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暖情（上）

到北平时已是隆冬腊月，果如朱棣所言，这里已是白雪纷纷，一路上硕大的雪花夹杂着刺骨的北风袭掠着整个大地，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寂寥矗立的高山与城池。

朱棣望着肃穆的北平城久久无言，许是想起自己鲜衣怒马来就藩时的场面，或是忆起驻守北平十几年、靖难四年几进几出的峥嵘岁月，楚楚走到他身边，柔软的手缓缓触到他滚烫的手心，紧接着便被朱棣紧紧握住，朱棣转头深深地看向楚楚，“如眉，我们终于回来了～”

“回”或“去”，那是对朱棣。于楚楚而言，应天也好，北平也罢，都是陌生时空里的陌生地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朱棣的存在才有了意义，如她留下那晚所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故乡”。

北平的雪确实好玩，可刺骨的寒冷让高炽和嘉佑怎么也不愿意出去，两人都还没适应这里严寒的气候，只得在内殿裹着裘皮大衣，抱着暖炉，隔着窗户窥视着殿外的雪景，晚上也早早睡下了。

应付完前朝诸事，两个孩子也睡下了，棣楚这才有了独处的时间。晚上雪下的很小，细细无声，朱棣牵着楚楚在这北平皇宫漫步，天还是很冷，但有情人之间的温情让两人均觉得暖意融融。朱棣帮楚楚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拂去发梢上的些微雪花，借着微微光亮，注视着她，脉脉含情……

良久，朱棣抬头，环顾这壮阔的宫城，星星点点的灯光，轻笑一声，“如眉，你知道吗？从十几年前，从我们见第一面，我就想带你回到这里”，低头又拉起她略显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温热的怀中，“后面你我之间多番波折，我从未改变心意，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爱你，越是如此，我越想带你回来，我想和你……在这里生儿育女”

男人直白的表达让楚楚心中一热，她轻轻靠在他的胸口，接着被他牢牢环住，这温热的怀抱何尝不是她日夜渴望的归宿呢。“朱棣……我之前没有来过北平，那四年间却做过无数关于北平的梦，我梦到过自己奋不顾身跑到这里来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也梦到过北平城破，你……浑身是血……每次惊醒，我都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楚楚说着说着眼眶湿润，朱棣感觉她的异样，将她抱得更紧，安抚着她的不安，他明白那四年不止煎熬了他，也害苦了她。

“现在，我们在一起有了两个孩子，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像梦一样”，楚楚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她调皮地抬头，眼睛狡黠地盯着朱棣，“朱棣，你喜欢我给你生的孩子吗？”

朱棣的眼神不知何时变了，楚楚觉得他此时坏坏的，一点也不像平日里一本正经地他，倒像是床帏之间……“我当然喜欢，但……总有些不足”

楚楚还未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什么不足？”

朱棣的手摩挲着她的脖颈，慢慢地滑向她的胸前、腰身，眼神越来越热，冰凉的唇凑上她的耳朵，突然含上她的耳垂，舔弄着，惹得楚楚浑身一颤，“生的太少了……”，接着又顺着脖颈贪婪地允吸着，“先皇可是有二十多个儿女，我才两个”

楚楚猛地把他一推，恼羞成怒，“嫌孩子少，你可以去召你那些妃嫔去，去年不还入宫了一批如花似玉的新人，一天召一个，恐怕不出三年五载就能生一屋了……”，说着说着心中更是委屈，眼泪也禁不住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