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闷油瓶的母亲,一时间有些忧伤。德仁喇嘛痛惜地说:“你要去看看那里吗?”
说实话我在来时就想了,如果事情顺利就去看看那些地方。我点头,德仁喇嘛亲自带我到那片红色的藏海花田,我看着那些在风雪中吹动的花片,想到上辈子读取蛇毒时闷油瓶第一次来这里见到白玛的表情,其实他没什么表情,面上还是冷冷的,可眼神却是一刻都不曾离开白玛,母子无声地相处了三天。闷油瓶也第一次有了一些情绪,在这里雕刻下了那做哭泣的雕像。德仁喇嘛又带我去看了那个雕像,我把雕像上的雪花扶掉,看着雕像对德仁喇嘛:“大师,我不久就会带他回来的。”
德仁喇嘛和善地点点头,又带我转了好几个地方。我突然疑惑,怎么突然带我转那么多地方,突然想到了什么我问:“大师,这是在让我等谁?”德仁喇嘛停下脚步,点点头:“有个人想见见你。”我笑答:“既然是大师要我见的人,那吴某一定要等的。”
说是让我等,我以为是等个小时就会出来见我,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我十分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要与我见一面。第三天,小喇嘛给我送来早饭后说人到了,我简单吃了几口就去拜会了那个人,我看见他惊了一下:蓝袍藏人。
他给我拿过一个软垫,推过来一杯热茶,我坐下,等着他开口:“你就是代替张起灵来取信物的?”我点点头。他对我的打量毫不掩饰,这几天待着难受我就把人皮面具摘掉了,在他眼里可能我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我喝了口茶淡淡道:“我是帮他取东西来的,他现在有些麻烦,不过还好都能解决的。”蓝袍藏人收回目光:“当初他来这里的时候,有人特意嘱咐我要好好招待他。”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董灿。他继续说:“那次来他带了东西来的,本来也是要交给德仁,可是意外地与我打了照面,就放在我这里了。”说完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布包的环形物件,打开布面是镯子,我想到上辈子在张家鼓楼看到的那个三件信物中间就有个环形物件。我拿过那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蓝袍藏人回答:“不知道,他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说是和铃铛同样重要的东西。”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同样重要的东西那么就是我想的这样了,没想到这趟来西藏找到了两件象征族长地位的东西,外加上小哥的黑金古刀,族长信物就齐全了,这样号令张家人也可以更加有权威性。
我把我猜测告诉了他,他是真的在很好兑现他说过的话,问我是否需要人手的帮助,他自己可以来。我替闷油瓶谢过他了,并且保证将来一切都解决的时候一定带闷油瓶来这里再看看。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要三天才到,他不住在这雪山上吗?我问了他这个问题,他笑了笑说下次等闷油瓶来让我们去他家做客,我想到了什么,也点点头。
会完面,我回房间收拾了东西,古卷的翻译马上就要完事了,可能又和下斗有关,不过这都是回去的事情了。中午,德仁喇嘛为我准备了较丰富的饭菜,吃完这顿饭,我就要下山了,要是再不下山,大雪一来就是一周后了。临走前我又去看了看闷油瓶的雕像,要知道这座雕像可是我一部分的精神食粮了,虽然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与德仁喇嘛和蓝袍藏人告别,我便踏上了回去的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