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归》4
避雷本文对原小说女主不友好，拆官配，介意勿入！
城东林家是前两日才来的，今早起便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午间一对腰间系着红绸的人抬着大红盒子装着的东西在府外排着队等着出发。
周围人这才看明白原来是这林府主人要定亲了。也不知道定的是哪家女娘子，请来的是班老太太。想来极为重视那家女娘。只是这林府主人怕不是外来的人不在这都城之中。
林逸之因为定过亲，流程熟悉的很，便帮着沈知砚盯着流程。沈琼他们说在汝阳王府等着沈知砚来下定，便只有他一人陪着。沈知砚没长辈，请了班老太太前来帮忙说亲。林逸之倒是没想到沈知砚和班老太师还有些交情，他只需管好这些就好。
林逸之倒是没想到沈知砚这人看着年轻，倒是有不少好货的，给文子衿的聘礼感觉都掏空沈知砚了。
聘金一千金，聘饼五十公斤，海味有上等的鲍鱼，元贝，冬菇，海参，鱼翅等，鸡鸭鱼肉若干，四京果四色糖茶叶芝麻礼盒不计其数。各色各样的云锦蜀锻两百零八匹，面冠十八顶，不乏翡翠玉冠，红宝石玛瑙玉冠，镶东珠的金簪十八对。还有荣阳百亩良田，八个生意较好的铺子，最后是这两日捉的一对大雁。
“元起兄，你这般样子到像个贪官似的”林逸之站在府前清点聘礼，看着意气风发的沈知砚调笑到。沈知砚入仕前与林家做生意，就算当了官还是有些额外收入，只是没想到他一人可以赞下这么多家当，当真是厉害的。
“是吗，我还怕少了，轻了郡主呢”沈知砚看着府前回着话。
随着这队人进了汝阳王府，看热闹的人才反应过来 汝阳王府就文子衿一个女娘子，这才知晓林府求的是汝阳王府的裕昌郡主。有些有本事的打听到求娶的是荣阳知州沈知砚。
汝阳王妃看着沈知砚带来的聘礼，十分满意，想来是将文子衿放在心中的。又被文子衿舅母劝说，哪怕裕昌远嫁荣阳，有着沈琼一家在，沈知砚也不敢欺负裕昌的。更不用说沈知砚下聘这态度。汝阳王妃如今看沈知砚是哪哪都顺眼。十分喜欢。
不到一个时辰。裕昌郡主与沈知砚定亲的消息传遍了都城！这事算得上一个极大的八卦，只是在此之前没人听说过，打的人措手不及。一时间倒是有好些人去查沈知砚是谁。无他，文子衿这个喜欢凌将军十几年的郡主，居然同他人定亲了，怎么看怎么玄幻。
那前些日子传的凌不疑与裕昌郡主四年前的婚事已经不作数。凌将军对程家四娘子不同寻常再一次被人提起。程四娘子同楼家幼子定亲，只是何将军遗嘱希望安成君与楼垚成亲，横着两人间的是何家满门牺牲，何将军遗嘱，这程四娘子怕是与楼家没缘，只是不知这程四娘子会不会花落凌不疑处。一时被大家谈论起来。只是他们不知晓的是，程楼两家退亲了，凌不疑今日宴席上请旨求娶了程四娘子，只是文子衿定亲的事先爆出来罢了。
待到晚间，凌不疑求娶程四娘子的事爆出来，谈论的人更多了。连着几天都是这四人的谈资其中最甚的不是凌不疑而是裕昌！
只是这些与文子衿无关，她也有了她的良缘，其余的，都过去了。
话说这边，程家与楼家退亲后，凌不疑是在宫宴上说自己倾心程家四娘子，欲求娶与她。当时大殿的人第一反应是去寻裕昌郡主，毕竟裕昌心心念念的十一郎求娶他人，裕昌表现一定很精彩，只是众人没看到那往日时时粘着十一郎的裕昌郡主时有些惊讶。
文子衿没有来。自生辰宴后，贵女们有所察觉，文子衿躲着凌不疑。素日凌不疑在哪，文子衿就会在周围，可那日后，世家贵族间的宴席文子衿不出席便算了，好几次宫宴文子衿也都推了。
而后便是文子衿回荣阳省亲的消息。那时有好些女娘心中暗笑，说是省亲，怕是听说万家落水后凌将军为了那程少商拦了好些世家要寻程家麻烦，想来是伤心才借口出去的吧。今日她没来倒是错过一场好戏了！
文帝也是猝不及防。昨日，文子衿来宫中拜见他与皇后，先是给了他与宣后越妃带了些荣阳的东西，说了些在荣阳的事情。宣后身子将好，便先离去，文子衿看了眼越妃，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今日沈知砚要下聘便不来宫宴，说是算好的日子，错过今日怕是要等两年才可。让他同意了，他本是不愿同意的，只是越妃一眼刀递过来，他只好同意了。
人家裕昌寻到自己如意郎君，此去也答应只要不是子晟随她去寻。这确实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子晟居然求娶程四娘子。他皱眉，怕不是这时候裕昌已经下聘了，子晟这是不甘其后吗？
