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陨落
魔女,一类罕见至极的人,几千年才出现一两个。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魔女,只是从教会的宣传中听说到她们是群恐怖的邪恶存在,挥手之力毁天灭地……因此,魔女是种令所有人都恐惧的存在,是毁灭的象征,这是从古至今刻在人们心里的印象。
阿拉玛帝国,是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唯一称得上“帝国”称呼的国家,它的科学水平远远领先于世界,民族文化百家争鸣,由四十七个聚落民族组成的大家庭其乐融融。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能够比得上它的繁华。
但,阿拉玛的闪耀太过短暂,仅仅历经两个王朝后,便因三个王子的争斗分裂成了三个大国与数个小国。
这场分裂的斗争持续了数个世纪,一直在打打停停间徘徊,一直没能真正统一……
持续至今,阿拉玛已经彻底落后于世界,阿拉玛大民族也落魄至今。
阿拉玛就此陨落……
帕德王国,是从阿拉玛分裂出来的三个大国的其中之一,它位于阿拉玛的最北方。而在帕德之上,还有一个麦里芬王国。
公元1509年,麦里芬王国发动突袭战争侵占了大量帕德的领土,使帕德甚至是阿拉玛,都失去了大量的矿产资源。奋力抵抗的军队遭到了惨重的打击,而这一切的原因竟是国王与统治阶级的阴谋,他们为了稳固政权,希望借敌国的力量铲除强大的北部贵族,其中就包括了……阿鲁斯家族。
最后,帕德的皇室因拒绝了其他阿拉玛国家的援助,只能同意割地求和,并付了大笔战争赔款……这个衰败的国家,再一次受到了重击。
而这场战争,也让她——修特维娜·阿鲁斯,下定了决心。
◎浴血重生
整洁亮丽的街道上,一个瘦弱的少女披着打了许多补丁的粗布斗篷正不停的狂奔着。她的怀中似乎还抱着些什么。
“前面的人快拦住那只偷东西的老鼠!”几个卫兵在她身后边追边喊到,但少女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只有两只巡逻犬还在紧紧的跟着。
巡逻犬露出它尖锐的獠牙,似乎要将她吃了似的。少女飞速的在街道上狂奔着,路边的人都害怕的躲到了墙边。突然,在路口的拐角处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她躲闪不及,狠狠的撞了上去,两人瞬间滚得人仰马翻,她抱在怀中的镶金茶具也全都掉了出来,碎了一地。她顾不上胸口剧烈的疼痛,迅速爬起来准备撒腿就跑,但身后的巡逻犬狂吠着瞬间扑了上来,她一个侧身灵活的躲开了攻击,却被巡逻犬将兜帽撤了下来。
她猛的一甩挣脱了巡逻犬的撕扯,迅速带上兜帽后向着商业街跑去。商业街上人来人往,数不尽的路人和小贩聚集在这里,还有几辆马车夹在中间。她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引起了一片骚乱。身后的巡逻犬和卫兵被人群拦在后面无法继续追捕。
少女便趁着人群杂乱的时候溜进了巷子中,熟练的找到了下水道的入口并迅速钻了进去。
率先跟上的巡逻犬站在下水道口不停的狂吠着,随后赶到的卫兵看着下水道不知如何是好。
“要下去吗?”一位卫兵说到。
“你不怕染上疾病是吧。”另一个反问到。
“那该怎么办,她都直接闯到帕白伯爵的卧室里偷东西了,现在我们不但没有追回东西,连人也没抓到,莱茵商会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他又无奈的说到。
“不怕,我看到她那血红色的头发了……”另一个卫兵说到。
吱呀——
一扇腐蚀生锈的铁门被缓缓的推开,少女满身污渍的走了出来。门口的垃圾堆旁正站着几个混混看着她……
“哟,爱兹回来了啊。”带头的混混讥笑的说到。
爱兹无视了他们,一句话也不回答,想直接绕开。但他们却故意拦住了爱兹的去路,几个高大的混混还正凶狠狠的盯着她看。
“哥几个正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刚才的那个混混又说到。
“我现在没钱。”爱兹小声的说到。
带头的混混上手便是准备搜她的身,但爱兹却立刻对他进行了反抗:“我没钱,我也没货,我……我没偷到。”
混混听完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带头混混说到:“那我们只能去找你妈了呀……可惜呢,你爸到时候肯定又会再借,哈哈哈哈~”
爱兹愤怒的咬着牙,混混们看到她攥紧的拳头便又嘲讽的笑着说到:“哟,还会凶人呐,其实吧……你替你母亲其实也行呢,哈哈哈哈~”
“再给我两天……”爱兹无奈的将藏在衣服里的唯一枚银币掏了出来:“我现在只有这么多,再给我两天……两天我一定将这个月的还上。”
混混拿到银币后,最后还是同意了爱兹的祈求,正当爱兹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还故意的又拦住了她,摸了摸她的脸后才放其离开……
