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好像是因为我的身体在这里吧!”
鬼婴自说自话把常玉瑰的被子一把扯扔下了床,拉上了她的手。
潮湿,黏腻,难言喻的触感。
常玉瑰汗毛倒立,紧绷的神经风轻吹就能挣断。
穿着短袖短裤的她,在鬼婴的带领下,同手同脚的进了卫生间,鬼婴指着天花板,“在上面!”
在鬼婴的指导下站上了洗手台,她轻叩了一下天花板,抓住微微翘起的天花板块,用力一扯,一团东西砸向了地面,被鬼婴自己给接住了。
鬼婴抱了那块东西,朝爬下来的她笑道,“你看我就在这里。”
常玉瑰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它怀中抱着的,是它自己。
准确来说,应该是它的尸体。
与它一般无二,只是腥臭味更甚,且更加干瘪瘦小。
“新妈妈,你看,我就在这里。”鬼婴抱着身体和常玉瑰一起回到床上,鬼婴随手就把身体放在了枕头上。
是的,她的枕头上。
常玉瑰麻了。
“糯米……”桃木呢?我砍了这丫的。
常玉瑰心中想着,便不经意的吐出了两个字。
说罢,她便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完了完了,鬼婴肯定知道我想弄死它了。常玉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将掉未掉的。
“糯米?”鬼婴脸皱成一团,“那个东西呀,新妈妈,你要它干什么?它撒在身上很疼的!”
哈!有用的!糯米有用!
常玉瑰心里笑开了花。
可是我上哪儿搞到它呢?!
花开了,花又谢了。
常玉瑰准备躺死。
躺死等于躺平等死。
“哗!”有什么东西洒了满床。
常玉瑰低头一看。
哦呵,全是糯米!
正想着给这小崽子按进糯米里,只见它自己伸手抓了一把在手心又松开。
常玉瑰清楚的看见鬼婴手心冒出焦烟,但在瞬息间,身体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有效果,但效果不大。
“就这样,痛一下下就不痛了。”
鬼婴的思路挺清晰,还亲自示范了一遍。
被这件事一激,常玉瑰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虽说这小崽子是鬼,还是传说中怨气值极高的鬼婴,但从它出现开始并未表现出要伤害自己的意思,还傻呆呆的带自己去找它的身体,给它演示糯米对它的伤害作用。
如果真的可以忽略它的外形,不谈它确实是个可爱的小婴儿,只是语言天分特别卓绝。
但是。
常玉瑰瞥了一眼冲她笑的正欢的鬼婴:黑绿色的身体,空洞的眼遍布尸液,尸斑,难以言喻的腥臭味……
这根本就忽视不了,好吗?
之前看恐怖片没觉得多恐怖,还嘲笑电影中的人很矫情,现在看来是她的错。
现场版的真的不是电影可以比的。
看着床上玩糯米粒的鬼婴,常玉瑰讪笑着递上了干巴巴的安慰,“别难过哈。你看我们淮新高中有时有湖有鹅有草,生态多好!再瞅瞅你妈妈睡过的床……”
她把床上的糯米掸下去,“刮——刮——刮——”她的指甲就一点长,刮在席子上的声音也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