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越推开萧珩,转身坐到床上
“抱歉,刚刚是我失态了”
萧珩也跟着韩卿越坐了下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的感受”
萧珩说完便起身往门外走去,韩卿越手掌不觉曲成拳头。
突然,萧珩背后传来韩卿越的声音。
“你去哪?”
“随便走走,怎么,你想让我留下来?”
韩卿越将头偏向反方向:“太晚了,你当真要回去?”
萧珩挑挑眉:“想和我睡就直说嘛,只是我们如今这关系,可以睡同张床?”
韩卿越没说话,茫然的看着萧珩,他怎么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他确实是想让萧珩今日住下,但是又不想给他把他们关系继续发展下去的机会。
“...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
萧珩头也不回的从韩卿越的视线中消失了
韩卿越简单梳了一番,看着手中的发簪,不禁想起了当年之事
那年,十四岁韩卿越不慎落水,回来之后大病一场。
韩卿越只是躺在床上。不是喝药喝粥,就是发烧和睡觉。
后来身子逐渐转好,却依然离不开那苦药,所以他开始偷偷倒药,一次被应乐抓的正着,然后他就由自己喝药变为被他人盯着喝药了。
那日秦应乐突然有事,没全程盯着自家主子喝药,于是喝药正喝了一半的韩卿越就准备给花草浇点营养。
就等他要把药倒下去时,一个声音出现了
“良药苦口,就半碗,喝了吧”
萧珩突然出现在韩卿越身边,吓得韩卿越手一抖,萧珩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
萧珩看着面前之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十四岁的韩卿越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变化不是特别大。
“又见面啦,还记得我不?”
“我们见过?”
“是啊,记的那个玩具车不,这是我送你的。”
韩卿越想起来了,那个玩球火车还被他收起来了。
“嗯,记得”
韩卿越看着萧珩在自己屋子里走来走去,忍不住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
“唉,没礼貌,要叫哥哥啊”
十四岁的韩卿越可爱极了,他跨着小步子追着萧珩问道“哦,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得可记好了,哥哥叫萧珩”
“嗯,我记住了”
“我看你不肯喝药,很苦吗?”
“嗯,好苦”
萧珩从书包里摸出刚买的大白兔奶糖,撕开包装,取出一颗递给韩卿越
“喏,赶紧喝完,就可以吃糖了”
韩卿越果然照做了,他一口吞下药,便从萧珩手里拿过糖。
剥开糖纸,韩卿越把糖扔进口中,甜意在舌尖散开。糖不一会儿便吃完了,韩卿越看着萧珩,可怜巴巴,好吃,他还想要
“哥哥还有吗?”
萧珩本是不想给的,但是想到他以后可能还得喝药,就把一整包糖从书包里拿出来。
“我这一包都给你吧”
“多谢”
韩卿越笑着看着萧珩,秦恪的声音传来,韩卿越一回头的功夫,萧珩便消失了
“阿恪,去查查京城有没有叫萧珩的人”
“主子,这是七皇子的名讳”
...
从那日起,他便开始观察这位七皇子,直到那次使法子让他落水之后
萧珩此时正靠在树上,看着月亮
那本小说里,韩卿越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如今他来了,韩卿越却要把他推的更远。他该怎么做....
怪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法和他共同面对那些事情,那本小说疑点重重,有关于韩卿越这事情都是一笔带过。
现在剧情已经改了,凌寻没有接受季子谢的示好,他和凌寻已然成了好兄弟。那么,韩卿越的结局是不是也会有所变化?
韩卿越终于等来了萧珩,萧珩熄了灯,退去外衣,便上了床。
萧珩从后面抱住韩卿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卿越背对着萧珩,眼神落寞,眉头紧皱
萧珩,对不起
韩卿越这一觉睡得及其不安稳,脑子里都是一个女人的样子
女人拉着他:“月儿,来,院子里的花开了,娘折了枝给你”
韩卿越本想接过,可是当手一碰上花,面前的人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画面
女人的手贴着他的脸:“月儿长得如此好看,以后可要小心些,别长大后就被谁给拐走了。”
韩卿越刚想触碰那双手,面前之人又消失了
女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月儿,往后照顾好自己...同你爹好好活着”
韩卿越看着这场面红了眼,他努力将面前之人抓住,可是却摸不到,碰不着。
“月儿...”
“月儿...”
“娘,娘!”
韩卿越猛的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
一只手贴上了他的额头,韩卿越才发觉,自己是坐在在萧珩怀里
萧珩皱了皱眉:“果然发烧了,应该是昨天晚上在外面玩太久了,你冻着了”
韩卿越没说话,似乎还没有从梦境中走出来。
萧珩端了一碗水,递给韩卿越
韩卿越这才回神,接过水:“多谢”
萧珩从桌上拿过粥,这是他今早起来做的,感觉到韩卿越的体温有些不正常,就猜想应该是发烧了,这才做了粥。
“做了粥,喝一点,嗯?”
韩卿越发着烧,人也迷迷糊糊
“...嗯”
萧珩摇起一勺粥到他嘴前,韩卿越喝了下去
“怎么样,好喝吧?”
“嗯”
“发烧的人啊,喝粥是最好的。”
“不是....发烧”
萧珩听着这软软的嗓音,不觉笑起来
“那你说是什么?发热吗?”
“是...起热”
萧珩笑出声来,韩卿越这样子太可爱了
“嗯,是起热”
韩卿越听见萧珩的笑声,不明其意的回头看着他。
“你...笑什么?”
韩卿越有气无力,整个人都瘫在萧珩身上。
“笑你发烧烧傻了”
韩卿越微蹙着眉:“不是发烧,是起热,发烧会...烧坏脑子。”
萧珩憋住没笑出声:“好...好,是起热”
喝了粥,韩卿越又睡过去了。萧珩安顿好韩卿越,留下一张字条便走了。
一出去便看到秦恪和应乐,他看着屋内睡着的韩卿越,嘱咐:“叫郎中过来看看吧,看着他喝药,别让他把药倒了。我今晚再过来”
应乐急忙问:“主子起热了?”
萧珩:“嗯”
应乐风一般冲进屋中,萧珩也离开了
秦恪看着萧珩离去的背影暗自赞叹,不错啊,这人竟然第一次就把主子弄的下不来床,话说,男人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