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初上,香港街道已是一片繁华。阿龙开车载着楚楚到了长乐会所门外,阿龙打开车门引着楚楚往会所里面走,刚到门口便被服务生伸手拦下了,“先生、小姐,这是私人会所,没有邀请函和会员是不能进的。”
阿龙眼神狠厉,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不认得我了?”
楚楚微微一笑,从小手包里拿出一张vip卡递了过去,服务生瞄了一眼卡片,“朱先生?小姐您是?”
楚楚拢了一下鬓边的碎发,“我是他的妻子张楚楚,有事求见孟总,请通传一声。”
服务生看了一眼手里的贵宾卡,似有为难,犹豫片刻才让人去里面通报。大概过了十分钟,通报的人引着楚楚入内,阿龙紧跟在后面却被另一个服务生拦下,“这位先生,您不能进。”
阿龙气得就要动手,以往他跟着先生来这里,这帮狗腿子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如今先生刚进去,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楚楚喝住要动手的阿龙,吩咐着,“你在外面等我吧”
阿龙心里担忧却不敢造次,只得细心嘱咐,“太太,会所鱼龙混杂,里面的人目无王法、不择手段,您一定要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阿龙随时待命”
楚楚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微笑示意,果然是朱棣挑选出来的心腹。楚楚跟那人进了会所。果如阿龙所说,会所里来来往往各色人等,一路走来娱乐项目颇为丰富,不乏作奸犯科、违法犯罪的勾当,但此时的楚楚无暇顾及。
服务生引着楚楚进了一个豪华的包厢,包厢内灯光昏暗,几个小姐在那边唱边跳,好像磕了药,几个老板模样的人搂着她们K歌,歌声粗糙,唱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三俗歌曲。
楚楚进来扫视一圈才看到角落里喝得正酣的孟格,他似乎有意冷落她,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继续左拥右抱与旁边一个啤酒肚的中年老男人畅聊。
楚楚也不着急,就站在那里,淡定地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不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坐不住了,拎起一杯红酒朝楚楚走来,当着她的面扔进去了两粒白色药丸,色眯眯地递到她面前,猥琐地眼神直溜溜地盯着她的乳沟和腰身,“来,干了它,哥哥带你玩点刺激的”
一旁的孟格冷眼旁观,四下的男人们起哄声一声比一声高,还有人吹起了流氓哨,嘴里不干不净,“飞爷就爱吃独食”、“喝吧,飞爷这是抬举你”、“这小妞挺正,刚下海吧”……
飞爷?楚楚心里盘算着,想必他就是马来赫赫有名的毒贩邝飞龙,朱棣对毒贩恨之入骨,曾冒险在东南亚清除毒巢,与毒贩来往必然不是他的授意,看来孟格是要另起炉灶。
楚楚不动声色接过那杯红酒,挤出一个笑容,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委曲求全时,她脸色一变,手腕陡转,那杯红酒满满当当全泼在了那人脸上。
她冷着脸将酒杯扔在身后,目光凌冽,“清醒了吗?这是中国香港,不是马来,到了这就得守这的规矩,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死的”
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孟格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姐趁势都溜了出去,整个包厢瞬间宽敞了许多。
面前的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怒火中烧,他哪受得了这般羞辱,从腰间拔出枪就要动手。在他上膛之前,楚楚一把抓住握着枪的手腕,枪口一抬,五指用力一握,只听男人的手腕卡巴一声,疼得他叫了出来。楚楚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往他膝盖踹上了去。男人顿时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失声嚎叫,疼痛让他浑身痉挛,嘴里仍在倔强地骂骂咧咧的,“朱棣的女人,真TM的疯!”
楚楚一脚将飞爷踢到一旁,淡定地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枪,熟练地上了膛,扫视着包厢内目瞪口呆的男人们。楚楚的枪口抵在一方桌案上,长身玉立,冷冷一笑,“我要与孟总算一笔帐,如果你们想参与,尽管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皆捏了一把汗,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