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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节,反围剿?(上)

闪耀的地平线

“起来 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 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 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从来就没有什麽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 让思想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 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他们消灭乾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国际歌》”

01

“谢谢,千兆我想我该回去了。”隔日克里森穿好衣裳,对她说。

千兆看着眼前的家伙,没有说话,似乎是无可奈何一样的说:“哈,你还真是无可救药,放心吧,等你回去后,我会尽量和上头拖的,帮你缓缓兵。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克里森没有回复,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好几次的差点被发现,但是有惊无险还是回到了沃茨卡,这个时候的沃茨卡有些不对劲,气氛不对,死气沉沉的,肯定发生了什么。

“克里森?你可算回来了。”奥斯维耶夫在办公室门口迎接回来的他,有些疑惑的克里森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在我不在的日子里面。”

“围剿来临了...我们勉强抵抗住了,我们失去了一半的土地,我们的工业能力太差了,根本无法抵御。”

“围剿啊,看来这一切也只能循序渐进了......奥斯维耶夫,麻烦了,帮我召集所有的高级官员,我要制定反围剿的计划。”

“行,我这就去。”奥斯维耶夫随后就离开这里,克里森仔细分析了反围剿战争的情况,最终下定了什么决心,过了几个小时后,会议室里已经挤满了人,有些是脏兮兮的工人,还有的是农民,也有少数的单纯的知识分子,克里森在会上看着那些或许低沉的朋友他开口了:“同志们,在过去的反围剿斗争中你们辛苦了。”

“我已经经奥斯维耶夫同志了解了反围剿斗争中我们的错误,在过去我们的那么几天的反围剿里,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组织松散,没有真正的统一有素养的革命军队来同那些反动派作斗争。

无论是哪里都是如此,我们的武装力量是分散的没有真正的纪律性的,多数是自愿组织的工农的赤卫队,单单靠着赤卫队是不可能把革命的火种保护好的,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我们的组织作风模式有问题,我们是革命的队伍是为底层人那些压迫阶级说话的队伍,我们的某些赤卫队还不可避免的渲染上来了议会军的那样腐朽的风气,军阀作风在一些赤卫队的内部是很普遍的。

如果当我们都像那军阀一样,我们还能够获得支持吗?我们那样还和议会有何区别?

第三,作战计划和与模式出了大问题,我们的作战思维固化在了一个地方,敌方的力量强大,是我们无法比拟的,而这样却还要硬着头皮去鸡蛋碰石头?这样只会徒增伤亡,我们应该保以有生力量,分化敌人并且各个击破敌人,这是我们应该去做的!

我们应当空前的团结与集权,这样才能使得我们能够确保能够将各种指令及时传达,此外固守住重要地带,将战线收缩,使得我们在易守难攻的地方取得防守的短暂稳定。然后不断的进行宣传,集中力量紧紧抓住敌人薄弱地方进攻,如此往复!

我们应当拥有广泛的兵源,不断对人民的待遇提高然后,避免一切的分裂,我们也要在敌占区做好宣传工作,在敌占区组建底下网络,我们一定要取得情报的胜利,这便是我对于此的看法与解决的意见。”说完过后,爆发出轰鸣的掌声,在这次会议过后,人类自从三战后第一支正规的工农武装力量诞生了——沃茨卡工农革命军!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反围剿战争的战线也逐渐稳固下来,看着桌上的地图与兵棋陷入沉思,会议室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反围剿耗得太久了。再这样下去势必会先崩溃让那些议会白军成功绞杀革命。

“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我们会崩溃的。”尤里担忧着,他认为需要寻找一个突破口,接着拖只会带来失败。

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意这一点,奥斯维耶夫看着那里的沃茨卡江和平原陷入沉思,那里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南边的山脉使得敌人的进攻并不顺利,他们的机械化部队难以翻阅山脉,很大的可能会从平原突进沃茨卡镇。

完全的被包围了,也只有北边的那山峰没有敌人了,毕竟谁没事打那样一座大山?

