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了片刻,朱棣像是起了玩心,摩挲着她的脸庞,又抬起她的下颌,仔细打量,笑眯眯地说,“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气色特别好,比前些日子喝药要有效的多,看来那事还能治百病呢。早知如此,我们还避讳什么,白白受了这许多罪……”,楚楚见他又在胡说,往他胸口推一把,娇嗔道,“无赖~”
朱棣哈哈大笑,“既担了这无赖之名,那就不能白白受屈啊”,说着眼神越来越暧昧,一只手上下流连、拨弄,楚楚觉得脸上如火烧一般,身上却诚实地酥了,内心隐隐期待着,但看着他左手还包扎着的伤口,想着这几日他一人独宿,也不曾好好看护,昨夜又那番折腾,怕是动了伤口,心下不忍,“还是不了,你手上有伤……”
朱棣一吻含上她软嘟嘟的唇,一股热气喷薄,“这会儿知道心疼我了?早干嘛去了”
话音刚落,见楚楚眼眸低垂,他又心中不忍,安慰着,“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早不疼了,是那些御医大惊小怪,裹成了残废一般,我十几岁上战场,驰骋沙场二三十年,大大小小上千场战役,多重的伤没受过,带伤冲锋陷阵也是常有的事。这点伤放以前我自己裹一下就过去了,你不必忧心”
楚楚闻言并没有丝毫宽慰,反而更加心疼这个男人。遇到她之前,他的父亲把他当做能干的棋子,随意就把他摆在了最危险的地方,他的兄弟与他明争暗斗,骨肉之情少得可怜,他的附庸都把他当做庇护之神,享用他的荣华富贵……在那些人眼里,仿佛他什么都能撑得起来、立得住,他一生就该负担起所谓的责任和使命,他们安然享受他用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安稳和富贵。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也是血肉之躯,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他如此轻视身体的伤痛,因为他的父亲希望他是个坚强的人,他的附庸需要靠他庇护、发迹……想到这,楚楚心疼地抚上他胸口、腹肌、手臂上的旧伤疤,又抚上他左手的剑痕,喃喃低语,“朱棣,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了,好吗?”
都说女儿家柔情似水,遇到她,朱棣才真正体会到了,她一句话胜过世间一切良药。朱棣亦抚上她的脸颊,认真地望着她,“遇到你,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恩赐和补偿”,说着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如珍似宝。
但这番深情持续不久,他还是原形毕露,轻浮地摩挲起了着她的酥胸,暧昧道,“你若真心疼我,就配合着我,让我少受些罪”,楚楚闻言呆愣着,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还真的就如朱棣所愿,任他驰骋,这般乖巧倒令朱棣觉得新鲜,别有一番享受……
待两人一番折腾,沐浴更衣,已到午膳时分。两人又一起用午膳,朱棣好不容易有此休闲时间陪着楚楚,乐得伺候,筷子勺子都不让她动,非要一筷子一勺子喂她吃,一边喂着一边还嫌小厨房做的饭菜太单调,非要御膳房现赶着做几个时兴又有营养的菜送来,楚楚哪吃得下那么多,她可是想保持好身材的,平日饮食一向克制。但耐不住朱棣软磨硬泡,但凡少吃一口,他又唠叨着,说她身体还虚弱,得补充营养,多吃饭才能好的快,哄得楚楚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实在吃不下了才罢休。
用过膳又赶上御医来请脉,御医隔着方帕悬脉,娴熟的手法三两下便有了结果,忙跪下道贺,“陛下,娘娘今日的脉象蓬勃,气血通畅,面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再用几副补药,应该就能痊愈了”
棣楚二人闻言相视一笑,楚楚想起朱棣早上那番混账话,羞涩低头,朱棣自然喜不自胜,令身旁内侍传旨赏赐御医及皇后身边近侍,坤宁宫阖宫上下无不因皇后娘娘获赏,就连今日来请安的嫔妃、各宫女官、侍女、太监都有赏可领,也让众人更加敬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