爱兹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迅速离开了这里。她出来后,来到了街道上,这里的人们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的,一个个都好像都是居心不良。街道杂乱无章,垃圾、排泄物到处都是,没有卫兵,也没有马车……
这座城市叫做沃尔克,自从麦里芬的入侵后,这里便因战争的影响变得破败不堪,富有的人们都搬到了地势更好的高地上重建城镇,靠着矿产资源与商路重新发展了起来,但富有的大多都是在战争中流落至此的贵族与商贩,而那些普通的百姓的生活却变得更加落魄了,使得大部分人又重新回到了潮湿阴暗的旧城中生活……
因此,在黑暗无情的旧城中长大的爱兹,对世界产生了极度的厌恶与仇恨,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为什么如此冷酷麻木,为什么自己的家庭如此的畸形,为什么自己的童年为何如此的黑暗。
她认为,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死了腐臭至极,爬满了蛆虫。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爱兹就这么一直在外面游荡,直到黑夜来临才愿回到家中……
她站在家的门口,发现今天家里竟然少见的点起了油灯。她缓缓的推开门,看到父亲正坐在桌前大口大口的灌着葡萄酒……
咚!父亲将酒瓶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看着门外的爱兹喊到:“给老子过来!”
爱兹不耐烦的走到了父亲的面前,她的余光透过母亲房间的门缝,正好看到了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母亲……她知道,那些混混还是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今天下午有卫兵来找老子你知道吗!”父亲大声怒斥到。
“干什么?要不是为了还钱,我还能去干什么!”爱兹生气的说到,随后看向他又买来的几瓶葡萄酒又愤怒的说到:“你天天借这么多钱去买昂贵的酒喝,到头来还怪我和母亲的头上,你有想过自己的责任吗!”
“哈,老子喝口酒还轮得到你说话?我就该喝这种酒!”父亲说完又猛灌了一口。
“你真他妈的混!”爱兹骂到,随后便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但父亲听后却猛的站了起来,抓着她的手便是举起拳头,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又松开了手……
爱兹扯回她的手臂,愤怒的瞪着父亲,随后跑回了房间。
房间中,爱兹将肮脏的衣服脱下,瘦得露骨的胸口上有几块清晰的淤血,她忍着痛又穿上了干净的衣服。
她缩靠在门边,独自听着窗子漏进来的风声。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了父亲骂母亲的声音……
“快给老子洗干净点,明早那位大人就要来把你母女两人买走了,要是你他妈敢反抗,到时候就不是像我这样温柔了,他们有的是东西来治服你两……”父亲对着有些智力问题的母亲说到。
爱兹听到立刻来到了楼下,看着坐在床上的父亲质问到:“你要把我们卖成奴隶?”
“怎么的?你去偷莱茵商会的东西,我他妈能怎么办,好在有个大人愿意出手相助 帮我摆平这件事,不过条件就是……”父亲无情的说到。
“你把我们卖了又能怎样?像你这种混蛋还不是吸着我们的血才活着的!”爱兹怒斥到。
“诶,巧了,那位大人愿意帮我在新城找个工作,老子能回去了,哈哈哈。”父亲笑着说到。
“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爱兹愤怒的吼到。
“要不是你妈脑子有问题,我早就卖了!养这么个玩意在这,浪费我多少东西,还有你,偷个东西都偷不到,又不愿意卖身,留你做什么?”父亲啪的一下拍在的床头柜上,然后猛的站起来说到。
“从我儿时你就这样,我他妈的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了!”爱兹嘶吼到,随后便准备转身逃跑。
但父亲却用力扯住了她头发,随后便是一击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爱兹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头发也被扯掉了一把。
爱兹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反手便是一拳,却打在了父亲的肩膀上,而父亲却狠狠的朝着她的腹部打了一拳。爱兹痛得跪到了地上,猛吐了一口胃酸。
母亲立刻从一旁爬了过来,抱着爱兹疯疯癫癫的哭着求到:“不打……不打……不要打……”
父亲却完全不在乎,抓着母亲的头发便是甩到一旁:“你也要反,是吗?当年要不是老子把你从臭水沟捡回来,你早被老鼠啃光了!”
