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鸳手掌拍向桌子，发出啪的一声，珠翠随着她的动作摇摆，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不着调的人。
真是胆大妄为。
站在一旁的范若若亦是瞪大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范闲仰着头毫不避讳的看着祺贵嫔，而祺贵嫔虽然怒目而视但两颊通红，气氛格外诡异。
她不应该在这里。
“你好大的胆子。”
文鸳手掌背在身后，暗自捏了捏，用的力气太大，震的她手掌生疼，不用想绝对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硬生生地让她忍回去。
哪里都能输，面子不能输。
文鸳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却不知道范闲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的动作，眉头一皱，站起身绕过碍眼的桌子？
唱了许久的独角戏，范闲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在懊恼就看到他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文鸳忘记所有的戏码，愣在原地，手背覆上温暖的触感，没有反抗，任由范闲将背在身后的手拉出来。
文鸳抽了抽手，但对方也用了力气让她抽不出来，想要朝着范若若求助，原本的位置空空如也，范若若不知何时去门边守着了。无法，只好磕磕绊绊地问。
“你，你干嘛。”
范闲没有说话，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向怀里，从里面取出小白瓷瓶，用嘴咬开上面的封口，冰凉地液体倒在泛红的手掌上。
本来火辣辣地手掌降下温度，文鸳不发一言，范闲低着头帮她涂抹，粗糙的手指刮着皮肤，酥酥痒痒，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气氛太过暧昧，文鸳心跳随着他的动作而加速。
不能再想了。
心里默念清心咒，眸子看向别处，却还是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范闲的脸上。
眉毛，眼睛，鼻子，再到嘴巴。
格外的认真，手上的动作也是格外的小心。
不论多久，文鸳不得不承认范闲长得很好看，而他认真的模样也让她很舒服，满心满眼都是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范闲的全世界。
“好了。”
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文鸳猛地抬头，撞进范闲深不见底地眸子里，眸底暗色涌动，让人琢磨不透。
手上的药水被他均匀地涂抹开来，但现在手却还是被他攥在手里。
文鸳没有继续挣扎，更没有逃避。
“小范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范闲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勾唇一笑，“知道。”
“我以为之前的表现就已经很明显了。”
说着，范闲抬眸，对文鸳带着势在必得。
是庆帝的女人又如何？只要她愿意，无论是谁，他都会将她抢过来。
“我是祺贵嫔。”
文鸳的来历，并不是什么机密，甚至京都上下都知道她是从天而降落在庆庙里的人，没有家族，没有势力，除了依附庆帝，一无所有。
而成为妃子，也只是皇帝的旨意。
没有人问过一个九岁的孤女愿不愿意成为可以当自己父亲人的妾。
“我知道。”范闲抬起眸子，看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回答，“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要你愿意，”
其实打击之后，范闲还是问范若若文鸳的身世与故事，若那时还有犹豫，那么此时他已经彻底明白自己的心。
“若是你愿意，那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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