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四溅,张亭客咳嗽了几声,人牙子的脚死命的在自己的身上落下。
“让你跑!让你跑!”
张亭客直接用内力震碎了绳子,一招扫倒了人牙子,张亭客缓慢的站起来,人牙子抄着刀骂骂咧咧的跑过来,张亭客仅是一个肘击就将人牙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老者也不惊慌,只是看着张亭客,手里捋着胡子:“敢问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
“鄙人张亭客。”
“原来你就是告示上的乱党,你的赏金貌似不低呢。”老者笑了。
“乱党?”张亭客回想到来追杀自己的人中确实有皇宫的人,于是低头苦笑了一下,“那您知道了我的身份,又该如何呢?”
“公子身上可有从童年时期就在身上的物件?”
张亭客想了一下,从脖子上取下自己戴了十多年的项链,那是一个白色的玉环状项链。老者捧在手掌心,眼泪不断的往下掉,突然跪在地上。
“陛下!老奴找了你十年啊!”
张亭客不清楚状况,身体跟着蹲下,想要扶老人起来。老人泪眼婆娑,眼睛看着那手里的玉环。
“是老奴让人牙子寻找与陛下年纪相仿的少年,这一找就是十年啊!陛下,都怪老奴的疏忽才让您在这天下流离十年啊!”
“陛下?”张亭客还是不在状况。
“您是南胤皇室的唯一继承人,您是我们的陛下啊!”
张亭客的脑子嗡的一声,甚至忘记了眨眼。老者拿出张亭客儿时的字迹,张亭客的记忆终于被唤醒,七岁之前,张亭客是有父母的。
“客儿,你过来。”父亲温柔的招呼着张亭客,张亭客跑到父亲身侧。
“爹!”张亭客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客儿,告诉爹,这四个字念什么?”
“为国为民。”
男人温柔的摸了摸张亭客的头,女人神色温柔的望着他们父子二人,继续晾衣服。
“身为君主就是要为国为民,但国是因为有了民才叫做国,今天爹要教你:要想为国,则先要为民。”
“爹,我记住了!”
回忆结束,张亭客看着老者,轻声叫出他的名字:“年伯…年伯,我回来了,我爹娘呢?”
“白年无能,未能保护好老爷与夫人…陛下,龙萱公主的后代想要复国,这是能命令死士们的暗令,千万收好,莫要被他们夺了去!若是这天下到了他们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请您登上皇位吧!”
张亭客看着手里的暗令,白年的声音越来越小,脑子里尽是父亲教自己为民为国的声音。
“我有我自己的对策,年伯,您快逃吧!”
“不,陛下,老奴再也不会丢下您一人了。”
爆炸声传来,二人迅速被尘土包围,白年护住张亭客。等灰尘散去,白年已经没了生机,他的后背插着大量箭矢。
“年伯!”
为首的人竟是单孤刀,张亭客眼神空洞的放下白年,他的脸颊上挂着一滴泪。单孤刀轻蔑一笑,张亭客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眼泪与血液,站在单孤刀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