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暗香来（上）

銮驾在宽阔的宫道上缓缓而来，远远地隔着宫墙便闻到了沁人心脾的梅香，甚至有高高的腊梅探出墙头，那蕊黄的花瓣和清灰的花枝映在鲜红的宫墙上，仿佛精致的画笺。楚楚激动地拉着朱棣，指着那副浑然天成的佳画，朱棣会心一笑。

待到銮驾停到梅园门口，朱棣先下了车，抱着楚楚下来，却并不让她沾地，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进了园子。楚楚倒不好意思了，“朱棣，这么多人呢，我能走的”，说着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他温热的怀里。

朱棣却并不在意，一本正经地回道，“脚沾地易染寒气，这地上也滑，我抱着你稳妥些”。身旁的内侍也识相地低头闪到一旁，不敢打扰，远远跟在后面。

楚楚还能说什么呢，他抱着她从园子这头转到了那头，梅园里的梅花品种繁多，颜色也各异，有的鲜艳似火，有的洁白胜雪，还有的淡淡的透着绿，还有那娇柔柔的鹅黄花蕊，看起来赏心悦目……

两人不时驻足停留，在梅花丛中窃窃私语，言笑晏晏。看到兴时他将她高高举起，她洁白的手腕刚一漏出便采撷了一株红梅，她开心地笑着，在他的怀里好像一个稚童。

自从病了之后，她越来越会发脾气、撒娇、耍赖，磋磨他，他也越来越娇宠她，哄着她，惯着她，他们在外貌形容方面已是三代的差别，却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他越发把她当成孩子宠着，她也越发依赖他，有情人之间无论如何相处都是极其享受的。

朱棣抱着楚楚在园中转悠了许久，大气都不喘一口，他的怀抱稳稳地包裹着她，托举着她，楚楚抬头望着这个鬓发斑白、满脸皱纹的男人，轻笑着，“皇上累不累啊”

朱棣低头，轻蔑一笑，“皇上怎么会累？朕当年提着百斤的大刀追着北元骑兵杀了一夜都不觉疲惫，何况你这小身子骨”

“臣妾听说，当年的燕王殿下隔三差五就带着从宁王那里借来的骑兵，去草原上打秋风……”，楚楚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打趣着他。

朱棣闻言哈哈大笑，思绪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你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那时候最精锐的骑兵和战马都在十七弟手里，北平里面的完全没法比，我是眼巴巴地看着，使了不知多少手段才借来，精锐骑兵和战马就好比直插草原的锋利的刀，刀好使才能用得顺，当初我没有，可现在，它们都是属于我的！”

楚楚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男人，年岁的增长并没有丝毫消磨掉他的斗志，他仍豪情壮志、斗志昂扬，骨子里仍是一腔热血，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做不完的事情，与他在一起永远能感受到一种激昂向上的力量，这也是他最吸引她的地方。

看着看着，眉眼之间，她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风度翩翩、清贵俊逸的燕王殿下，忍不住想要勾引他，只听她语调一转，“不过……你也说了，那是当年了”，言语间，媚眼流动，低眸抬首间她已凑到他耳边，妖娆妩媚的声音勾得他心神荡漾，“许久不曾试试皇上的龙体了，不知可还堪用……”

隔着厚厚的衣服，楚楚还是感受到这个男人快速升高的体温，他的身子一向温热，情动时更是滚烫如火，即便是数九寒天，被他包裹着也是温暖似春，她喜欢在寒冷的冬天与他缠绵……

阁楼里的碳火不比坤宁宫旺盛，他的身上却已是汗流浃背，楚楚披挂下的衣衫已完全没了形状。她迫不及待地想除去这身让他们隔绝的衣物，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膛，感受那火热的体温，却被他强硬地禁锢住了手脚，不让她除下一件。

他噙上她的唇，与她唇舌交缠，**********************************************************************************…

楚楚的衣衫还在身上，却已是烈焰缠身，******************************************************************************************************楚楚觉得那身衣衫根本不能阻止他的任何行为，只是禁锢了她的反抗，在他的猛烈进攻中她只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