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新的实习生要来了，意味着你们当中要有人离开。”
“嗯？什么意思？我走？”
还没反应过来的顾书玖此刻还沉浸在刚刚的情景当中，她发现她刚刚好像满嘴都是肉味。
“傻不傻啊，你可能走吗？具体走的是谁明天才会公布，但是你为什么会想是你呢？”
郭涛觉得这不是顾书玖会说出的话，她自信骄傲的劲儿绝不可能认为自己会走。
“我······”
顾书玖喝了口柠檬水抿着嘴唇，犹豫良久还是决定说出来，她攥紧手里的叉子没敢看着郭涛的眼睛，低着头闷声说。
“我现在跳四周跳的质量相比之前看着要高不少，但是具体的还是要去加拿大做精准数据，可能实习不会走到最后了。”
郭涛努力去理解跟上她的话语，“可是你不是已经退役了吗？”
“我交了退役申请但是并没有批下来，我目前还是属于现役，准确来说是半退役状态。”
郭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心中酸涩但还是要强忍着笑容尽量让自己做出要祝福她的样子，一整个强颜欢笑状态。
“你去的话还回来吗？”
“欸？！”顾书玖没想到郭涛会问这个，她以为他会失望自己中途放弃律师。
“当然回啊，我只是在加拿大外训但我还是国家队的人。”
听到她的话郭涛瞬间放松下来，“如果说你还是觉得花滑带给你的开心是比律师要多的，那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你身后还有我和你的家人，所以我的公主，请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你不觉得我现在放弃律师会很可惜吗？”
郭涛认真的想了想才开口说：“如果你是想以后做知名律师那你现在放弃那我当然会觉得可惜，但乖乖你年纪还小有试错的成本。”
“可你想过你花滑真的到退役后要干什么吗？”
“emmmm，或许做职业花滑选手？或者回家继承家业？”
不管是妈妈的公司又或者是爸爸的律所，她试错的底气也有很多。
“乖乖，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去做你喜欢并且想做的，如果你还在犹豫，那你可以问问自己这次决定要回去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吗？”顾书玖想着，大概是即便是二次发育交了退役申请后，还是会坚持去冰场独自训练，在接连又重新跳出四周跳并且提高成功率她那开心的感觉，还有昨晚和大家一起重新站在冰场上她激动的心情和亢奋的状态，都在告诉她他离不开冰场。
“我永远忘不了比赛时忐忑的心情，忘不了站在领奖台的激动，更忘不了挑战一个又一个极限，我真的很爱这片孤独又充满荆棘和荣耀的冰面。”
“那就去吧，乖乖，你要你回头你需要我，我就永远在，我想要做你的底气，但，你可不可以别不要我？”
顾书玖这段时间可以经常听到他说别不要我这句话，郭涛是多优秀的一个人啊，在她面前竟会卑微成这样，看他的样子她真的心疼。
“郭涛，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还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会随时抛下你？”
这是顾书玖第一次喊他郭涛，可能在中国人心里都会觉得一旦被人喊了郭涛那就意味着有大事。
“没，是我自己没有安全感，你太优秀了，我的优势在于我的年纪大有了我现在的能力，可我的劣势也是因为年纪大，我总不能阻挡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吧。”
“郭涛，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这个人不管你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我不在乎你的年纪，再说了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年龄差。”
恋爱脑长出来的郭涛只听见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九儿，做我女朋友，做我未来老婆好不好？”
郭涛原本挨着顾书玖坐，此刻他推开凳子单膝跪地拉着她的手。
“你是在求婚吗？”
顾书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到底是在表白还是求婚？
“不，不是，求婚没有鲜花，戒指，没有仪式感我不舍得你受委屈，虽然表白现在也没有这些，哪怕你现在还不同意没关系，我，我接着努力！”
“扑哧！”
顾书玖看着他慌乱到语无伦次的样子没忍住的笑出声。
“我，我下次一定准备齐全，我······”
“我愿意。”
“嗯？！”
郭涛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嘴边，惊喜到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
说着就打算起身去客厅的顾书玖被郭涛一把抓住抱在怀里，双手捧着
她的脸认真的问：“顾书玖，你说你愿意！”
“只是愿意做你女朋友，可不是愿意嫁给你啊！”
“我不管！你是我女朋友那就是老婆了！”
“唔！”
说完郭涛迫不及待的又开始去吸取那抹甘甜。
如果说刚刚他的吻是温柔小心翼翼带着沉稳的爱意，那么现在就是欢喜急切和独属于他对她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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