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lalisa又笑了,靠在沙发背上,舒展了身体,"我现在对于他的意义,就是帮他争一份遗产吗?"
la赟脸色铁青:"不管你怎么想,他总归是你的父亲。"
客厅里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气氛低至冰点,火药味十足。
"那个,两位,要不要吃水果......"朴彩英端了托盘走过去,打破这个剑拔弩张的场面。
la赟深深的看了眼lalisa,lalisa完全无动于衷,从朴彩英端着的托盘拿了块切好的苹果。
la赟又是一声长叹,平缓了口气,"lalisa,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明天我就和一晨就回国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听了这话,朴彩英端着托盘的手忽然抖了下,lalisa也看向朴彩英。
两个人的眼神撞了下,然后飞快的就闪开了。
于是气氛压抑了。
lalisa一整天都窝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
晚上朴彩英陪着哭哭啼啼的一晨收拾东西,一晨一边收拾一边大哭:"姐姐,回去以后我又是一个人了!妈妈爸爸都去工作,家里只有保姆,她们都不和我玩!"
朴彩英心里一阵酸涩。
是不是那种大家族里面的人都不幸福?
朴彩英心疼这个小小的可爱女孩子,紧紧抱着她。
晚上应着一晨的要求没有走,睡在一张床上。
一晨还是断断续续的哭: "姐姐,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怎么办。"
"不会的。"朴彩英软软的应着。
"姐姐,我一定会好好画画的。下次见你,就给你画像。"
"好。"
"姐姐,你不能换手机号,不能让我找不到你。"
"好。"
"姐姐,你得记着我。"
"好。"
"你也得记得来找我。"
"好。"
一晨深深的依恋让朴彩英害怕。她不敢承诺,却被迫着承诺,每说一次好,心里就钝钝的疼一下。却只能不断的应着,直到小家伙累得睡过去。
这才能好好想想关于lalisa的事情了。
明天一晨要走了,她的任务圆满完成了,那,还要留下来吗?
一晨的飞机是下午两点。某些程度来说,la赟真是霸道,订了机票,在离境前一天,才告诉与自己同来的女儿。
不习惯和别人同床的朴彩英又是一宿没睡,刚吃过早饭,就顶着黑眼圈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给一晨做最后一顿好吃的。
端上桌的时候又是八菜一汤,色泽鲜艳,味道诱人。
桌上的三个人却没什么兴致,一顿饭吃的闷闷的。
去机场的路上,保姆身份的朴彩英也坐上了车。
lalisa坐在副驾驶,朴彩英和一晨坐在后座。
前面的两个人都板着脸不说话。
身边的一晨则可怜兮兮的看着朴彩英,满脸都是不舍。
总之车里的气氛就是压抑,满满的压抑,压的朴彩英喘不上来气。
安检线上,朴彩英又给了一晨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以后一定要来看我啊!"
"好~"朴彩英笑,揉揉一晨的发。
"姐姐~"一晨忽然神秘兮兮起来。
"嗯?"
"过来~"一晨指着朴彩英的耳朵。
朴彩英疑惑的把耳朵伸过去,就听一晨小小声的说:"一定要追到姑姑哦!"
"哈!?"朴彩英立刻退后两步,脸又红起来,板了脸故作生气,却只有一句说烂了的话:"小小年纪,都在想什么啊!"
"嘿嘿,以后一起来找我哦。"小家伙眯着眼睛大笑。
朴彩英哭笑不得,感慨现在小孩子的早熟。挥着手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回程的车上,lalisa在开车了,朴彩英也顺其自然的坐到了副驾驶。
她看着窗外神游,盘算着下一步。
如果要离开的话,就去附近的小城先住下,打工赚些钱,再去爱丁堡。
总之不能再在伦敦呆着了。
这个城市到处都是lalisa的味道。
偷偷的瞄一眼身边的人。
怎么总是那么严肃?真的和家里闹的很僵吗?
以后回家了都没有灯是亮着了,她会不会很寂寞?
她会不会天天醉酒?
她会不会找乱七八糟的男朋友?
她会不会冰箱里只有过期的干面包?
朴彩英笑笑自己,摇摇头,把满脑子盘旋着的"会不会"赶出去,重新看着窗外。
再多的会不会,也和自己没关系吧?
"朴彩英。"快到城区了,lalisa终于开口打破车里的沉默,"这周五,学校有舞会,要不要一起去?"
"嗯?"朴彩英看向lalisa,阳光正从车窗洒进来,美女的嘴角噙着笑,眼睛弯弯的,黑色的发好像镀了金,整个人都是阳光般的妩媚。
这个意思,是不是要她,留下来?
没有多想,朴彩英就咧开嘴笑了,"好啊。"
心里忽然就展开了,真的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的轻松感觉。
朴彩英靠在椅背上枕着手,舒服的伸直了腿。
管它什么同是女人。管它什么两个世界。管它什么感情泛滥无法自拔。
就让我按着心意,顺其自然吧。
只要可以看到你,听到你,闻到你,触到你。
沉沦也好,牵绊也好,叹息也好,患得患失也好,瞻前顾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