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花千骨的魂魄是杀阡陌从他手上抢走的,所以想要知道小骨的下落,就必须得先知道杀阡陌的下落,可他和白子画一路找到了七杀殿时,接待他们的却是七杀的单大护法,单大护法却告诉他们,圣君自打妖神之战后就失踪了,自己也一直派手下的人在寻找,而且还一直没有他们任何的消息,就像是从六界之中被有人彻底的抹去了他们的行踪,但是白子画手上的花千骨的验生石不会做假,那石头分明还闪着萤萤的亮光,分明是告诉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可翻遍全天下,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小骨人在何方,情况怎样?
全天下的门派都几乎被他们翻了个遍,也顺便去了蓬莱岛上将过往的恩怨一并解决了,其实大家也清楚,现在仙界式微而霓家也因为此事被蓬莱一派给除名了,成了没有供奉的孤魂野鬼,虽然蓬莱的现任掌门也姓霓,但此霓非彼霓,但有了前车之鉴,白子画和笙箫默还是决定,从今以后不再接收蓬莱的弟子入长留学习。
此间事了,他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踏上了寻找花千骨的旅程,只可惜在这件事情上,还得从长计议一切都得慢慢的来,不过在这一路的旅途之中,这到是让白子画的心情好了不少,只是笙箫默始终是觉得这师兄心里,似乎是还有一个永远的心结,而这个心结除非是找到了那个至今依旧是生死不明的花千骨,否则啊!还真的是不好解开这个心结,在一路之上,白子画突然想起,那个花千骨,似乎是在得到了人间异朽阁的指点之后才去了茅山,在茅山被屠之后才到了群仙宴上去向玉帝通告了这件事情,这才有了自己领回长留,作为长留的弟子,才发生了后面那一系列本不该发生的事情,酿成了后来那一大堆本来就不该发生的惨剧,现在自己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但事过之后,白子画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和她一起被嫉妒成狂的夏紫薰给吸到神农鼎里之后,还以为自己和她在那里边会被神农鼎给炼化了,便想着横竖她都是自己躲不开的劫数,便想着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助自己的徒弟逃出神农鼎时,小骨突然暴发出的那股力量将自己也拉出了神农鼎。
而神农鼎上古神器的威力,不用明说他也清楚的知道,什么东西丢进去也都会被那里边的三昧真火给炼化的,威力就和天庭里太上老君八卦炉有得一拼,迄今为止除了自己师徒以外,他还找不到从那里边死里逃生的第三个人或是神仙,也是他们活生生的将小骨从自己的身边给活活的逼死了,可惜理由呢?还那么的官面堂皇,说小骨是妖神是自己的生死劫,所以她必须得死,而且还得必须死在自己的轩辕剑之下,还把这么痛苦的事情丢给自己去做,让自己尝尽了这人间的生离与死别的滋味。唉!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小骨人在何方?情况怎样了?试问如果说这世间,还有谁能清楚的知道那个小骨的下落的话,那就非那个异朽阁莫属了,所以这次下凡而来,不光是为了解决与蓬莱的宿怨,更重的是来寻找自己心上的小骨而来。
说话间,这兄弟两人来到了可以说是他白子画这辈子最最不想踏入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便是瑶歌城中的异朽之阁,站在异朽阁的大门口,白子画还在犹豫要不要去问异朽君小骨的下落,但是试问现在除了这里,走遍全天下,他白子画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可以问出他的小骨现在人在哪里了?正在白子画犹豫不决的时候,异朽阁的大门却“吱嘎”一声自己打开了,而从门里走出来的依旧是异朽阁中的绿鞘姑娘,而在她的脸上,你依旧看不任何的七情六欲,还有一丝的表情来:“你们怎么来了?莫非堂堂的长留上仙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了么?可是东方阁主还尚在轮回之内,也不可能出门来解决他们的问题了,现在异朽阁里唯一能撑得门面的也就算那个现在还只能够卧床不起时不时还陷在沉睡之中的东华了,还不知道他今天苏醒了没?”上一世阁主布下的这步棋,走到了今天也真是把所有的人都算了进去,就连自己也…唉!算了,还是把他们都迎进阁中了再说吧。
于是,绿鞘虽然是流露出对仙界各派不满,但出于礼貌,还是将白子画师兄弟两人迎到了异朽阁中的花廊之中,并让侍女为他们奉上了热茶,让他们在花廊之中等待,一提起东华,白子画心里百感交集,要说这世上他白子画对不起的人中,师兄东华算得上一个,当听说为他而死的师兄东华还活着的时候,压在白子画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平安的搬走了,果然,当看见东华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白子画一下子就愣住了,自打当年绝情殿上生离死别之后,他白子画以为自己今生今世,再也沒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师兄一面了,可沒想到的是,师兄东华居然还活得好好的,这是?东华看着自己的两个师弟,十分严肃地对他们说:“感觉奇怪吗?我本是长留的弟子,要重生也只能重生在长留,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六界之外的异朽阁之中呢?那就是也许我们大家有可能都误会花千骨了,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之人,也许正如箫默师弟所想的那样,她可能也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一点你们都想过吗?生死劫,又是生死劫。”东华叹了口气说。“难道真的非得要用以杀止杀的方法才能化解吗?恐怕不止这一种方法吧,当年我也在误杀了异朽阁老阁主之后,才发现这世间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按照师父之前的那一套说法来盖棺定论,所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或许黑与白根本就无需分辨得那么清楚,那么认真。可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不见得吧!现在子画师弟的痛苦,不就个最好的证明吗?不过,没有我当初的任性妄为和师父的重托,师弟你也许会更洒脱吧。”