只听见程四娘子的母亲说程少商粗鄙无知，毫无礼法。文帝也是这般觉得。程少商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娘，又那般爱惹祸，而且不是说与楼家幼子情深意浓，只是碍于何将军遗嘱这才分开吗，如今还心系他人实实在在是配不上他的十一郎的。他希望程家可以拒了这婚事。
谁知这程四娘子说自己愿高攀凌将军一次，文帝见凌不疑好不容易有个看对眼的，也只好点头同意。只是这程少商礼法不足，实在不堪为大家妇，如何管理家中，于是大手一挥让程少商入宫学习礼法，免得日后丢子晟的脸。
这宫宴，女娘因为凌不疑求娶，有低落的，有怨恨程少商的。裕昌就算了，人家是郡主，叫陛下一声叔父呢。这程少商算什么，都城之中一板砖拍下去砸死一堆的五品武将家的女娘，凭什么能得凌不疑另眼相看啊！实在是很不爽啊。一定要让裕昌郡主知晓给她好看！
有几人想着如何撺掇文子衿对付程少商，谁知一出宫就听说文子衿定亲了。皆是不可置信，裕昌郡主，那个追着凌不疑跑了十几年的人定亲了？
今日终归是没有人如文子衿那般如意快乐的，她文子衿寻到个好郎婿了。
文帝想着四年前婚约还是有愧于文子衿，如今子晟也求娶新妇，想着补偿文子衿，第二日宫中文帝，宣后，越妃都给文子衿填妆，文帝想着文子衿同沈知砚多多交流或许更好于是沈知砚可在都城留一月再回荣阳。
文子衿也是第二日同阿姊出去才知晓凌不疑求娶程四娘子。听到消息的时候她们在田家酒楼吃饭，去了荣阳好些时候文子衿有些馋这里的烤鸭的，便拉着阿姊她们一同来。田家酒楼一大买点就是说八卦，那些能说的不敢说的，在这里都能听见，这不一开始说的是她定亲，沈知砚倒是气定神闲，闹得她脸都红了，好不容易跳过她，接下来便是凌不疑求娶新妇。
文子衿夹着鸭肉的筷子顿了顿，随即将肉夹入口中，还是那般味道。
林逸之看了眼文子衿和沈知砚没太大反应，这才放心给沈知意夹菜，不是他太八卦，实在是他没想到文子衿为凌不疑做到那种地步。他都没有打听，只是因为文子衿回都城，从前做的这些事又开始拿出来说。沈知砚应该是知道这些事。看文子衿这般模样，应该是真的放下了。那便好，一个是好友，一个是表妹，若是夹在两人中间那真的不好受。
话说这边，凌不疑求娶到程少商，甚是喜悦。梁邱飞看着自己少主公觉得裕昌郡主一片真心白费了，那程四娘子同都城中女娘确实不一样是有些本事的，但说是善良纯真。他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与她较好的，她确实会帮助一二，那些与她无关甚至是作对的倒是漠视敌对的可以。那些同她没什么来往的女娘，因她要报复楼家王家女娘便也将人害的落下水。若不是少主公暗中拦着，这程家怕是得被那些世家贵族给撕了。她到好意思说她没错，还委委屈屈的随着她叔父出去。
前些日子，人安成君携父兄棺椁回城，人都还未进呢，就同楼垚拦着人家说不要人家拿着父兄牺牲的好处要挟楼垚。说着她与楼家公子的情情爱爱，好像两人真的是有情人被安成君耽误了似的。没本事去对抗长辈施压，便指着安成君这个何家满门只余一幼弟的孤女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今日，少主君殿上求娶，陛下那意思便是让程家拒绝，程夫人也都跟着说了。这程四娘子倒是厉害，前脚同楼垚还是亲亲爱爱，这会儿又愿意“高攀”他家少主君了！梁邱飞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人的很的，只是少主君喜欢，他作为属下自然是不好说什么的。
梁邱飞怕裕昌郡主听到后伤心，特意注意了汝阳王府的消息，谁知，好家伙，郡主居然定亲了！
这比少主君求娶程四娘子还让他吃惊。不过回过神来梁邱飞确实真真实实为郡主感到高兴的！虽然他是少主君的部下但是梁邱飞知晓，裕昌郡主与少主君确实不适合。少主君背负太多。郡主注定被忽视。如今郡主寻得良人，梁邱飞是高兴的。稍稍一打听便知晓了那是荣阳知州沈知砚，这次同郡主一道来都城的人。
梁邱飞不知是否该告诉少主君，毕竟少主君极为厌恶郡主。只是在他之前就有人告诉凌不疑，裕昌郡主今日午间同荣阳一知州定了亲的事。
凌不疑沉浸在求娶到他喜爱的新妇中，回到府中就听到文子衿也定了亲。拿着笔的手顿了顿。一滴墨，染了军务上的字。
“裕昌定亲？”凌不疑抬眸，似是不确定，再次询问，知道面前的黑甲卫点头。
