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听到这三个字，上官檎不免心头一惊，这可是禁药，服用了虽然说是有缓解疼痛之效，不过会让人成瘾，活得生不如死。
五石散的价格可不是平民百姓能用得起的，看来昨日那妇人潜入员外郎的家中寻找的便是这个东西吧。
王七抢先着扶李饼到床上躺下，好在李饼只是闻了一下，情况并不严重。
李饼缓过来后便急忙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并不好，上官檎关心了一句：“李少卿，你的身子还好吗？用不用请郎中瞧一瞧。”
“放心我还好，员外郎收入微薄，这五石散必不会他买的，他曾拿到一大笔银子，应该就是和这五石散有关了。走吧，去学堂，会一会那冯家小少爷。”
李饼与上官檎在离开学堂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冯家小少爷，只待他一露面便将他请到了准备好的马车之上，孙豹直接将他手底下的那群小厮控制住，免得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冯家小少爷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年岁不大，看着可能也就只有十岁？他战战兢兢地询问着：“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将我带到这儿？要对我们做什么？”
上官檎坐在一旁打量着他，冯公子眼神一躲一躲的，看这模样可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这样的人居然能将同在学堂的玩伴伤害致死，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李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冯公子，你别害怕，三个月前，在学堂中，你与李公子发生了争执，结果他死了，这件事情是否属实啊？”
听到死这个字眼，小冯公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浑身颤抖个不停，他双眼迷离，最里头不停的嘟囔着：“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的，是他自己非要。”
他想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对，立马闭口不言，望着李饼二人的目光还有些忐忑，似乎是说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
“他自己非要什么？”
上官檎柔声询问。
小冯公子回过神来只是摇摇头：“我爹不让我说，我不能说。”
“刚才提到小李公子的时候，我瞧着你的表情也很是难过，你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吧，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会告诉你的父亲的。将你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兴许他也会原谅你了。”
小冯公子咧着嘴角说着：“他在学堂一直欺负我，让我帮他干活，先生布置的功课也让我帮着他写，我每次见到他都想躲着他，那天我发现我爹爹在吃这一包粉末，吃完了后会露出特别幸福的微笑，彷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也像爹爹那样没有烦恼，所以我就偷偷偷出了拿一包东西，准备不快乐的时候也偷偷尝一尝。可没想到那天就被他发现了。”
小冯公子只愿意以他代替死去之人，累积的不甘与愤怒让他根本就不想提及那个死去之人的名字。
“他以为我偷藏了什么好东西，非要抢过去放在嘴里，那是我的快乐，我不能都让他抢走，所以我就来到他的身旁想东西抢回来，我们就发生了争执，可是我就是轻轻一推，我根本没用力气，他就自己倒在了地上，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郎中过来就说他已经死了，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要故意推到他的！”
我的快乐，我不能让他抢走。
这一句话让上官檎心头一酸，这不大的少年眼泪汪汪的。近乎是哭着喊着的说完这一切，兴许员外郎之所以将案子交出去也不完全是因为五石散，而是知道这个少年的无辜吧。
李饼递过一方手帕，“别哭了，擦擦眼泪，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那少年点了点头，情绪明显低落得很。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李饼二人也猜的到，他的父亲去找了鄂国公，鄂国公一出面，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这五石散是从何处来呢？
皇上已经下令禁止出售五石散，连皇命都敢违抗，这可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把眼泪擦干就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和你父亲说，免得他责备你，你手底下那几个奴才，我也会让他们开不口的，你不必担心。”
李饼威胁了那群手下人一番：“若是让冯大人知道你们几个护主不利，没有保护好小公子，你觉得你们几个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想要活命就什么都别说，将嘴闭的严严实实的。”
本来就是些乌合之众，被李饼这么一吓唬，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将人带走了。
五石散的去处让李饼不由得有些担忧：“他父亲去找了鄂国公，这些五石散不会让国公带进了皇宫之中吧？看来我得进宫一趟，面见皇上将此事彻查清楚。”
上官檎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她偶尔也能得知皇宫之事，鄂国公虽然颇得皇上信任，连魏王梁王都得亲自巴结，不过女皇心思谁人又能猜到到呢，长宠不衰哪有那么容易。鄂国公动了些许的歪念头也不可知。
“你担心的确实有些道理，只不过鄂国公得皇帝青睐，你我如今没有证据，皇上未必会相信，即便皇上相信了，咱们说的这可是宫中私密事，皇上能容得下你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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