正当父亲准备再次动手时,爱兹大声喊到:“够了!我同意,行了吧!”
父亲听到后对自己的“教育”感觉很是满意:“以后还敢反抗吗?”
爱兹低着头,咬着牙说到:“不……敢了”
“行,那你赶紧和你妈一样洗干净,明早就跟着接你们的人走,老子要去喝点小酒了。”父亲笑着说到,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爱兹待父亲离开后,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掩声哭泣着,心中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经历这样的痛苦……寒冷的风冲破窗户,打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清洗身体的水冰得让人难以忍受,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掉手上的血渍……
过后,她回到了楼上,看着只有一张糟烂的木床的房间,她开始质问自己。
自己有什么记忆在这里吗?
自己对这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吗?
所以,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这呢……
爱兹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轻松逃走,但……又能逃到哪里呢?沃克尔附近的城市都要穿过大片的森林,但自己连沃克尔都没离开过。而且,母亲该怎么办呢……
爱兹最终还是选择跳下了窗户,逃离了这个无情的家。她爬到教会的破钟楼上,看着冰冷的城市,寒风如同利刃一般划过她的脸颊,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的来到了这里……
她渐渐的走到了边缘,最后又环顾了一下这个世界……但它却是如此的黑暗、冰冷,没有一点光芒……
她闭上眼睛,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
“放弃了吗?”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说到。
她猛的睁开眼睛,迅速向后坐下去。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爱兹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眼泪在寒风中滴落,直到干涸。
“死了,就能解脱了吗……死了,这一切就能改变了吗……”爱兹对自己的灵魂质问到。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再一次站了起来。
“不能。”她坚定的说到,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她的眼泪已经干涸了,内心已经凋零了。死亡,永远无法让她真正的解脱,她不再忍让,那股愤怒也不再被压抑,她要改变这一切……至少要死得轰轰烈烈。
呼呼……寒风吹进房屋,窗户被刮得吱呀作响。
爱兹的父亲正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突然袭来的寒风让他冷得一哆嗦。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撑起身体看了看四周:“怎么睡这了,操……”
随后,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突然,他感到背后发凉,一对血红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他猛的回头,只见在月光下,一抹如同血液一般的红色迅速向他袭来,那是正是爱兹。她手中举着一把砍柴刀,毫不犹豫的向他砍来。
咔!刀刃直接砍进了他的脖子,爱兹没有手软,迅速拔出后又接连砍了下去……鲜血狂飙,溅得到处都是。
直到父亲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爱兹才肯停下,他的头颅仅剩下几根筋肉挂着……爱兹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脸颊上还不时掉下几滴血浆……她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明明解决了一个痛苦,但却没有什么感觉。
“我杀人了……”爱兹呆滞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但还不够……”她擦去手中和刀刃上的血液,随后又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她进到房间后竟发现母亲并未睡着,母亲正看着满身鲜血的她……
爱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还害怕会吓到母亲,随后便躲到了门外。
这时,母亲却说话了:“进来吧……”
爱兹有些震惊,母亲竟然会有如此反常的反应,这与她印象中那个智商有问题,还有些疯疯癫癫的母亲完全不同。
她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走了进去,站在母亲的旁边。
“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爱兹……”母亲竟然像个正常人一样说到。
