了起来。

  待两人寒暄一阵后,修特维娜终于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帕白叔叔,您恐怕已经猜到了吧,我父亲正在准备策反争夺王权这件事。”

  “我是有听说过他在准备着些什么,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大事。”帕白说到。

  随后,帕白又惭愧的回忆到:“我与你父亲曾是要好的战友,但自从那场战争之后,我便失去了一切,与你父亲的情况非常相似,但……他却能够直面痛苦,拿起武器去复仇,而我却逃避了现实,一直活在虚伪的繁荣之中。”

  “我们都有痛苦的回忆,但只沉浸在过去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向前看,只要还活着,那么就有拯救一切的机会。”修特维娜握着他的手安慰到。

  “谢谢……那现在,你是来帮你父亲寻求帮助的吗,可惜……我没有军队,只有一群奴隶。”帕白叹息到。

  “但……情况恰恰相反,我并不支持我的父亲,而是自成一派,现在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修特维娜说到。

  帕白有些难以置信,但他还是压抑着内心的震惊说到:“孩子,是什么让你选择了与你的父亲作对?”

  修特维娜无奈的摇了摇头,表达自己无路可选,然后向他解释了新德的变化与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诶,没想到他也被情感冲昏了头脑,这样下去确实是不行的,但……让我帮你对付你的父亲,这样的事……我做不到,对不起了,孩子。”帕白难以为情的说到,随后起身准备送其离开。

  但修特维娜却自己站了起来,激动的说到:“难道帕白叔叔你就愿意在这个黑暗腐败的世界中,继续当一只将头埋进土里的飞鸟吗?”

  帕白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帕白叔叔,曾经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曾经的父亲,也不是这样的……只有彻底改变这个世界,我们才能得到救赎。”修特维娜颤抖的说到,她的眼泪竟落了下来。

  帕白看到掉到地上的眼泪,内心被彻底触动:“我好久没见你落泪了……孩子。”

  修特维娜擦去眼角的泪珠,恢复平静后说到:“我也没想到……这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你和你的母亲……真像啊。”帕白思念的说到。

  随后,他走向修特维娜,拉着她的手,准备向外走去。

  修特维娜疑惑的问到:“我们要去哪?”

  “我……虽然还是不希望与你父亲作对,但,我愿意帮你……改变这个世界。”帕白说完,便带着修特维娜来到了角斗场的豪华观赛点。

  “我们到这来做什么?”修特维娜问到。

  “给你看个人。”帕白回到。

  随后拿出一张资料说到:“一个和你一样,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呼呼——冰冷的寒风袭来,天气渐渐变得愈加寒冷,躺在单薄的床上的她冷得直发抖。

  咚咚咚,房门被粗暴的敲响:“呃呃,爱兹·麦丝金?跟我出来。”一个男人喊到。

  爱兹虚弱的从床上爬起来,她穿着单薄的粗布衣,一旁剩下的面包已经硬成块了。

  爱兹跟在男人的身后,不知要将她带到哪里。但这既然是角斗场,那么自己多半是要被丢进笼子里成为别人娱乐的对象了。想到这里,爱兹便不屑的“切”了一声。

  她打量着男人,在脑海中模拟了各种杀死他的办法。但,这条路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守卫,她的手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铁铐,她找不到任何办法能够逃离这里……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大铁门面前。外面人声鼎沸,地上还有着许多擦不干净的血迹。

  男人回过头来,弯下腰将爱兹脚踝上的铁铐解开。爱兹纤细的腿与他粗壮的手臂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她看着男人将他的弱点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内心再一次出现了想要反抗的想法。

  但爱兹却发现门的两边竟然还有两个拿着长矛的守卫,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男人解开脚上的铁铐后,对她说到:“伯爵让我给你传话,说‘只要你能够在首场中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那么我就会放了你’。”

  随后将爱兹向前推了一把,他们三个守卫站在爱兹的身后讥笑的说到:“就这么个小身板,我一只手都能掰成两半,呵,还想出去。”

