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昆仑秘境之行已经过去许久。
姜南简运功疗伤,效果却并不明显,体内的还存留着天雷的力量,在她的脉络中乱窜,被她压制了下来。
姜南闭着眼睛,沐浴着月光,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衬的脸色更加苍白。
现在只等凤火灵果成熟,小六的灵力就会恢复了。
玉足垂落在水里,前后晃着脚,水声哗啦啦的响起,一声雕鸣,整个人被黑暗笼罩,透不过一丝光亮。
姜南睁开眼,相柳现在他的大白雕座骑上,朝他摆摆手,“麻烦你让让,你挡住我晒月亮了。”
九尾神狐可以吸收日月天地之精华疗伤。
相柳伸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姜南飞上了大白雕的背,一个踉跄,扑进相柳的怀里,相柳看着她这个样子,皱皱眉。
“你怎么了。”
姜南从他怀里退出来,坐在大白雕的背上,胸脯起伏几下,“没事,受了点小伤。”
姜南若无其事的摆摆手,抬头看他,“要带我去哪里?”
相柳淡淡,“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白雕在天空上飞驰,相柳看着她单薄的像是快要被风吹跑的的背影,有些担心。
又开始了,姜南皱着眉疏导着在脉络里乱窜的灵力,意识逐渐有些模糊,最后再也撑不住的闭上眼睛,从大白雕的背上跌落。
“扑通——”
姜南像是一只死掉的蝴蝶落入波光粼粼的湖水中。
相柳也跟随着跳下白羽金冠雕的背,落入水中。
湖水冰冷刺骨,姜南缓慢的向下沉,相柳划着水渐渐向她靠近,揽住她的腰,缓缓低下头,吻住姜南没有丝毫血色的唇,半晌,才向上游去。
相柳抱着她飞身上了白羽金冠雕的背,烘干她的衣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转头回了辰荣义军的营地。
抱着姜南进了他的营帐,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榻上,红色的衣裙零零散散的有几处暗红,气息微弱,脸色惨白。
相柳看着那几处暗红,修长的手指伸向姜南的衣领,衣衫滑落,露出道道可怖的伤痕,她上了药,却丝毫不见好,现在血液混着药粉渗出衣衫。
这就是她说的一点小伤,相柳冷笑一声,手指划过伤痕,姜南嘤咛一声,好看的眉毛皱紧,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相柳收回手,整理好她的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一座宅院前。
一个带面具的黑发男子把布袋丢个面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打开布袋,“好好好,真不愧是大荒排名第一的杀手,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也能手到擒来。”
“我要的东西呢?”
“稍安勿躁。”中年男人对着身后的侍从吩咐,“快拿上来。”
中年男人谄媚的打开玉盒,“玉山玉髓,归墟水晶,还有这些便是止痛的灵药。”
黑衣黑发男子挥挥手,收下托盘上的东西就离开了。
相柳回到营帐的时候,姜南就那样安静的躺着,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把刚才换来的东西摆在她的身边,吸收其中的灵力,缓缓输送到姜南体内,脚步有些踉跄,却依然咬牙硬撑着。
半晌,姜南面色逐渐红润起来,收起灵力,相柳的面色苍白,双手握拳,撑在桌子上。
姜南却没有丝毫转醒的痕迹,相柳看着她,坐在床边运功疗伤,一个光点从她的体内跑出,钻进了相柳的身体里。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相柳才睁开眼睛,而榻上的人却依旧没有醒,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把碎发别在她的耳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回春堂里,玟小六紧锁院门,躺在晒草药的草席上,仰望星空,一颗颗的数着星星。
“三千三百二十七……”
有白色的雪花,从天空优雅地飞落,相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一挥,狂风吹过,却被玟小六体内的力量挡了回来。
相柳眯着眼,冷笑,“她对你还真是尽心尽力啊。”
玟小六连忙站起身,呵呵一笑,“大人不在山里忙,跑我这小院子干什么?”
“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涂山家的?”
“你说谁?麻子?串子?”玟小六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真诚地忽闪忽闪。
“本来还想看在她的面子上对你和善点。”相柳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几间屋子,“虽然你有她的法术护着,可是这院里的其他人可没有。”
相柳冷冷的盯着她,“那个叶十七是不是涂山家的老二?”
玟小六咬着嘴唇,看着他,随后只能开口,“是。”
“这样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