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帕斯夫路特和格雷普都毕业了。
少爷精心策划了一场求婚,怎么说呢,准备了大概两年吧。
以下是我帕斯夫路特给格雷普的信:
大概在我们都成年之后,我就好想天天都和你在一起。
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我成年之后就想好了,那里本来要改成度假区了,悄悄告诉你,我把那一片都买了下来。所以我说没有钱是真的。
那里面朝大海,很漂亮,你说过你喜欢的。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一起看日出日落。你喜欢夕阳,我们就坐在礁石上,相互依偎……总之,我会陪着你的。
玫瑰花是浪漫的代表吧,我在那房子周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不都是我种的,我还要陪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花,但是你经常会为了一些风景留下。等它们一起开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到时候我就先蒙住你的眼睛,带你到大海旁边,你接触到温暖的沙子,就会知道了。不过沙子黏在脚上不舒服,我会帮你擦干净的。
然后,我会把眼罩摘下来,你就会看到沙滩的那边,是千顷万顷的玫瑰花。仿佛是一片玫瑰海,从悬崖上喷涌而出,沿着土地疯狂生长,不止不休。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是大片酒红色,比血液更深,比黑夜要浅。再往远一点看,是蔚蓝的天连接着似火的玫瑰。
你说过大海是包容的,是一切美好的存在。我也这样觉得。在你看着海的时候,我会看到你眼中的海。
我在我们以前的房间找到了那个木头箱子,里面有我们,有回忆。只属于我们的,有些遗忘的。
你肯定没忘,比记忆力,你厉害的多。
我爱你,你愿意和我相伴一生吗……
给世界上最好的格雷普,爱你的帕斯夫路特。
少爷写着写着,一滴眼泪划过脸颊,可能比较感动吧。那一夜,无眠,但满心满意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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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少爷登上飞机,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落地,就急匆匆地赶回家。
阳光正好,格雷普坐在院子里,正专注地看着画板。少年长长的睫毛垂着,阳光把瞳孔照成了琥珀色,好像镀了层金边。
今天格雷普穿着条纹米色睡衣,淡紫色的头发微微翘着,锁骨依旧很明显,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格雷普拿着画笔,丝毫没有感觉到少爷的目光。
“少爷,您回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格雷普抬起头,对上那深情的眼,喜欢一个人就会反复心动吗?格雷普微笑,没什么不好的。
“欢迎回家,帕斯夫路特少爷。”格雷普双手拱成喇叭形,朝着少爷喊。
仆人们都嬉笑着,张姨让他们都去忙,“少爷,您不知道,小少爷可惦记你了,天天都问我您什么时候回来呢。”张姨看了一眼格雷普,标准姨母笑。
“张姨,你先进去吧,我陪他一会儿。”
帕斯夫路特穿过院子的小路,走到格雷普身旁,有力的双臂搂住想逃跑的人。“不是想我了吗?跑哪去。”
“不是想跑啊,就是画的不好看,不想让你看到。”
少爷没有放开,把头靠在格雷普的肩膀上,轻轻嗅他身上的味道,温暖熟悉的气味。听到格雷普的话,懒散地抬眼,看了一眼那被盖住的画。琢了琢格雷普的脖子,咬住了耳垂,磨了磨。
少爷有点委屈,哑着嗓子“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你很快就知道了,那是你的礼物。”格雷普哄着,语气里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