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地血腥味,突入起来的变故让宫远徵抬手就要向来人劈去,可是看到熟悉的脸时愣是生生停下动作,张开手接住向他扑来的人。
往日鲜活地人此时面色惨白,双眸紧闭,攥着他的衣袖,眉头紧蹙,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紧接着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便看到往日里心狠手辣地徵宫宫主罕见地慌乱,不管其他,打横抱起那女子飞速朝着医馆而去。
侍卫面面相觑,看那女子的打扮,是此次远亲的新娘。
远徵少爷并不在选亲的行列。
难道是铁树开花了?或者是想要和子羽少爷争抢?
哇,两兄弟争一女。
宫门好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宫远徵不知身后之人的想法,现在他只想救怀里的女人。
才几日不见,便把自己弄的惨兮兮。
果然是个蠢女人。
“嘭”用脚踢开医馆地大门,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修长地手指扣住她的手腕,随着时间的流逝,好看地眉毛渐渐皱起。
不止一种毒。
宫门选亲,一为结亲,二为示好,毕竟宫门人丁稀少,新娘众多,狼多肉少,能留在宫门的希望并不大。
况且一入宫门深似海,算是彻底与家人断了联系,都是有头有脸地人物,倒不至于为了新娘之位争的头破血流。
他们送女儿来已经算是表明态度,教养出来的女儿也不会为了新娘之位,冒险拖整个家族下水。
即使再有记恨或是不甘。
断不会给选中的新娘下毒。
宫远徵飞快地抓药,吩咐侍卫熬药时的注意事项。
待侍卫下去,他的手指移向腰间,那里放着每位宫门特有地灵丹妙药。
百草萃。
心下踌躇,榻上的人突然痛苦地呻吟,发丝被汗水打湿,脸皱成一团。
宫远徵脑子里的名为理智地弦彻底崩断,坐在榻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捏住她的脸颊,没有停顿,将百草萃塞进她的嘴里。
唇柔软湿润,姜南无知觉地用舌尖轻探。
“嘭”
宫远徵如同触电般猛地站起,怀里的姜南没了倚靠,在脑袋将要磕在床角时,他顾不得其他,稳稳扶住她的肩膀。
见她无事,才松口气。
但也不敢再留在这里,手指上的温润挥散不去,绯红飞上他的脸颊。
他的态度不对,若是平时,根本不会顾及旁人会不会磕着碰着。
更不会随随便便的把百草萃给一个身份未知的陌生人。
但现在,人也抱回来了,药也喂了。
他在干什么啊?宫远徵懊恼地敲着脑袋,但他不后悔,而随着体内不断上涌的燥火,更觉得自己没出息。
虽然没有及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来。
这绝对不正常。
宫远徵手掌按住胸膛,心下暗自懊恼,看了眼眉头已然舒展的姜南,可恶,跳的更快了,他要离开,这样想着便匆匆忙忙朝外走,正好撞上推门而入来送药的侍女。
“不长眼睛吗?”
侍女端着药碗被劈头盖脸的骂的一脸懵,心里委屈,刚刚明明是远徵少爷撞上来的,她已经很尽力的避开。
她比窦娥还冤呐。
侍女委屈巴巴地告罪,宫远徵烦躁地挥挥手,让她赶紧去喂药。
宫门地寒,药该趁热喝。
宽大的披风掩住身体,掩盖胸膛里的“嘭嘭”,他钻进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