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亚是一个充满病毒体的世界,包括但不限于精神上与肉体上的感染,纯人类近乎绝迹。方闫青那里流行的病毒是Ἀφροδίτη(即阿佛洛狄忒,又简称ARD病毒)属于E类精神病毒体。主要表现为在特定时间段会产生极强的X冲动,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频繁,并加速死亡,市面上暂无特效药,不过由于方闫青作为纯人类,其体液可以有效抑制这类病毒对母体的控制。同时,方闫青作为指挥官的身份操纵着其部下和整艘移动舰船,在不同地区收揽不同人才,为研制出特效药而努力。
我账号里的流行病毒是Ένυώ(即厄倪俄简称ENO病毒)属于F类精神病毒体。主要表现为身体局部被寄生,且母体会喜怒无常,容易挑起争端,寄生兽的身长速度与愤怒程度和持续时间成正比,直至身体完全寄生兽被控制后进行不断的战争行为。同样的,我也是指挥官,我哥做的事(除了被撅)我也都要干。除此之外,由于ENO病毒的难以控制性和危险性,作为指挥官,我可以消耗自己的理智和精力在精神方面去抑制寄生兽的操纵和生长。我还挺喜欢这个属性的,这样我可以随意操纵任何人的行为举止,如果我想,可以让他们忘记被操纵的事情。对比我哥,他的属性大概就是,身体恢复速度极强,体术好,自带魅惑了。
回到正题,从医务室被哥哥带出来后,他紧急召开会议,委任我为副指挥官。这个消息一出,席间就有人闹腾了。我认识,黑毛大狗狗,克莱奥。他眼睛一眯,头后仰靠在椅背上打着哈哈说:“指挥官,你的副手能在每周六晚上帮你分担你的工作吗?”此话一出,台下一阵哗然。还有人指着我说:“副指挥官不管是不是纯人类,真的不会被玩坏吗?”
丫的,这能忍?虽然我和哥哥穿着同样密不透风的防护服,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裸露在外,但我那幽幽的眼神还是逼的哥哥站起来,试图整顿纪律。果然,虽然方闫青这货是个0,但他的部下还都是挺听话的。话音刚落,底下就安静了。啧,这可不和我意。在我的暗示下,哥哥又问下面的人:“大家对这个决策还有什么异议吗?”有人举起手来。
一个黄毛兔子说:“我们都不知道副指挥官是谁,这样随意的将指挥权交给一个我们和他互相不熟悉的人,真的没问题吗?”“熟悉,我可太熟悉了。”没等哥哥开口,我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又有一个紫毛猫猫提出异议:“我对副指挥官的能力有一点小小的疑问。”“她比我强。”哥哥赶紧接话,他知道的,可以说我坏话,但绝对不能说我没能力。一个不认识的NPC颤颤的说:“我…我就是好奇,副指挥官男的女的。”我笑了,拜我这个0哥哥所赐,整条舰船连NPC都没一个女的,全是男同。在这种世界观下,大部分女性都被聚在一起“保护”着,这样就不用担心生育率的问题了。我直接从台上跳下,走到那个NPC面前,戏谑道:“猜猜看?猜对了,你安然无恙,猜错了,我会让你变成女的~”说着变把面罩凑近那个NPC的脸。“我我…我不知道!”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滚落,他哆嗦着。“呵呵,答对了,亲爱的。”我为这NPC鼓起了掌,诺大的会议室,只有我一个人不紧不慢的掌声。“不为他鼓掌吗?”我问众人。我哥急了,他知道我的性子,今天必须有个人不能完整的走出这里。一边在台上偷瞄着我,一边示意大家赶紧鼓掌。
“啪啪啪啪啪”掌声雷动。但有个人非但没鼓掌,还站起来质问我凭什么。我一看,呀~这不我学生嘛!不对,是我哥的学生。我心情大好的走到他跟前:“继续。”他灰毛绿瞳,头上还有个天使样的光环,他代号罗勒。他瞪了瞪我,随即闭上了嘴。我拿起旁边人的一把长剑,直接刺进了罗勒旁边那个NPC肩关节。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听着他的哀嚎,我笑出了声,对着罗勒说:“继续。”我是知道我学生的,如果换作他,会继续闭着嘴。可这是我哥的世界,这里的罗勒居然开口了:“你!你怎么敢的!”“啪嗒”清脆的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玩味的说:“哎呀,真是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说,你能原谅我吗?”因为是细剑,我用的不太顺手。本想直接将他的胳膊直接砍下,可因为失误,没把骨头砍断,反而一路往下,将他的肉划了下来。鲜血飞溅在罗勒那精致的脸上,我和防护服上和周围人的衣服上。“散会。”我轻笑,把细剑用防护服擦干净,放回它主人的剑鞘中“谢谢你。”我还给了这把剑的主人三颗糖和一张不起眼的纸片,上面写着“明晚11:00,在舰船表面东侧找我。”最后,拖着那个昏厥的NPC走出会议室。
在我走出会议室时之前,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只有我鞋底沾着血走路的声音。走远后,会议室内爆发出轰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