曾经的东华上仙的一习话,说得白子画泪水涟涟,他一直都是把所有的事情自己一力承担,长留、天下、六界、芸芸众生,还有师兄的意外身亡,在他心里成了放不下的负担,有时候他也许都忘了自己姓白,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在自己不得已与小骨的一战之后,自己虽然不老不死,不伤不灭之后,自己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差点就疯掉了,还好有那个竹染用自己毫无生意的性命,从十六件神器的余威之下抢下小骨的一缕芳魂,又被那个杀阡陌给抢走了,现在就连杀阡陌也不知所踪了,自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便晕了过去。
而异朽阁与长留之间,隔着一个人间的距离,而现在天色已晚,看见自己的师弟晕了过去,而师弟笙箫默也弄不了真正昏迷不醒的师兄回长留,所以师兄弟便留在了异朽阁里,而东华也难得今天精神比较好,便将自己的两个师弟留宿在了这异朽阁中,并吩咐了红绣青梅做了一些简单的下酒菜,准备和这兄弟俩喝上几杯,聊聊他离开长留之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准备把一些自己在这异朽阁之中知道的秘密告诉他们一声,只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只怕是在这异朽阁中便也待不下去了,东华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该怎么办?可自己又能怎么办?而此时笙箫默和紫苏将昏迷不醒中的白子画安顿好了之后,便来到花廊之中透透气,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都有点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他的子画师兄又时不时的陷入沉睡之中,即使是清醒的时候,也总是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
直到现在,他和师兄一直都在思考,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长留?仙界?六界众生的平安?可到了现在,自己的门派又得到了什么?自己又得到了什么?除了亲人的离开,朋友的死亡,爱人的消失,自己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人了,他又得到了什么?冷冰冰长留上仙的尊位,那真的是师兄真正想要的东西吗?明眼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个虚无的名声,却并不是他白子画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真真正正想要的东西说出来也很简单,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平静日子,而不是所有人想的那样拥有天下,而白子画之所以会放弃自家舒服的日子不过,从小便到长留清修,也不过是想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金钱?地位?亦或是权利?不过对于这些个身外之物,他白子画一向都看得比较淡然,直到在长留接任了掌门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逍遥日子,可是自己现在所过的日子呢?好像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且自己好像也失去了最为宝贵的自由,而早已被安排的人生也不是自己想要,对于东华师兄当年为了救二师兄的意外身亡,这让白子画从此便背上了不小的精神负担,也让他时常不自觉地陷入沉睡之中,假如现在看见师兄活生生的坐在了轮椅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师兄心里该有多高兴,可惜啊!师兄自打千骨没了之后,便在不知什么时候凭空添了这么个毛病,而且除非是千骨能够重新站在大家的面前,否则师兄的这个毛病是永远都不会有痊愈的那一天的。可是如今除了从这手里的验生石上,还知道那丫头可能还活着之外,全天下论谁也不知道这丫头的下落。
