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她提着个保温罐和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
与他的对话在此戛然而止。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她笑着问我们。
“...” 我保持着沉默
“我们啊,聊了聊小时候的事情。”他率先开口。
“是吗?时候不早了,你现在不回去可以吗?”
他望了望表,随即开口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走之前,又看了我一眼。
他似乎很不看好我啊,也对,毕竟我只是一个牵扯出悲剧的陌生人罢了。我低着头。
听见门关上的的那一刻,她放下东西。
坐在一旁,打开罐子,一股热气升起。
“你身子还弱,先吃点流食好消化的。”说着,将罐中的粥倒在盖里,用勺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后递到了我的面前。
“来,吃吧。”
我的脸瞬间羞红,不知所措,我的手已经不能够使用了,所以她也亲手想要喂我也是正常的。
闭上眼睛,做着一番心理斗争。
没错!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迫不得已,她是我妹,这是亲人间的帮助。
但听了他那么讲,说实在的我还是有些心理负担,倒也愿意扮演这一角色,没什么怨言,只不过现在的实际上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我可以扮好这一角色吗?
“啊...”我不好意思的张开口,她慢慢的将勺匙送进我的嘴里。
啊...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时间,大概也就一周左右,在周四当天下午我就已经可以出院了,将石膏去除后我便跟着她离开了。
这段时间也都是由她一个人来看望我照顾我,但也都是下午来,上午和中午基本都是护士来帮我解决基本的需求的。
我跟在他后面,心里百感交集,不太明白之后该如何去面对他们。
大哥当时也说了(我算得上是二哥,大哥还是那人,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了。)
咱们的父亲因为找我,也就是秦浩宇已经杳无音讯,现在家中只有母亲还卧病在床。
想到这我不禁开口问道:“那个,咱...咱妈现在还好吗?听大哥说,妈现在好像还卧病在床呢?”对没见过没印象的人称母亲、妈之类的多少还是很变扭的。
她一听,笑着让我放心,还对我讲,这些天,一直是大哥在照顾咱妈。
我听她这么说到有点疑惑了,他现在既对我不满,又不希望我对她有进一步的交集,那为什么不让她回去照看母亲呢?自己来看着我不是更让他放心吗?
“这样啊...”我倒也没把这个疑惑说出口来,现在的我,只要做好哥哥该做的事和义务就好了,其它就不必多说了,说白了就是在她需要我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帮助,平日里偶尔聊聊天。这是我的理解。
在这之后,我带着身份证去改了名,虽然她对此很不解,但见我一副决然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最后对我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没再说些什么了:“那样的话,我可要重新熟悉这个名字了呢...”
熟悉这个名字,还是说要重新熟悉我这个人呢?
...
之后回了家,看了妈,妈见到我平安无事很是激动,在床前握着我的手颤抖着直流泪,一把年纪的人了如此模样我也是不忍看下去,哽咽的道歉着,并保证:“我这次回来了我哪也不去了,我会好好待在家里陪着你们的。”
但我知道仅是这样也不足以让这个已经破碎的家庭回归如故,父亲因为我的缘故没有消息,为了赎罪我还得找到他并把他带回来!
这些天,我也已将他们是试作为我的家人,妈的热情让我很高兴与庆幸,对于她来说我的回归似乎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但目前来看如果她知道了我只是一个长的像的陌生人,那结果又会如何呢?
...
这一天,我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无所事事,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我被动静吸引,视线看向门口。
“大...大哥?”看见大哥进来,我瞬间坐立难安,紧张的坐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天天待在家里是想当啃老族?别以为待在家里跟个废人一样就没事了。”
说着甩了张牌证在桌上。
“以后你就跟着她一块上课,当然了,也别忘了,就算是在学校你也别得意忘形!”
“我...我才不会!”
看着那个牌证,我一时竟有点泄气,不禁有抱怨:又要去学校啊。这种想法。
那样的话,这个牌证大概就是校牌一类的东西吧。
大哥在出门前又告诫我“你只是姑且作为这个家的一员,毕业之后你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可别因为受不了而逃课甚至闹脾气,如果是那样,我还是会狠狠揍你一顿的!”
“啊好好好”我一口答应,心想:只要每天完成作业,听一天课,应付应付考试不就好了,难不成说为了不给你们丢人我成绩还得名列前茅么?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妈的身体也已经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这些天也都是我一个人在家里照顾着妈和家里卫生。
“这俩天之后就再也吃不到月儿做的饭了呢。”
对于我的改名,咱妈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也没有多问理由。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因为啊,你要和你妹妹一起上学了,那样的话你们你们一个月也回不来几次,毕竟要住校嘛。”
“这么说的话,明天静怡你带你二哥明天去买点住校要用的东西吧?”
“啊!好啊好啊,正好明天后天我也可以不用去学校呢!”
“啥?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和导师打过招呼了,你的情况也说了,所以这几天我用住校也是可以的!”
“啊...是这样吗...”
也就是说,我的高中生活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