等等...大山,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浮现,奥斯维耶夫站起来说道:“同志们,我们可以从南边山脉那里撤出大量的部队去越过北边的沃茨卡高山,突袭敌人。而我们只要想办法在碎叶一带部署防线,围着沃茨卡江防守。只要拖那么几天,完全可以将它们包围。”

“太冒险了,奥斯维耶夫同志。”

“我觉得是可以一试的。”

“我也一样。”

......各抒己见,在交流逐渐变得暴躁的时候克里森及时制止了这一切:“投票进行决策,少数服从多数。”

最终奥斯维耶夫的支持者以微弱的优势获胜,克里森向着奥斯维耶夫以及大家伙说:“那么,就按照奥斯维耶夫的计划来,在南线的第三工农革命旅,第七工农革命独立团,第十一工农革命旅由奥斯维耶夫同志进行直接领导,在三天之内完成整备,并且在七天内完成迂回。

尤里继续领导你的第十三工农革命旅与第一革命旅坚守南线阵地,此外沃茨卡镇里的赤卫队也归你领导,以补充战线。

然后铂,安德罗巴,你们两个领导的第二,第四,第五,第六,第八工农革命旅转移到碎叶一带休整,休整后立刻来到沃茨卡江沿岸构筑工事。

构筑工事要分层次的构筑,最好构筑三层防线。

此外通知娜塔莎同志,让她把在江对岸的部队全部撤回到这岸,并且立刻构筑防线。”

“了解。”

“还有一点要给大家说,我们应当建立情报机构,议会那边的临者武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调回来,我们需要情报机构来把握时间,这个任务就交给我自己,诸位,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支持克里森同志的决策。”安德罗巴如此说道,在一会过后,各司其职,准备好战斗的警号。

02

奥斯维耶夫将后勤给他的军大衣穿上,毕竟外层区并没有中央区的保温设施,外层的温度常年保持在零下的十几度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惊人的零下五十度。

土灰色的军大衣的袖章上有着他的名字,带上高顶的尖锥帽子,坐上自主生产的01型汽车,颠簸的驶向南线,南线的山丘满是灰黑灰黑的焦土,弹坑什么的布满山丘。

革命军队的战士们被严寒懂得发颤,奥斯维耶夫也一样,即使严寒但是依旧紧紧握住手中的枪,那是一个穿着军大衣和乌香卡帽子的女孩,她是这里的指挥官。

她回头看,是奥斯维耶夫。

“你就是...奥斯维耶夫?”她看着眼前这个没比她高出多少的男人,陷入沉思,不对啊!听那些战友说奥斯维耶夫是一个很高很高的男人啊!怎么看起来就比她高出那么一两厘米?

巨大的心里落差让她有些失态,她也注意到了。奥斯维耶夫笑了笑:“让你失望了?这位女同志。”

女同志慌张的说:“没有!绝对没有!奥斯维耶夫同志,请您相信我。”她撒了一个谎,一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谎言。

奥斯维耶夫也没有难为她:“第三工农革命旅,你是这个旅的指挥官?”

“是的,奥斯维耶夫同志,请允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做芙丽尔-亚格斯塔,来自中央区。毕业于圣伊丽莎白军事学院,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她自我介绍了一番,还有些自豪的插起腰。

“你多才大?”

芙丽尔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会:“怎么啦?你是觉得我太年轻了?虽然我才十九岁,但是我可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考入军事学院的。”

奥斯维耶夫感到一阵的热气,那女孩几乎与他没有距离,对视着。

过了一阵她发觉自己有些过分了,随后缩了回去,奥斯维耶夫心里面对她的怀疑又深了一分,这家伙...真的靠得住吗?