“也是极好”凌不疑忽略一闪而过的烦躁，自顾自的说了句话，是啊文子衿定亲不会再缠着他，他也寻到自己想要携手一生的女娘，自然是极好的！
“可还要，看着汝阳王府”黑甲卫顿了顿寻了个词问到。说是看着却也同监视差不多。
“撤回了罢”凌不疑没抬头继续处理军务，说完便让人退下。
黑甲卫看着汝阳王府，实际上是看护文子衿。他自骅县杀了戾帝余孽后，查到些风声。那些余孽想抓了裕昌威胁他，听到这消息时，凌不疑难得的气笑了，都城谁人不知他凌不疑不喜欢裕昌，抓她威胁的了自己吗！
但思及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凌不疑还是拍了黑甲卫会都城，看顾文子衿，只要文子衿好好待在都城，大抵是没按危险的，虽然不喜文子衿纠缠他，但毕竟涉及人命还是小心些好，谁知黑甲卫传来消息文子衿去了荣阳省亲。又重新派了人去荣阳。只是晚了一步，文子衿受到惊吓昏睡不过倒是每受什么伤害。那日看着前头文子衿遭遇刺杀，凌不疑当时拿着信的手一紧，不过见人没事只是受了惊吓不知觉松了口气。想来这次确实是他连累文子衿，只是后面事务繁忙便不了了之。
后来文子衿回了都城，黑甲卫也回来，凌不疑再次见到文子衿便是那日查马车时，只是彼时文子衿唤他“凌将军”。凌不疑却不曾想，文子衿唤过他子晟十一郎，有事也唤凌不疑却独独没有凌将军，如今倒是进退得体。看着文子衿有些消瘦想来是被吓到了，如今还未抓到彭城还是出言提醒文子衿最近莫要外出，文子衿应下，他觉得文子衿这般样子有些碍眼，只是眼下他心系程少商，文子衿如今不再纠缠自然是好的。便没再注意。
宴席前程少商被王姈楼璃欺负，想着程少商为了大义放弃了楼垚，虽不好趁人之危，只是袁善见那狐狸也在盯着，便一时情急求娶程少商。陛下想要敲打程家拒绝，程夫人也是妖拒绝的，不过好在程少商同意。凌不疑这才放下心了。这个不一样的女娘子，快要是他新妇了。
“阿狸哥哥，我同御厨学做了牛乳杏仁羹，你尝尝”一身白色袖口秀金丝踞裙，竖着两个丸子头，圆润的珍珠绕着丸子头一圈，系着的粉色发带随着小女娘的动作飞扬。眼前人从宫女提着的食盒中，小心拿出一碗牛乳杏仁羹，小心翼翼的看着凌不疑。
只是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少年郎没有理会文子衿只是看了一眼便要离开。文子衿见状扯着凌不疑衣袖。
“阿狸哥哥，这是裕昌第一次做，你就尝尝好不好”小女娘略带哭腔的拉着少年郎。
自孤城案后，在她以为她的阿狸也不在了，悄悄在院中梨花树下挖了个小土堆。凄凄艾艾好久，谁知道霍夫人带着瘦骨嶙峋的凌不疑回来。
裕昌听到时，十分不齿的在心中暗喜，还好，还好她的阿狸回来了。
只是那个体弱却会带着她爬树掏鸟窝，下水捉鱼的阿狸变了好多，就连她也不理。文子衿伤心了好一阵，后来想，阿狸定然是瞧着了孤城的血腥被吓着了。她要陪着阿狸，遂，文子衿开始处处讨好凌不疑。想着今日是凌不疑生辰，按照习惯都是霍夫人做一碗牛乳杏仁羹给阿狸的，如今夫人身子不适顾不得阿狸，她便早几天就央着御厨学习。谁知凌不疑看都不看就要走，文子衿伤心，那个处处依着她的阿狸好像一场梦一样，随着孤城离开了。
最后打翻在地，乳白的液体朝着低势泳去，委屈的裕昌眼中续着泪，模模糊糊视线中是少年郎离开的背影，谁知这一看就是十几年。
凌不疑醒来。看了眼时间。才寅时三刻。起身，提起茶壶灌了一口冷茶。
怎会想起小时候的事。凌不疑有些新房的放下茶壶。
那时他才同母亲回来，凌益另娶，母亲受不得刺激，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他被接入宫中。受了好些欺负。人人都唤他阿狸。那日就是想着孤城，裕昌又来寻他。
阿狸，牛乳杏仁羹，凌不疑又看见那日孤城一片血迹，便不欲与裕昌说些什么便要离开，谁知裕昌说了那话。
最后结局是他抽袖，裕昌端着的牛乳杏仁羹摔在地上，看着裕昌大滴大滴的落泪，没发出声音只是盯着他，凌不疑看着心中烦躁便甩手离开。
今日怎么会想起这个？凌不疑皱眉。
（写的程少商是原小说程少商，不是剧版的，我不理解一个现代人为什么对家暴无动于衷？还会因为一己之私破坏未婚夫家的祭祀。所以我写梁邱飞看来程少商也算不得什么好的，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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