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一片白花花过后,是一间安逸的寝室。
聂怀桑温兄,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身边是熟悉的同学关切询问。
温宁捂着胸口大喘气,不顾干燥的喉咙,抓着人就问:
温宁江宗主呢?江宗主怎么样了!
聂怀桑头晕眼花,听了充满疑惑:
聂怀桑什么江宗主?江宗主不是好好地在莲花坞吗?温兄别晃了,我头晕。
温宁一怔,自己怎么忘记了现在的江宗主还不是以后的江宗主。他换了句话:
温宁那,那江公子呢?江公子如何了?
聂怀桑挠挠头,虽然不解他的言行,但仍然指着木墙回复他的问题:
聂怀桑在隔壁呢,包扎皮外伤。不像你,莫名昏睡过去,温兄啊,你是不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温宁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温宁没什么大事就好,没什么大事就好。
他的脸色从苍白渐变正常,看向聂怀桑时,额头的汗莫名又冒出来。
聂怀桑一脸崇拜:
聂怀桑温兄,听说,你杀退了水行渊,还救了江兄,你怎么这么厉害!我,我要回去告诉我大哥,让你教我灵气得了!
温宁惊愕:
温宁我……我杀退了水行渊?可是……可是我什么都,都记不起来啊……
聂怀桑是啊,是你杀的,杀完后听说不省人事了,还是江兄背着你出水的。大家都以为你受伤了,可是检查好几遍,身上压根没有伤痕,就是不知什么原因昏过去了。
温宁陷入思考:
温宁这样啊……
聂怀桑温兄,既然你醒了,我叫魏兄过来吧,江兄脚伤走不了,魏兄没事。
温宁什么,魏公子也在?!
聂怀桑吓得“嘶”了声:
聂怀桑怎么一惊一乍的?温兄你的反应好奇怪,这不很正常吗?他俩关系大家都知道,哪个受伤了,另一个牵挂得要命。
这句话,放到现在所有人来看,一点问题也没有,然而温宁是见过他们彼此伤害过,再听这话,不得不暗自反驳。
温宁不,不用,我去就好。
温宁下了床,惊魂未定来到隔壁。
魏无羡听见动静,立马过来搀扶门口的温宁,关切责备道:
魏无羡哎温宁,你怎么还过来了,应该是我过去才对。还有啊,怀桑你怎么没告诉我温宁醒了啊?
温宁赶紧替聂怀桑解释:
温宁没,没没事,没事,是我执意非要过来的。
聂怀桑由着话接道:
聂怀桑温兄方才可担心江兄了,醒来就问江兄如何如何,这不火急火燎过来了嘛。
温宁感觉面上火辣辣的,虽然聂怀桑说的是事实,但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还在恍惚中时,一道往日从未听过的温柔传来。他抬起头,正正对上那澄澈感激的眼睛。
江澄温宁,谢谢你。
江澄露出一个微笑。
一滴水坠落在地,瞬间凝结成霜冻住了温宁的双脚。
魏无羡诶温宁,你怎么哭了?江澄平日是跟你接触少,但不至于因为一个谢谢这么热泪盈眶吧!
魏无羡惊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