“那,芙丽尔你就先通知第七工农革命独立团和第十一工农革命旅的同志们,今天下午在你驻地会议桌边开会。

三个小时。”

芙丽尔得到命令就立刻的让通讯员去通知了,下午四点半,第七工农革命独立团的团长及十一革命旅的副旅长以及解放阵线负责人来到了这里。

“同志们,我们的反攻已经提上了日程,我们将组织一支部队从北部的山脉翻越过去,到敌军进攻时迂回包抄形成一个两面包夹芝士!这次行动由我担任总指挥,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休整和整装,在一天后清晨四点钟,与赤卫队交接,并且出发。

计划用一天半的时间来到沃茨卡镇,在那里休整半天然后开始突袭计划。”

“明白。长官。”

把任务分配下去后,军队开始了整备。

奥斯维耶夫在这里,看着周围休息或者是分析情报的同志,为了不打扰他们,奥斯维耶夫索性就到外面去了,他看着眼前漫漫白雪,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迅速变成小水珠,变成雾气。

把之前捡的烟从大衣兜子里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划着火柴,点燃了香烟,吞烟吐雾。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穿着军大衣的女孩来到他身边,那是芙丽尔,她看着奥斯维耶夫:“你这烟,我没记错是温斯顿家族生产的高级香烟...挺会享受呀!”

奥斯维耶夫看着已经抽掉至少一半的烟陷入沉思,随后心里面顿时就舍不得抽这香烟了。芙丽尔看着在那里陷入纠结的奥斯维耶夫笑了笑:“奥斯维耶夫同志,等反围剿成功以后的,我回中央区给你多带点。”

“哦?你的意思是你还能够回去中央区?”奥斯维耶夫顿时有了什么心思,芙丽尔点点头:“我的父亲在议会里有亿点的帝位...确切的说他是议会长。”

“哦...原来是议会长啊.......等等...议会长!?”他顿时心里原本的预期全被击碎,疑惑之中有着大量的震惊。震惊的奥斯维耶夫,顾不上已经快燃完的香烟了。

“你的父亲是议会长?真的没有开玩笑?芙丽尔同志?”

“当然没开玩笑了,议会长,我父亲他全名叫做布什-亚格斯塔,他这个人除了对人坏了亿点,畜牲了亿点,压榨劳动力做的过分了亿点以外,他还是一个人的。”

眼前这个少女仔疯狂diss自己的父亲,或者说辱骂。奥斯维耶夫不知道她家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个女孩会和自己的议会长父亲反目的。

“奥斯维耶夫同志...你想听一听我的事情吗?”

“你说吧。”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家里的庄园里分明有很多很多的财富,有很多的食物、水,家里的佣人也只是能够得到仅仅足够自己生存的物资,他们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就像是牲畜一样被赶到仅仅十几平的小屋里。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那些人其实是奴隶,我天真的认为,那些人只是因为穷而已,我开始偷偷的把我自己的零花钱分给他们,他们却看我如同怪物一眼。

辉煌的庄园还有着残忍的地下室,我趁着父亲因为一些事情而暂时离开时,偷偷的进入了地下室,那里...那里是一座可以被称作屠宰场的发电厂,我心惊胆颤的走过去,那里数以万计的奴隶像是没有灵魂一样,浑身是鲜血与疤痕的他们却在那效率极低的发电设备上前行。

那是男奴隶的待遇,而女奴隶则彻底沦为了供人享乐的机器,我的三观在那一刻有了质量的改变,我们都一样,都有着眼睛嘴巴鼻子头发,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差距?

父亲回来把我给打了,他反复反复的告诉我:‘那些奴隶就是应当被如此对待的,要是没有那座工厂,整个中央区就会有近三分之一的地方会停电。’

鼓吹这那用人血构筑的虚假的成就,我与其想叫那个为奴隶发电厂,我更愿意叫那个为血肉工厂。

我因为一次次的违反父亲的命令,我们逐渐变得对立起来,我后来努力的学习,考入了圣伊丽莎白军事学院。然后那个军事学院里有一个军官她呀,给了我很大的指导,可以说我开始接触共产主义就是因为那个被称为维克多利亚的代号为千兆的临者。

我得知沃茨卡的暴动后我就背着父亲过来啦,然后就阴差阳错的到今天了,我的父亲...也真是顽固。”

说完叹了一口气,奥斯维耶夫看着少女也叹了一口气,奥斯维耶夫不知道该如何与女孩接触,或许他是已经害怕了和女孩接触,可是他如今却和芙丽尔聊天...真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过了一会递给她一颗烟。

“抽一根吗?”