当白子画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时,心里暗暗发苦,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时,就应该早点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痛苦自责,还有懊悔折磨着自己一生,而在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绿鞘却看此时此刻痛苦不堪的白子画冷冷地说:“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我只是为我们的东方阁主感到不值,他虽然是为了报仇,而将那个傻丫头推到了你的身边,谁知道那傻丫头却在后面朝夕与你相处的日子里爱上了你,而阁主却因为要换那丫头出蛮荒,与这个该死的异朽阁用自己的性命做了个交易,那就是用世世只能活到二十五岁的代价,来换取带那丫头出蛮荒,可到头来,那傻丫头都干了些什么?”绿鞘越说越激动,还差点就跟一旁的白子画动起手来,还好在一旁的东华上仙及时地制止了她:“绿鞘,那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情,跟其他外人都无关,你也别激动了,东方彧卿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这所发生的事情都是那小子自愿的,没有人逼他去做任何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听东华上仙这么一说,绿鞘抬起了泪眼,有些惊诧地看着轮椅上的东华上仙:“都是阁主自愿的?”“对,这笔交易当初是他自愿与异朽阁做的,并没有任何的人去逼他,这些事情都是在我轮回到了异朽阁之后,翻看了典籍之后才知道的,还有他留下的一封遗书可以证明,不信你可以去书房里去找,应该是放在书橱的第三层的第六本书的中间夹着的。”“真的?”绿鞘有些不信,便急匆匆的向书房里奔去,“又何必骗她呢?她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女子”笙箫默在一旁感叹道。东华叹了口气:“就像当年的子画师弟一样,她心中也有抹不去的执念,子画的执念是长留与千骨,而她的执念便是东方彧卿和这间人间的异朽阁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家族和这异朽阁,她的一生也和我一样为了自己当初想要的答案,把自己的一生都搭在了自己的执念里了,这么做值得么?”“可能用师兄的话说就是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这样去做。唉!都是一群为了执念而活的傻子,子画是,那小子也是,她也是,就连我也逃不了。我当初不也是为了心中,那个对与错,善与恶的执念而逃离了长留,来到了这里赎罪的吗?”说到执念,他白子画的执念恐怕也不比东华的少多少,也许在当自己上长留学艺时便已经种下了,只是这些年来,自己或许早已经忘自己姓白,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仙魔大战后,他便让自己陷入了沉睡,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本心是什么?自己一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仙界的平安?还是其他,若不是那个可怜的丫头,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弄明白,而自己为此一身伤痕累累,满心的痛苦到底值不值?师傅曾经说过,有自己在,可保仙界千年平安,可是这样一尘不变的生活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一开始自己并不知道,东华离开后,自己便接受了师傅的安排,接任了长留掌门,断爱绝情的住进了像冰窖一般的绝情殿,到那个带着人间烟火气的女孩,领着带着一条叫做糖宝的虫子,这里才有了欢声笑语,才有了家的感觉,本想着日子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下去,可惜事情却并没有按照既定的安排走下去,如果彼此之间没有动情,那么,自己百年坐化之后,也会像自己的师傅那样将掌门之位传给那个可怜的丫头,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那个丫头,首先动了情,若不是师弟点醒的自己,自己还在浑浑噩噩中过着一层不变的日子,如同师父那样直到自己千年坐化之前,找个信得过的弟子将掌门之位一传了事。
可事情却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后来已经发展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发生了自己和大家伙最最不想看见的一幕场景,现在想来真的是恍如隔世一般,如同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大梦,可问题是梦醒之后除了心还在隐隐作痛之外,居然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是,现在梦虽然是醒了,可这心也跟着碎了一地,还摔成了满地的血污,连重新拾起来的机会也都沒了。白子画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曾经的师兄东华上仙,慢慢的问道:“师兄,你在这里掌管人间这间异朽阁这么多年,你不妨跟师弟我说句实话,我和她还有重逢的那一天吗?”东华也知道子画师弟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其实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异朽阁的能力范围了,但他也不想拂了师弟的一片痴心,但这姻缘和轮回的事情本是月老和孟婆的事情,还真的不归这异朽阁所管,东华一时也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子画师弟的这个问题。他只能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明月打算岔开师弟问旳这个问题:“子画师弟,你知道这人间的这个异朽阁是怎么来的吗?”