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马克“不敢。”
彼得·马克“殿下还是快些与我去议事厅协商吧。”
苏伊兢“不敢?我倒觉得你敢得很。”
苏伊兢“若不是我得了瘟病,军队又怎会交由你管。”
你猛然拍桌起身,却是突然一阵晕眩,针刺般头疼,差点站不稳。强撑着稳住身形,脑海里又闪现过许多零碎画面。
暮色沉沉,身着骑士服的男人身形挺拔,靠在岩壁上,显然在等人。
彼得·马克“你来得太晚了。”
来人只穿了个内衬,领口的扣子松松垮垮,露出精致锁骨,发丝略显散乱,显然是匆忙赶来,未来得及收拾。
“伊斯莱斯生性多疑,你不该这种时候叫我出来。”
彼得·马克“特殊时期。”
闻言马克对面的男子蹙眉盯着他。
“什么意思?你想趁这次...?”
彼得·马克“伊斯莱斯...做了太久...也该换个人来坐了...”
脑袋里嗡鸣不止,你发现自己突然看不清东西了,眼前的画面被一帧帧切割,记忆反复抽丝剥茧,被剥离又灌入般刺痛。
“是我一直为保护伊斯莱斯而战,为伊斯莱斯鞠躬尽瘁,谁也不能!谁也不能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视线终于恢复正常,你晃了晃头企图缓解头痛,撑起身子对上他的视线。
眼里的光景仍是一片灰蓝,他好像分为了两半,一半是他眼底浮现的隐秘恶意,另一半则是怔愣过后的自责担忧。
你分不清哪一半是真,哪一半是假,恍惚间心绪失控般剧烈跳动。
彼得·马克“属下办事不力,自请受罚!”
勉力朝他摆了摆手,鲜血坠下,打落在餐桌上,一滴一滴滴落晕染出朵朵血花,此刻你才反应过来这鲜血是从鼻腔流出的。
你抬手掩饰性的擦了擦鼻子,但鼻腔依旧血流不止,越流越多。
该死,怎么会流这么多,难道...是那些食物有问题。
苏伊兢“下去吧。”
马克直起身却没离开,他皱眉接住了你倒下的身躯。
你已经晕过去了,也就没有听见他之后说的话。
彼得·马克“殿下又开始头疼了,快来人!叫医生!
彼得·马克“得罪了殿下,属下带殿下回房休息。”
意识沉沉浮浮,眼皮沉重,无法睁开眼睛,隐约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
“你下的剂量也太多了...你到底是救殿下还是害殿下。”
另外一人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你听不懂的话。
“循环太多次...早就经不起折腾了,我若不狠下剂量,只会损耗更快。”
“等会儿殿下醒了,说什么都只管顺从便是,可不能再让殿下心气不顺。”
你只觉得荒谬,下了药还敢在你面前密谋,盛怒之下终于睁开了眼皮。
头依旧昏昏沉沉,像是有人捏住了脑神经一般,一阵阵疼痛传来,疼的情绪越发暴躁。
“殿下...殿下您终于醒了!”
你没给他们继续说话的机会,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苏伊兢“你们都出去!”
苏伊兢“我需要安静!”
“好,那殿下您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您。”
你等他们全都走了之后才勉强撑起身子下了床。
太阳即将落山,只余落霞装饰天空。房间内各个角落早已亮起了夜明珠。
整个房间的墙面采用了透亮的大理石瓷砖,柜子上摆放的长剑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异常明亮,床帘由晶莹剔透的颗颗水晶组成。
但最吸引你注意的,是床对面摆放着一整面从少女时期蜕变成人的自画像,刚刚起床时就注意到了,乍一看还有些瘆人,难以想象熄了灯之后会不会更瘆人。
每一幅画都用黄金裱了起来,避免沾染灰尘,黄金画框嵌着一面水晶压住。
你拿起其中一颗夜明珠凑近自画像观察,试图从其中找到密码的线索。
你观察了一会儿毫无发现,又试着抬起墙上的自画像,发现有一些自画像可以搬下来。留在墙上的自画像正好是L的形状。
你很奇怪的用夜明珠照看留下的画像,依然不明白这代表什么。
正当你视线偏移角落,不经意间看了眼从水晶投射出的光点,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光的折射?
从自画像这面墙看过去,水晶帘正好是 П,窗口边柜子上放置的这柄长剑则是I。
挪动着角落用推车摆放的夜明珠不断观察,竟然真的出现了四个排列整齐的光点——[2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