“谢谢你同志,不过还是算了。”她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她笑了笑。

03

在沃茨卡这个有一半土地是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太阳从来没有真正的在这片大地上升起来过,自从暴动后,虽然生产关系有了质的变化,可是严寒与战火无时无刻的摧毁着人类。

“奥斯维耶夫同志,第三工农革命旅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听从你的号令。”芙丽尔对奥斯维耶夫说道,奥斯维耶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

“通知另两只部队,出发!”

浩浩荡荡的三千多人向着北方进发,独立团的那一千多人还有一直以来作为预备队的十一工农革命旅,共计八千人,朝着预想中的目标前进。

风雪下的轻步兵,仅仅拥有那极少的重武器,冒着大学在望不到边际的雪原上,赶着时间,一路向北。

奥斯维耶夫看着眼前逐渐缩短距离的小城,快了,马上了,比预计之中的快了不少,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奥斯维耶夫告令队伍,进城休整,进城后,奥斯维耶夫来到办公的那洋房,克里森看着脸上被冻上了雪花双手不断发颤的奥斯维耶夫。

“辛苦了,接下来你们要翻越沃茨卡山脉,那更艰难,希望你的身体不会被冻坏。”克里森对他说,奥斯维耶夫把自己的那件大衣脱下,把尖顶帽子摘下,他揉了揉自己乱杂的头发。

擦了擦汗水,他感叹:“你这...可真热乎。”

“嗯,热和的话,我可以在你凯旋后把这屋子让给你。”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关于情报机构的问题,你这边有进展吗?”奥斯维耶夫把自己的原本抽的廉价香烟拿出来,点燃。

“有进展,很大的进展。

目前我们的情报也有了着落,这还要多亏了弗拉基米尔。”

“哦?”

“弗拉基米尔把他原本散到中央区各个机构里的同志都介绍给了我们,我们在中央区已经有了三十多名情报工作的地下工作者了。

不过我们还是需要更多的外围区各个区域的情报,至少要对敌人的基础有基本的认识,毕竟我们在未来要对外输出革命,尤其是北海区,那里距离我们的新列宁格勒太近了。”

“说的有理,我会在过了沃茨卡山脉后到新列宁格勒区,尽可能的与那里的抵抗力量取得联系,并光复那里,趁乱安插卧底。”

“嗯,你说的可行。此外图哈切斯罗斯夫区,那里最近也开始闹暴动,我们在取得反围剿的胜利后,第一步...就是那里。我们不能够有一点的耽误,我担心议会军的主力比我们更快。”

“尽力就好,实在不行接着僵持。”

“恐怕...等到议会军主力回来,我们就连被动的防守都是一种奢侈,我们必须在三个月里完成对对个区域的革命输出。

绝不能够有点点的拖延。”

在二人谈论过后,奥斯维耶夫离开了这里,很快距离再一次出发也只剩下来了半小时,奥斯维耶夫来到城里的军营,近万的士兵整装待发,他站在军营里显眼的高台上:“同志们,距离我们的突袭计划的开始还剩下那么半个小时。”

“这次突袭行动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可是我们别无选择,我们的反围剿已经到达了失败的边缘,我们无法接受再失去一点点的土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还有平等就要被那些非正义的贵族们扼杀在了不应该拥有的摇篮里面!

大家都有妻子儿女,都拥有自己家与亲人,东边沦陷的大片土地里是否也有着你亲人的踪迹?这已经太不像话了!

我们要夺回北边!我们要将敌人赶出我们的家园,我们!要打回老家去!