  爱兹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随后又看了看其他九个“死士”。

  “贵族说的话都像放屁一样。”爱兹在心里破骂到。

  噔——噔——噔——

  角斗场上方的巨钟敲响,铁门缓缓升起,所有死士都走进了场内,而爱兹也被守卫强行推了进去。

  一个死士进到场后便准备行动,但却被他身后的守卫用武器逼了回来。

  直到钟声再次敲响,铁门咚的一声关了下来,所有人才得以开始行动。

  角斗场内很宽敞,有许多的掩体,中间的圆盘上有几台大钳子,还有一个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沙漏。

  一个强壮凶悍的男性死士上来便朝着钳子冲去,还有一些人大概也和爱兹一样是首次登场,他们看到那个男人冲向钳子后,才后知后觉的跟上。

  男人因为领先一步,他很快就来到了中间,用钳子将手上的铁铐剪开。

  而爱兹那异于常人的速度在此也体现了出来,她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迅速跑到了钳子前,但她还是太瘦弱了,没能立即将铁铐剪开。

  强壮的男人立刻盯上了爱兹,他举起巨大的拳头,怀着强烈的杀意向爱兹袭来。

  “喝啊!”男人凶猛的朝着爱兹砸下拳头,但爱兹一个翻身,灵活的躲开了攻击,并且还骑到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立刻将双手抱在头上,然后向后滚去。

  这不仅挡住了爱兹致命的一击,还让爱兹被迫跳了下来。

  “就凭你也想打败我?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让人把弄的玩具罢了!”男人嘲讽到,随后依靠着自己双手自由的优势,不断向爱兹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但爱兹却灵活的躲过了所有的攻击,男人甚至还在攻击时丢失了目标。

  爱兹的表现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就在此时,大部分的人都解开了铁铐,十个人非常默契的分别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

  但肉搏战中,所有人都无法获得什么优势,一直在互相对峙着。

  突然,沙漏流光了,场地中心的圆盘连带着钳子被降了下去,随后又升起了一个新的圆盘,其中还摆放着各种武器。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强壮的男人为了上前抢夺武器,只好先放下爱兹不管,但爱兹却死缠烂打,一直在故意拖慢他的速度。

  “妈的,像只老鼠一样惹人讨厌!”男人愤怒的喊到,随后奋力朝着一个方向打去。

  这一击竟打中了爱兹,将她击飞出去,翻滚在地。

  “论天赋我是没有你强,但论经验,你不过就是个垃圾!”男人破骂到,随后便朝着圆盘跑去。

  爱兹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这一击让她有些吃惊,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这些闪避,但被识破后,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当爱兹缓过神来后,众人已经都拿到了各自的武器,互相厮杀了起来。

  地面上积起的血潭,不断冒出腾腾的白气。没过多久,场地上便尸横遍野,残肢断臂与内脏掺杂在一起,在地上摊成一堆。

  爱兹见其他人都还在忙着厮杀,便偷偷溜到了圆盘中间,但此时钳子已经没了,她没有办法解开手上的束缚,只好拿了把短刀。

  那个强壮的男人拿了把长柄斧,在角斗场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他的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

  “我就是亚当!”男人兴奋的喊到,观众们也一同呐喊着他的名字,整个角斗场都被他点燃了起来。

  现在,场上仅剩下包括爱兹在内的四个人了,但因为爱兹刚刚没有什么明显的活动,他们暂时没有注意到她。

  正当亚当还在庆祝时,爱兹突然袭来,她的攻击如同箭矢,迅速且致命。

  但亚当竟然敢如此嚣张,那么他也不是吃醋的,当他听到身后有动静后,立刻进行了一个弯腰躲避,虽然他看起来非常愚钝,但肉体的灵活性依旧不减。

  亚当虽然相比爱兹的躲避稍逊些许,但他还是成功躲开了爱兹的袭击,但他还是受到了一定的伤害。

  亚当摸了摸肩膀上被划开的口子,冷静的说到:“你还是有一手的,值得我杀死。”