看见师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师弟可能也是一头的雾水,便自言自语的说开了:“如果说这是和伏羲天帝之间的一次交易,东方彧卿便是他在人间的代言人,为的只是保护她的女儿在人间历劫时,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与委屈,可结果却是让那丫头受了天底下最大的伤害和委屈,让她饮恨而逝,带着伤心和绝望回到了神界,我说师弟你呀!唉…”东华说到这里直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子画说了,说到惩罚,白子画已经受到了最为痛苦的惩罚,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有什么惩罚能比在亲手杀掉自己最爱之人以后,又被那个人用最恶毒的诅咒强行给扔在人间,更为痛苦的吗?东华只能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化解这场因为东方彧卿的复仇而引发的灾难。
而现在的问题是这场灾难里还牵扯上了那个花千骨的前世今生,与其说是花千骨是白子画的劫数,还不如说他的师弟白子画才是花千骨躲不开的劫数,不如把这场阴谋的真正原因告诉他吧!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是师弟白子画他自己的选择了,于是东华便以天色已晚这尘世间不太平为借口将他们留在了这异朽阁之中,并设下了美酒佳肴款待师弟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殊不知只有在这酒喝多了之后,才能够借着酒胆子把心里的话全部都倒出来,果然,白子画在被东华上仙灌趴下了之后,终于把自己心中的那些个不曾向外人道出的话,通通地向自己的师兄给倒了出来。而在异朽阁里的东华也向他们说起了这间在人间的异朽阁的来历。
经过了一番的交谈,白子画也终于知道了这间在人间的异朽阁的来历了,原来这里竟然是伏羲上神,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在人间历劫时所建的临时一个避风港而已,这就难怪他们会一次又一次帮助那个可怜的花千骨了,现在才明白这一切,自己真的是后知后觉,难怪那个东方彧卿,会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花千骨来靠近自己,还有就是明明仙魔不两立,可那个杀阡陌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反观自己,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绝境。
异朽阁中有一块能看到前世今生的累世镜,那是东方家族和伏羲在神界时所做的交易,伏羲上神历劫归去时,便将这块镜子留在了异朽阁中,而这个秘密之前也只有东方家族的人才知道,而东华和东方情同父子,所以这个秘密东华也一清二楚,可具体怎么操作东华就不知道了,只是一个人将他们师兄弟领到了那间屋子门口,只请了白子画一人进去,而将曾经的师弟笙箫默拦在了门外:“对不起师弟,这个屋子里的秘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知道的,而我也只能走到这个地方,屋子里有些什么我也不能知道。所以…”一席话便将儒尊给拦在门外。白子画见师弟被拦在门外,便知道以后的路对别人帮不了自己了,只能自己走了,所以就对笙箫默说:“你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得我自己去走了,大师兄受伤闭关了,我又打算去寻找小骨,我们三个都不在,长留怎么办?这是这是师父多年的心血,不能全毁在我白子画一个人的手里吧,所以,接下来的路就让我白子画一人去承担吧!”见师兄这么一说,他也没有再一再的坚持去“这样也好,等着你找到了千骨以后,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在长流等着你们回家”。一习话听白子画内心里百感交集,自打入长留以来,大师兄的固执己见,东华又失踪了,去了异朽阁,放眼整个长留就他和这个师弟感情最好,说着最不想来的异朽阁,他也来了好几次,不然师弟不可能为了他的事情上上下下的忙活,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分心了,所以这时候的白子画只有狠心的拒绝了自己师弟,让他离自己的这件事情越远越好,最好是置身事外,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放心的把师傅留给自己基业交给他,笙箫默看着白子画的眼神,也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事,也罢也罢!长留困了他这么多年也是该到了还他自由的时候,现在看着这个魂不守舍的师兄,强行把他拉回长留,拉回去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魂魄的躯壳而已:“好,等到师兄找到千骨之后,记得长留永远都是你的家,什么时候走累了,都要记得回家。”
一习惯性的叮嘱,让白子画泪水涟涟,是啊!当初一起拜师学艺的四兄弟,到了现在,东华来了这里,摩严因为内疚而在贪婪殿中闭门不出,现在也就只有让这个唯一跟自己熟悉的师弟挑起长留的这副千钧重担了,看着一直都在为自己忙碌的师弟,白子画喉头一紧,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是用手拍了拍师弟那瘦弱的肩膀:“我把师父留下的基业就交给你了,我离开之后,你可以搬到绝情殿去居住。”不过笙箫默一听见师兄这么一说,笑了:“师兄,我啊!还是住我的旧屋子里习惯了,对了,你去找千骨了,我会把你的小徒孙帶在身边,到时候记得回家的路。”“好,你也是我白子画此生唯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就不打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