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点开邮箱，向剩下两人阐述道：“慕倾，MQ电竞队指导。许愿人化名HH，说慕倾害其妹妹自杀身亡，许愿人试过报警、发帖各个方式，但都没有扳倒。”
“他们是哪个公司的？”纪岚来回滑动平板，查看自己的行程安排。
“箐袅。”林汐不假思索地答道。
纪岚把手上的iPad推给林汐，上面标注着：10月10日下午四点，箐袅影视化妆（MQ）。纪岚在林汐震惊之下，冲雷松说道：“雷叔，可以让林汐装成小助理去。”
“看看有没有什么要防备的。”雷松谨慎地吩咐道，“这种关头出事儿了可不好处理。”
“糟了！”林汐指着投屏叫道，“慕倾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比我小两岁，名字叫慕期。”
“怎么了？”纪岚一时间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
雷松向来稳重的面容也有些坍塌，强作镇定地解释：“林汐网咖里的小妹叫慕期。”
“走战队那边那条路是混不进去了，慕期认得我，她知道我的网咖足够支撑我，我没必要再去打工。”林汐头疼地说，“没有理由去接触他，迷妹、初恋都不可能，我对他的不满慕期肯定听我抱怨过。”
“你再查查他的日程，有什么可以入手的地方？”雷松算是恢复冷静，问道。
林汐手指动得飞快，会议桌前静得只剩下敲键盘的声音，她突然惊喜地喊道：“10月9日，《纷扰》他会客串里面一个电竞选手，电影投资方是孟雪。”
“我是那个电影男主角的化妆师，男主角是宋寒。”纪岚有些忧虑地说，“宋寒不像个善茬。”
“让孟雪塞个人可不好处理。”雷松摇头道，“除非有人举荐然后进去才不会有奇怪的牵扯。”
“其实你们可以试着想韩琴推荐一下林汐当初打游戏的情景，多发一些和慕倾的互动。”孟雪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休息室，倚在门框上说，“韩家是娱乐圈的，箐袅是韩家的产业。林汐姐本身底子不差，韩琴在韩家话语权不低，她开口想把你塞进去，轻轻松松，她如果让你和慕倾炒作会赚很多。”
“不怕慕倾拒绝吗？”林汐虽然知道孟雪的建议肯定没问题，还是忧心地问了一句。
“天价违约金、舆论风波、行业封杀可不是他能承受的。”孟雪笑着说出最狠的话，“韩琴只会在利益榨干的时候把他扔了，有人要签你的话千万别答应，那天我也会去，放心干吧。”
孟雪说完就拎着水壶进去了，大厅里又陷入了死寂。纪岚勉强从休息室的门上回过神来，问道：“她是猫吗？走路都没声音。”另外两人耸了耸肩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林汐默默找出尘封的视频发给了韩琴，纪岚整理着近期的日程，雷松看着手机里亡妻的照片发呆。
相比外面的平和，休息室狭小的空间里可是火药味十足。几十分钟前孟雪几人进入休息室商量对策，苏俞抱着自己手里的iPad，调出备忘录，询问道：“现在有些什么线索？”
“他们中间有个黑客，水平不比林汐差。”孟雪抢先答道。
孟江紧接着回答：“他们的风格很像雨燕楼。”
“而且很针对孟家，至于是谁也不清楚，我收到过广告，在电脑上。”孟雪没有曾经的嬉闹，难得在许愿阁有了严肃的神情。
孟江皱起眉头：“孟津也在用这事儿挑拨我和雪。”
“你俩慢点说，”苏俞打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开口道，“所以你们是在怀疑雨燕楼吗？”
“准确来说是秦柯。”孟氏兄妹异口同声地说。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苏俞略带怒色地训斥，“不要用固有态度去看！如果是雨燕楼动手我们还可能坐在这里吗？我不相信雨燕楼会不查就动手，你别忘了这段时间我们每次都查了窃听之类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也没有卧底之类出现。”
孟雪一言不发地盯着地板，孟江意识到问题，低声嘀咕道：“但风格问题也不像假的。”
“哥，当年你去许愿阁同批的人有哪些？”孟雪抬头询问道，“如果风格相近，行事风格却不同，那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是雨燕楼出来的人，可能是叛逃或者淘汰，总之不在雨燕楼工作了。”
“能从雨燕楼跑出来谈何容易？”孟江叹息道，“那段时间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我已经记不清有哪些人了。”
“宋寒跟我说过，当年该去雨燕楼的是我而不是你，对吗？”孟雪突然爆发了一般质问道，“宋寒他也是雨燕楼的一员吧？哥，你到底想瞒什么？当年你在雨燕楼经历过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我不小了，我不是不能保护你了！”
“孟雪。”孟江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颤抖，眼里噙着泪花。
“小雪你先出去弄点水。”十几分钟的沉寂过去，苏俞见两人情绪稍有平复，便支开孟雪，问孟江，“当年你怎么回事？我不会告诉孟雪。”
孟江张了张嘴，缓缓道出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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