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话语之中并无苛责之意，窦明便也顺着长公主的话说道：“那几人还是书院的学子可是一点都没有男子的担当，口中尽是恶言，将我们女人看成是玩物，看是他们的依附，那一点赤裸的欲望丝毫没有隐瞒，不过将女子视为上位的工具，这样的人若真的入朝为官，那一定是朝廷的祸患。”
长公主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望着窦明，赞许地点了点头：“说的不错，不愧是窦家的姑娘，你说的那群人空有才学但是没有德行，确实不应该入朝为官。你和本宫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
窦明立马回应着：“长公主谬赞了，臣女哪里能及长公主万一呢。”
两人相谈之间，奴婢前来通传，英国公夫人与定国公夫人正在门外。
长公主摆了摆手对着窦明说道：“外头花开的正好，我也不留你这个年轻人陪着我了，出去赏花吧。”
窦明行了礼，这才从房间中退了出去。
窦明走到房门外，一眼便瞧见两位贵妇人正在闲谈，其中一人腹部隆起，明显是已有身孕，另一位年岁略长一些，露出的双手上留有老茧，一看便知道是将门之家。
窦明从来都没有见过国公夫人，梦境中宋墨如此厉害率军打到了京城，窦明也想瞧一瞧能生出宋墨这样儿子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
窦明刚走门外，奴婢便对着那二人说道：“长公主有请二位国公夫人。”
窦明只与他们二人打了一个照面，可是淡淡的香味传入她的鼻子之中，她不免浑身一激灵。
她犹豫一下，愣在原地，刚准备回头开口说话，却发现二位夫人已经走进了房间之中。
窦明的手中微微冒汗，那种香味她再熟悉不过了。
在梦境之中，她跟随着窦昭一同住在济宁侯府，那时候她为了能够成为济宁侯的正妻，便想法子除去窦昭，她那时候用的便是这种香料，看着与平常女子所用的香料无异，但是里头掺杂了北朝的秘药，香味更加绵延悠长。
短期使用便是咳嗽不止，若是用久了便会开始咳血，人也会慢慢衰弱，到最后衰弱而死，便是查也查不出来什么的，只会让人以为是得了风寒。
窦明便是用了那药，才让窦昭衰弱下去的，只不过梦里头窦昭发现了她与济宁侯的关系，选择了独立离开，要不然很快她便会毒发身亡了。
这二位国公夫人虽然说与她毫无关系，只不过定国公一直戍守边关，沿海水患，北方力真时刻骚扰，百姓们实在是需要这个将军。
定国公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孩子，总不能让他没出生便夭折吧。
当然窦明担心的还有宋墨，梦境之中，宋墨不顾一切杀入京城，京中大乱，那种日子她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便是有人护着，那也是朝不保夕，瞧不见未来的。
窦明仔细回忆着，那味道究竟是在谁的身上，只可惜她们二人离的太近，窦明一时也没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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