在这无边黑暗的世界上总是有着罪恶与鲜血!我们无法再忍受!我们不应该去眼睁睁的看着亲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借着上帝给予我们的自由为口号!我们这支势必夺回原本所有的部队,我们就是第三工农革命军!向着胜利与自由进发!

出征!”

“出征!”

“出征!”

“出征!”

“出征!”

爆发出的热烈,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这支队伍出发了 。

04

跨过高山,越过平原,有不少的小伙子在这趟可能回不去的道路上,坚定的走着。也不管他的远方是生存还是毁灭,坚定的信念就直直的向前冲刺。

奥斯维耶夫在车子上,看着前方的高山,叹了一口气:“终究要来临,沃茨卡山脉,翻过这里就能够到达北部的平原,到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他朝着身边的通讯员说:“通知各部,就地休整。早上六点开始出发。”

通讯员听到命令后不敢怠慢,他有些着急的发送电报,奥斯维耶夫看着这个年轻得可怕的少年,笑着说:“慢点,不着急。”

半个小时过去了,奥斯维耶夫他们在山脚边驻扎下来,简陋的帐篷成为了这支军队的指挥所,帐篷里只有三个人,奥斯维耶夫,芙丽尔,还有那个年轻的通讯员。

奥斯维耶夫趴在地上,仅仅用破烂的外褂垫着,他看着那一边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少年,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询问:“那个小通讯员同志,你今年多大啦?”

听到总指挥询问他的年纪,顿时慌了手脚有些结巴的说:“十六岁,首长。”

十六岁,如果没有该死的奴隶制和吃人的制度在的话,应该正是好好学习,好好劳动,享受美好青春的年纪。奥斯维耶夫不由得心里被刺痛了,紧接着他询问:“你的名字呢?小同志。”

“我...我叫...勃列日涅夫,首长......”这个叫勃列日涅夫的小同志似乎是害怕恐惧着和别人交流,芙丽尔在另一边安静的趴着睡觉,似乎是被他们二人交流的声音给吵醒了,她转过身看着一老一小。

没有说话,表现的无所谓,但眼睛里的烦躁出卖了她的内心,她没有吱声只是看着一老一小。

“勃列日涅夫,你的父母还好吗?”

勃列日涅夫听到他这样问,顿时双手颤抖了起来,咬着牙齿,似乎眼泪随时会掉下来一样,颤抖着咬牙切齿的说:“他们都死了...都死在了两年前的饥荒里。”

饥荒...两年前的饥荒,那是个悲惨的故事,那场饥荒不是天灾而是彻彻底底的人祸。至少在多方面的调查后是得出来了这样的结论,那些议会的虫豸因为诺亚无法继续供给如此庞大的人口,于是打算对外层区的人下手。

反正,他们不被看成是人。

人为的饥荒带走了外层区八千多万的人,那样的惨状,死去的人被扔在一边,十户里也只剩下三户,到后来,有些人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卖出去,亲手将他们变成他人的奴隶,以此来活命。

将自己的儿女吃掉,人相食在那个时候成为了常态,鲜血染红了大地,地下的地下河甚至被人的鲜血给染成了血红色,即使这样依旧没有满足。

议会认为仅仅如此还不够,人为的瘟疫在外围区爆发,议会那些人最可恨的不仅仅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加重税,外围区本来也没有政府,没有享受到任何人的待遇,就这样还要被以‘提高生活福利’的名号搜刮走仅剩的财富。

染上瘟疫的人,浑身发抖,起了满身的浓痘,浑身开始如同食物一样开始腐烂,那种病毒还在体内融化破坏器官,最终那些器官也被变成血水被病人吐出,尸体堆满了街道,每一个人都绝望的生活在这里。

瘟疫持续了半年,主要是因为人死的太多太快,传染的已经被切断了。人少了,仅剩的粮食竟然能够把人们喂饱。

因瘟疫而死的粗略估计也有九千万之多,外围区统共估计有三亿人,这瘟疫与饥荒带走一半还多的人。

奥斯维耶夫皱着眉头,脑海里闪过去的是那时候人间地狱样式的世界:“勃列日涅夫,那场灾难你能够活下来...真是万幸。我也经历了那,我想那些猪狗不如的议会里所谓的‘自由’党派人士,或许它们的罪虐是还不请的。

