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seventeen

回研究所的路上，姜旻粼又确认了一下消息。

应抒意没有发新的消息过来，倒是姜映巧又多嘱咐了几句别喝多了酒。

姜旻粼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来。

晚上八点整。

研究员这个点都还没有下班，整幢建筑灯火通明，却又透着股不容忽视的冷感。

安姐把姜旻粼送到研究中心的门口，再往里面走就需要通行证了，姜旻粼便让她在门口就把自己放下来。

单飞后很长一段时间，姜旻粼都没有接受公司配备的经纪人。

这是理所应当的。姜旻粼提出单飞就是由于宋景曜以及他背后的人要求他专注于实验项目，那么就更不会乐意有一个娱乐圈内的人插手姜旻粼的工作。

再加上当时应抒意也辞去了Orland经纪人的职位，便由她分心经营姜旻粼的事。

因此安娴现在对姜旻粼的真实情况仍然所知甚少。

送到姜旻粼说的地址后，安娴看到园区外守着的警备不由咂舌，也没有多问便离开了。

姜旻粼将自己的通行证明递给警卫。

警卫是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据说也是“自己人”。

他接过姜旻粼的通行证，一边草草比对了一下一边随口道：“旻粼，今天上面来人了。”

警卫将通行证递还给他，低声道：“现在还在里面。”

姜旻粼知道宋景曜过来了，不过竟然等到了现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旻粼没有多纠结宋景曜的来意，向警卫道了声谢就走了进去。

研究所今天非常安静，并不是往日有序而安静的情况，而是一种类似于肃静的氛围。

一路上不断有研究组的人和他打招呼：

“老大回来了。”

“老大。”

“旻粼回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些，姜旻粼应了声，将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转向一个研究员：“应姐和姜研究员在吗。”

研究员：“应姐回来了，但没在办公室找到她；姜研究员在楼上，和那个人在聊着。”

研究员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快速的说：“那个人还叫你上去。不过我们都觉得他今天不太一样，可能出什么事了。”

旁边不断有研究员路过，以一种看似不在意的姿态试图听清他们在讲什么。

姜旻粼笑了笑：“那就更要上去了，看看他想做什么。”

研究员望着他，丝毫不掩饰对这个弟弟的担忧。

“谢谢你提醒我，”姜旻粼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不过还是要好好工作哦，不要再写出上次那样的代码了。”

研究员：……

研究员收到顶头上司的勉励×1，流着宽面条泪去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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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巧的办公室。

如果说外面的气氛是肃静，这里的气氛就可以说是冰冷了。

姜映巧靠着落地窗，微微偏过头看着建筑外的灯火。

宋景曜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非常舒展的状态，仿佛是在自己的家里。

……不过某种程度上这个园区确实是军方的财产。

“仍然没有答复吗？”宋景曜好整以暇的问道。

姜映巧冷冰冰的说：“我没有资格替旻粼做决定，你自己和他说吧。”

宋景曜仍然没有生气：“你又怎么知道旻粼不会答应呢？”

他微微的笑了：“旻粼已经回来了吧。”

话音未落。

门被敲响了，轻轻的两声。

宋景曜又对着姜映巧笑了笑，自顾自的开口：“如果是旻粼的话，就进来吧。”

姜旻粼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来。

姜映巧站在落地窗边，神色晦暗不明；宋景曜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他，脸上仍然挂着那种毫无破绽的，滴水不漏的笑意。

姜旻粼关上门，看向宋景曜，开门见山道：“您有什么事么？”

没能听到姜旻粼不情不愿的寒暄，宋景曜很是遗憾的样子：“这次确实有件重要的事。”

姜旻粼没有开口，等着他继续。

宋景曜：“听说旻粼成为了源线虫的志愿者？”

姜旻粼：“对。”

宋景曜：“体验如何？”

知道这个人是在问什么，姜旻粼也懒得和他演戏：“没有不良反应，传感的情况非常稳定，”

说到这姜旻粼不易察觉的顿了顿，紧接着毫无异常的接了下去：“且剧烈。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你们当初的要求。”

办公室里一时没有人开口，宋景曜默不作声的看着姜旻粼。

三年前，宋景曜代表军方找上姜旻粼，靠着向姜映巧施压，要求姜旻粼能够做出稳定传感人员情绪的试验品。

而现在……

姜旻粼：“如果您问的确实是这件事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现在的传感技术已经足以支撑你们的要求了。”

宋景曜沉吟了片刻，最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完整的传感牧涵的想法和情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