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常玉瑰没忍住,开口像看起来无害的鬼婴问道。
“没怎么呀,就是新妈妈你突然就睡着啦。”鬼婴拍了一下手,尸液四溅。
“不是有墓碑,有血……”常玉瑰,皱着眉回忆,目光盯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床上跳到地上,把被子席子往地上一拖。
空的。
席子下什么也没有。
常玉瑰的眉心狠狠一跳。
怎么会没有?!
鬼婴用手捏着弹出来的糯米粒玩,“什么墓碑,什么血啊,没有啊。新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身体呀?”
鬼婴扁扁嘴,眼眶中又开始溢出混合不明液体。
“没没没,怎么会呢?”怎么敢的啊。常玉瑰忍着恶寒,“认真的”看向刚才没注意到的,依旧在她枕头上的它的身体。
看来从石碑往后的事情,是我臆想的吗?常玉瑰恍惚得想。
鬼婴暗中细细观察着常玉瑰的神情,动了动手指,墙角仅剩的一丝血迹挣扎着缩进床板里。
如果常玉瑰看一眼她的床底,会被吓到。
床板的背面,赫然就是那块石碑,像磁铁一般牢牢吸附在她床板下。最后一抹血缩回"纪兀"两个字中,不甘心地蠕动了几下,被逼了进去。
“哦,对了,你妈妈叫付笙是吗?"常玉瑰状似不经意地问。
"是……不是哦。"鬼婴摸了下它只有两个孔的鼻子,答道,"我也不知道妈妈叫什么。"
"那你爸爸呢?叫“纪兀"吗?"常玉瑰不死心地追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只有妈妈。"鬼婴把身体翻转了一下,抖掉手边的糯米,捏着自己的尸体,不,原本的身体玩。
常玉瑰看了看表,十二点四十分。
距离她开始睡觉只过了两个小时左右。
但她感觉之前过的一年都没有今晚这么漫长。
就这样,常玉瑰与鬼婴大眼瞪小眼地僵了好一会儿,鬼婴突然划开了自己身体的肚子,肠子和尸液流了一枕头。
常玉瑰往后一缩,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瞪着鬼婴。
你在搞什么啊啊啊!
鬼婴语气欢欣,“我给你看我妈妈!"它在一堆肠子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个MP4。
是的,Mp4,带屏的那种。
泡成这样了,还能用吗?
常玉瑰嘴角一抽,很不情愿地捏住了鬼婴塞进她手里,外壳满是不知名液体的Mp4。
鬼婴爬上她的肩头坐好,常玉瑰大气都不敢喘,小口小口吸气吐气,汗毛根根直立。
鬼婴忽然怔住了,脸皱成一团在常玉瑰的脸上闻了闻。
潮湿的液体沾上她的脸,带来粘腻的触感。
常玉瑰擦都不敢擦。
"怎么了?"声线都抖成了“S”形。
鬼婴闻了闻自己的手,又闻了闻常玉魂,"新妈妈,身上好臭!我身上香,妈妈身上也香。"
敢动吗?不敢动。
敢反驳吗?不敢反驳。
"哦…哦?是吗?"常玉瑰内心疯狂吐糟,您自己心里不清楚谁更味儿吗?(味儿,在方言中指臭了,馊了等变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