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起初吃完还会问斩京墨要,后来斩京墨被她的膝盖怼烦了,直接把桌上的每一份糕点都装一些在盘子里,让她在后面慢慢吃。
帝宫糕点在好吃南星也没想吃多少,她还得留点肚子一会吃正菜,给她一盘子反而是不吃了,嗓子干巴巴的,她就偷偷摸桌上的水果。
斩京墨对她的小动作好气又好笑,却是没有说什么。
人到的差不多,姬云川和姬云烨两兄弟才进殿,姬云烨南星已经看过了,不禁把目光都放在了姬云川身上。
终于看到男主了,人气没有男二高是有原因的,虽然坐在轮椅上也是气度不凡,可样貌远不及斩京墨,他们是两种极端的人设,一个正,一个邪,一个心怀大志,一个满心阴暗。
爽文的男女主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最后都会打脸反派,化险为夷。而斩京墨的一生却波澜曲折,没有什么东西是轻而易举得到,甚至他踩着皑皑白骨坐上帝位也感受不到半分快乐,因为他从未得偿所愿,不然不会施行苛政,与多国同时开战,故意带着沧澜走向灭亡,男二的争议太大,人气压过男主一点不奇怪。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大盛臣子起身下跪,而使臣则是起身低下头。
南星没有觉悟见到帝后一定要低头,挺着胸脯腰杆笔直。
帝后被宫人拥护在最前面,魏皇后看起来雍容华贵,四十出头的年纪还化着浓妆,却又不显得的违和,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如果她不是皇后,谁也不可能把这个仪态大方的妇人和蛇蝎联合在一起。
而盛文帝五十整岁看起来像七十,头发白了一半,外强中干的身材和样貌,其实他就是个小老头,不过是比一般小老头多了君临天下的气势。
盛文帝是他死后的谥号,南星觉得文帝与他不相符,盛文帝年轻时仗着国力强悍,虽不曾御驾亲征,却以武力收服周边三个小国,华阳便是其中之一。
谥号是大臣们商议后的结果,说盛文帝是一位博学多才的皇帝,其实盛文帝没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文帝名号。
南星觉得他虽不擅武,却是个好战的,不该用‘文’这个字。
盛文帝老谋深算,玩弄帝王权术一辈子,手里的冤魂数也数不清,于百姓而言是个好皇帝,在位期间勤政爱民,大盛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即便某州有个灾害什么的,他也会用最快的速度给出争对方策。
但是他对外的野心,又造成了多国烽火狼烟,民不聊生......
所以要评价盛文帝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得看个人格局有多大。
帝后入座,盛文帝抬手:“诸位请入座。”
待众人谢恩后,盛文帝端起酒盏,不急不慢的继续开口:“诸位使臣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到我大盛,朕心感甚慰,第一杯酒朕敬诸位使臣,今夜需尽欢,切不可拘束。”
不知哪国的使臣在靠前的位置,端起酒盏很会拍马屁:“陛下圣名远播,乃各国之表率也,我等三生有幸才能来参加这场盛宴,这杯酒应该是我等敬陛下,祝陛下万寿无疆,鹤瘦松青。”
“使臣过誉了!”盛文帝温笑挥手,示意使臣坐下饮酒。
众人举杯,几人真心为贺寿而来不知道,但所有人都是一饮而尽。
随着盛文帝一声开宴,宫女们莲步而来,端着托盘呈上精致佳肴。
南星对这种拍马屁大会没什么兴趣,心思都盯在斩京墨面前的桌上,菜摆的好看,就是太少,碟子也就她巴掌大小,还没有装满,只中间摆放一点点,少的一口吃完,多一点能吃个两三口。
南星凑到斩京墨身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声问:“东盛不是强国吗?”
斩京墨的头微微后仰,同样小声反问:“何意?”
“强国都办不起一个寿宴?怎么说也来了这么多外国人,这点菜够谁吃的?还是说东盛其实要倒闭了?让各国来随礼?”
她记得书里的东盛一直很强悍,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纵使斩京墨这般冷情会隐藏情绪的人,也被南星的话被呛住了,幸好他此刻嘴里没什么东西,不然定要失态。
宫宴的菜式以精致为主,虽食材珍贵,但不见得有多好吃,来参加这样的宫宴,谁会为了吃?说白了,这些菜大多是为了看的。
再者,别说东盛,即便是一个财力微弱的小国,也不至于举办不起皇帝的寿宴,她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你要是饿了就下去用膳。”
南星才不去,宫人能吃什么?她好不容易来一趟宫宴,高低得尝尝菜式。
桌上本来就不多,她要是吃了斩京墨就不够了吧?一会她去看看御膳房在哪里好了。
殿内开始有臣女献艺,舞蹈偏多,可能是为了应景,也是为了更好的展现自己,即便不被皇室看中,还有达官显贵,今天能到场的都不是一般人。
到了白术上场的时候,她却在大殿中央微微俯身:“启禀陛下,臣女原是为陛下寿诞准备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却因手不慎烫伤,无法弹奏,不想陛下在寿诞之日扫兴,所以臣女斗胆,请姐姐代替臣女弹奏。”
来了来了,大女主崭露头角的名场面来了,一曲动帝都的名场面来了,南星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怀揣一颗激动的心等待白芨登场。
皇后笑着接口:“术儿的琴是庄大家亲自传授,同辈里素来拔尖,今日无法弹奏实乃遗憾,不过她的提议甚好,妹妹这般出色,想来姐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韩若曦阴阳怪气的接口:“皇后娘娘说的及是,晚宴上的章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总不能扫了陛下和大家的兴,妹妹这么优秀,姐姐又能差到哪里去?”
皇后笑盈盈的问今晚的主角:“陛下您觉得呢?”
盛文帝不关注小辈才艺如何,白术弹奏的到底怎么样也记不得,他的心思不可能放在这个上面,便顺着开了口:“那就让姐姐代替妹妹弹奏吧。”
楼氏怕外甥女养在庄子上没人教导,连琴是怎么弹的都不知道,放下筷子正要开口,便看到白芨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
白芨起身,缓缓走出里侧席面时,殿内无一不是惊为天人,尤其是男子,看的两眼都发直。
皇后也是第一次见白芨,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里不禁为刚刚顺着白术想要刁难白芨的话后悔。
白芨的样貌和仪态,哪里是寻常庄子上出来的村姑?分明是大家族里精心教养出来的闺秀,即便她的琴艺一般,只要应付了这场,也要在帝都扬名,皇后找不到帝都贵女任何一个能与白芨的容貌与气质相提并论。
这不是亲自给白芨送上舞台展现自己?
斩京墨不经意的一眼,忽的,手中酒盏应声落在了桌上。
小笈?
她怎么会在这里?
怕是自己看错,斩京墨的目光一刻不离白芨,确定眼前人就是他的心心念念,是那个在他阴暗的人生中唯一肯为他点一盏灯的人儿。
原是襄城一个庄子上的姑娘,以为她只是一个独自生活的孤女,不曾想摇身一变成了白相府大小姐。
离开前他也曾想过表露心迹,可又没有那个勇气,因为现在的他给不了白芨任何东西,甚至温饱都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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