  随后,亚当用斧头突然一个横扫,欲将爱兹直接拦腰斩断。

  但想击中爱兹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只是轻松一躲,便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此时,另外的一个人趁爱兹两人纠缠在一起,拿起手中的长剑便向两人袭去。但亚当的攻击实在容易波及自己,他只好将目标转向了爱兹。

  当爱兹在专心躲避亚当的攻击时,那人突然从爱兹身后砍来,爱兹在空中没有办法进行躲避,眼看自己就将被剑刃斩断,她只好赌一把了——爱兹将双臂展开,将双手间的铁链拉直。

  霎时,一声清脆的钢铁碰撞的声音传来,剑刃与铁链在空中摩擦出了火花,在距离爱兹只有最后几厘米时,停了下来。

  爱兹挡下偷袭后立刻翻滚着跳出了几米开外,离开了亚当与男人的攻击范围。

  这一下,整个观众席上的人都在为爱兹精彩的表现喝彩,他们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死士是谁,但他们都在喊着:“血影!”

  亚当的风头被抢后,他很是不乐意,反手就是一斩,将那个偷袭的男人当场斩成了两段:“这是我的主场!谁敢来掺和!”

  爱兹与亚当以外的最后一个人,害怕的躲在远处,只希望时间快点结束,逃过这一劫。

  但亚当却不同意,气势汹汹的向那个人攻去,爱兹也迅速跟了上去,希望能够找到破绽,将亚当杀死。

  那人见爱兹与亚当向自己冲来,害怕得手足无措,她的身手并不差,但面对着这两个如同怪物一般的敌人时,自己却是如此的弱小。

  只听唰的一声,她便人头落地,但她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她自己的面前手足无措的挣扎着。

  “亚当!”亚当高声喊着自己的名字,然后观众席上也跟着喊了起来。

  爱兹看着这副场景,内心感到无比的恶心。自己杀人是为了复仇,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而他竟只是在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些观众也是无可救药,为了自己内心的娱乐,竟可以无视他人的生命。

  正当爱兹准备动手偷袭的时候,亚当却突然回过头来,用斧头将爱兹与自己隔开了一段距离。

  “血影,接下来没有人能够干扰我们的决斗了,厮杀吧!”亚当激动的喊到,随后便是一套连续的斩击进攻。

  沉重的斧头让爱兹根本无法防御,只能不断的进行闪躲,但她身体本来就因为严寒而有些虚弱,加上长时间的剧烈运动,爱兹的身体此时已经感到有些明显的疲惫了。

  “哈哈哈!你是打不过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亚当振奋的喊到,他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爱兹看不到他有任何的疲惫感,反而愈战愈勇。

  爱兹渐渐落入了下风,她的进攻与闪躲都慢了下来,亚当也看出了爱兹的疲惫,他便加大了进攻的力度。

  这让爱兹措手不及,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多了起来,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放弃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在爱兹的脑海中出现。

  突然,爱兹双眼发出着诡异的红光,忽然像是发疯了似的,不按套路出牌,向死而攻。

  这让亚当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的攻击本来是按照爱兹躲避的路径来攻击的,但爱兹突然改变了进攻的方式,让他猝不及防。

  唰!一道白光掠过亚当的喉咙——那是爱兹的刀刃留下的残影。顿时,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亚当痛苦的捂着喉咙,鲜血止不住的喷涌而出,他就这么在众人的目光下径直的倒在了地上。

  当爱兹确认亚当死后,她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随后便昏倒了过去……一摊红色的液体也在她身旁渐渐的扩散开来。

  噔……噔……噔!

  巨钟敲响,铁门升起。许多卫兵带着医生冲了上来,在简单的处理过后将她带了下去。而观众席还是在不断的呼喊着“血影”……

  爱兹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在心中念到:“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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