“妈妈?”爱兹难以置信的说到。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妈妈其实都是装的……”母亲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你为什么……”爱兹有些震惊,但当她想到母亲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常年被逼着去卖身,且受到如同奴隶一般的待遇时,内心又感到无比的愤怒……
“只有这样,我才能留在你的身边啊,我可怜的爱兹……”母亲抱住爱兹,哭着说到。
“我们逃吧,逃到别的地方去……”爱兹痛苦的说到,但她的眼泪却无法流出来……
“逃……又能逃到哪里呢?”母亲说到,这让爱兹再一次沉默了……是啊,又能逃到哪里呢。
“那我该怎么办……妈妈……”爱兹无奈的说到。
“我可怜的女儿……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向前吧……要让那些理应受到惩罚的人,感受我们的痛苦吧……”母亲说完,拿起爱兹手中的砍柴到便是向自己的腹部捅了进去。
“我一直都爱你,爱兹……”母亲说完,便倒了下去……只剩下爱兹一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离开我啊!!!”爱兹痛苦的嘶吼到,但她心里明白,母亲只是为了让她能够没有任何负担,能够无所畏惧的前行……但,这样的方式未免也是过于激进了,也许,这也是母亲自我的解脱吧……
爱兹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着,连最后干涸的眼泪也被流尽了,邻居们却都毫无反应,因为他们不想管这事,也没必要管,甚至完全不在乎。
深夜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寂静会吞没所有的一切……
这个寒冷的夜里,一抹红色不停的飞舞着。
华丽的卧室中,一个男人正躺在舒适的双人大床上睡着,但他却满头大汗,不停的翻来覆去,眉头紧锁……
“啊!”他猛的惊醒,坐在床上喘着粗气,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寻找着什么,但他又立刻意识到了些什么,随后又失落的躺了回去。
他叫帕白·梅修,是莱茵商会的老板,经营着一家角斗场,且还干着奴隶贸易,虽然他坚决不卖性奴,但是靠着高质量的角斗士奴隶,他依旧是赚得盆满钵满。
正当他快要重新睡着时,床边似乎响起了些奇怪的声响……
唰——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帕白靠着肌肉记忆迅速躲过了致命是一击,只是受到了些许皮外伤。他看着袭击他的凶手,正是那个长着血红色头发的少女——爱兹。
帕白猛的跳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墙上挂着的宝剑拔了出来,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看你有些虚胖,没想到竟如此灵活。”爱兹说到,随后迅速的闪到了帕白的面前,举起砍刀便是准备砍下。
“卫兵!”帕白冷静的喊到,然后轻松挡下爱兹的进攻,这让爱兹感到有些震惊。
“切……”爱兹不耐烦的说到,随后又发起了一阵猛烈的进攻,她的速度无比惊人,已经达到了超乎常人的地步。
帕白被这猛烈的进攻打得有些措不及防,加上有些生疏,他立刻就落入了下风。但,他根据自己以前的经验依旧抓住了爱兹的破绽,千钧一发之时,帕白便发起了致命的反击。
唰!一到白光穿过爱兹左边的头发,那是帕白的刀刃,两人都震惊了。帕白没想到这一击竟被她躲开了,而爱兹则是震惊自己下意识的行为竟自己躲开了这一击。
爱兹迅速翻身拉开距离,看着还是毫发无损的帕白,内心感到了些许慌张。
下一秒,屋门被撞开,数名守卫闯了进来,他们拿着短矛和单手剑,身着锁子甲。爱兹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打得过他们的,立刻便想向着窗外跑去。
但帕白竟拿起墙上挂着的圆盾便是向爱兹的腿丢去,狠狠的砸到了她,这使爱兹倒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守卫们立刻抄起武器向着爱兹杀去,但帕白却大声喊到:“我要活的!”
爱兹趁着众人没有注意,打算再次逃跑,但卫兵们却直接扑了上来,将她死死的按在地上。
爱兹嘶吼着,想要奋力抵抗,但奈何她终究只是个瘦弱的少女。此时,帕白走到了她的面前,质问到:“是谁派你来的。”
“我去你妈的!”爱兹不屑的破骂到。
“你为什么要杀我。”帕白再次问到。
“你们这些人就该死!理所应当!”爱兹怒吼到。
“我们这些人?”帕白不解的问到。
“富人、贵族、欺负我们的人,全都该死!”爱兹再次吼到。
“你认为杀了我,就能解决一切了吗?”帕白蹲下,反问到。
“不能……但,我至少要点燃这把火,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爱兹突然狂笑着说到。
帕白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户旁,看着窗外明亮的洁月,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他背对着爱兹,说到:“我不会杀你……今后,就让我们一起看看,这把火能烧到何处吧……”
没等爱兹缓过神来,帕白便对卫兵下令到:“拉到角斗场去,把她的伤治好了。”
随后,爱兹便被打晕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将会如何,不知道此后还有什么在等待着她。但,她清楚,自己的这一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