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这是张极心里首先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少女的唇轻轻的贴在自己的唇瓣上,青涩的没有任何技巧。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张极的手里还握着黑色的圆珠笔。
一条黑色的线突兀的出现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划向了边际。
图书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就算有,也跟他们两人有一定距离。
就在几分钟前,张极还在为女孩整理那些她不懂的专业内容。
其实张极早早就能感受到女孩的走神,毕竟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
有些话虽然不合适,但恰当。
他们就是属于那种,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以上这句当然是属于不文艺的总结。
既然是甜宠文,那我们就换一种方式——“你一个眼神,我早已心知肚明。”
他们的默契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可张极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凑过来吻住自己。
一丝暗芒从张极眼底划过。
啪嗒一声,他手里握着的笔从他的指间滑落。
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唤回了女孩的理智。
她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低垂着眸,五指悄悄攥紧了衣角。
榆非晚“对…对…对不起。”
榆非晚连桌子上摆放着属于她的资料都来不及收拾,拉开椅子转身逃离。
张极伸出的想要挽留的手就这么尴尬的悬在半空。
身后图书室的门缓缓的关闭,就像隔绝出了两个世界一样。
榆非晚捂着自己的胸口,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脱力一样缓缓下滑。
她脸上的是化不开的忧愁,头发被她胡乱揉成了鸡窝头。
救命,她刚刚做了什么?
强吻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就在前不久,榆非晚因为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自己已经得了慢性绝症。
榆非晚家里算不得富有,和很多家庭一样中等的经济消费水平,她是单亲家庭,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她母亲承担。
这样子的噩耗,她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
只是,阴差阳错的一天晚上,一个自称为白月光系统的人找上了她。
那个人是这么说的:“我的前任宿主最后的愿望是要我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他说,只要自己让他绑定,就可以续命。
他不会给自己发布任何任务,也不会让自己付出什么代价,等到时间一到。
他就会自动撤离她的身体,还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榆非晚同意了。
自己是将死之身,试一试也无妨,说不定老天眷顾呢?
距离上一次那个系统跟自己搭话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他说过会有一些不良反应,可却没告诉自己,自己好像患上了接吻病啊。
榆非晚抱着头无声的尖叫。
这让她怎么见张极?
篮球砰砰砰的砸向地面的声音戛然停止,紧接着就是一道调侃打趣的声音响起。
张峻豪“喂,榆非晚,你在这演什么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