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一个女生还想读书？”房间里传来一声谩骂。

“踢死你得了。”

“唔……”一声闷哼。

江琳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衣服上有些许血迹。

“滚出去。”男生用脚踹了踹江琳，江琳被他踹到了门口。

“咳……”咳出了一滩血。

“看着就烦。”

江琳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爬了起来，扶着墙走向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生，嘴角鼻子都有血，还顺着脸滴到了洗手台。

她清理好自己她洗干净自己的脸上的血，扎好了头发，回房间 拿了件洗得发白的衣服换上，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江父看到她换了身衣服，皱着眉头问。

“我要上学。”江琳铿锵有力地说。

“上学？”江父骂骂咧咧地说，“上什么学，去给我做饭去！成天不学好，净到处乱跑。”

“对啊，我都饿了。”江宁附和说。

“我要上学。”

江琳刚说完，江父就一拳头打在了她身上。

江琳强忍着没说话，只是眼神里的固执谁也改变不了。

江父笑笑说:“行啊，家里不给你出学费，你自己挣钱啊有本事。你不是挺能耐吗？不过你上学之后谁来伺候我们？生你出来不是为了当祖宗供着。” 江琳一听可以上学，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做饭啊！”江父突然发疯，又给了她一下，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江琳一边做饭一边想:我真的，必须去上学。我要离开这里，我待不下去了……

江琳小心翼翼地把饭菜端上了桌子，结果她还没坐下又被踹了一脚:“菜做咸了你尝不到吗？”不过踹她的人变成了江宁。

她默默承受着，似乎支撑她的就只剩下:我要考大学，我要离开他们……

他们也没继续刁难，江琳拍了拍衣服，走出了家门。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江琳觉得，没有什么比家更值得她憎恶了江琳现在觉得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啊，连着外面的花都在散发着香气，但是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快要塌了下来。

江琳想了想，还是觉得可以去一些杂货店或者饭店碰碰运气。

“阿姨，你这里缺打杂的吗？我觉得我……”江琳壮着胆子走进一家饭店，询问。

“不缺！就是缺人也不用你们这种学生，现在不能用童工了你懂不？”女人恶语相言。

“姐姐，我可以在这里……”

“不可以。”

“可是我真的……”

“别可是了，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好好上学。”

可是我就是为了上学啊……江琳绝望地想。

……

她看向一家餐馆，老板娘正在收拾桌子，她走上前去，轻轻地问:

“阿姨，我可以……在这里工作吗？工资不用很高的……”我就是想用来交学费。

“你还这么小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问她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江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就是……想凑点钱……我想上学，可是……”江琳说着说着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