勃列日涅夫,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们沃茨卡的革命就是对他们复仇的第一枪。”

他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说:“勃列日涅夫,想哭就哭吧,我不应该问你这样的事情。”他内疚了,然后静静的听着年轻男孩的哭啼声音,这哭啼声传向了远方,此时无数失去了亲人的奴隶哽咽和悲恨化作一曲复仇的进行曲,徘徊在中央区。

一群幽灵,名为仇恨的幽灵将一直徘徊在那些畜牲的头顶。

05

哭泣后,他头一次倾诉出自己的委屈还有痛苦,奥斯维耶夫耐心的听着,芙丽尔被他们吵醒,她压根放弃了睡觉,她心里也不断的询问自己:‘芙丽尔,你难道真的就那么干净吗?’

她因为自己的身份时常觉得自己并不真心,或者说,她感觉自己配不上同志们,那样可爱的同志们,饥荒,她未曾体会,瘟疫同样。

因为父亲的身份,她更加的觉得自己不配了。她起身看着一老一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勃列日涅夫哭够了,逐渐的平和了起来,奥斯维耶夫看着那个孩子:“勃列日涅夫同志,你先睡会。我出去一遭。”

勃列日涅夫听话了,芙丽尔起来也跟上了奥斯维耶夫,奥斯维耶夫来到营帐外,那些战士简陋的在这零下几十度的外面休息,虽然有火焰取暖,可是在这茫茫雪原里那点点火星显得如此苍白且无力。

这样子真的会冻死人。

“奥斯维耶夫......”芙丽尔在他身边,奥斯维耶夫看着眼前的同志们,心里有一颗种子悄然埋下——以后革命成功后,不会再让同志们在零下几十度的外边如此简陋的歇息了。

“芙丽尔,我们做一个约定。”奥斯维耶夫说,他然后从大衣兜子里拿出仅剩的几根烟,芙丽尔这一次接受了,叼在嘴边。

火柴的点点光芒照亮了二人的面容,一个年轻美好,一个看着沧桑劳累,云雾缭绕。

“说吧。”

“革命成功后,对方如果还在,一定要做一件事——别再让战士们挨饿受冻。”芙丽尔看着奥斯维耶夫的侧颜,此刻还是黑夜,他却好似散发着光芒一样,无比闪耀。

“嗯,答应你。

可是你就不能想点好?万一我们最后都活着呢?”

“哈哈哈,但愿如此。勃列日涅夫这个小子,你平日里多照顾一下。”

“嗯?好吧,答应你。话说你这烟真呛人...果然啊,我是抽不了烟的。”

“或许。”

时间流逝,早晨,战士们简单的吃过早饭后,背上行囊与武器,踏上征途。

不知道哪一位战士在唱着出征之歌,一个人歌唱着,随后变成两个人,三个人,慢慢蔓延开。

“胜利的歌声,

为我们敞开大门,

自由领导着我们的脚步.

一路从南到北,

战争的号角,

吹响了战斗时刻.

颤抖吧 自由的敌人们,

国王沉醉于血腥和虚荣.

让公民向前进:,

使暴君下坟墓.

共和在呼唤我们,

让我们知道如何战斗或灭亡;

人类必须要靠她而活,

人类也必须为她而死.

人类必须要靠她而活,

人类也必须为她而死.

愿他们父祖的刀剑,

紧握于勇敢的手中;

忆起我们在战神广场;

浸身在血液中,

那国王和奴隶的血液中,

那刀剑从而受到祖先的祝福,

并且被带回家乡,

带着伤痕和美德;

回家后闭上双眼,

当暴君已成往事.

共和在呼唤我们.

让我们知道如何战斗或灭亡;

人类必须要靠她而活,

人类也必须为她而死.

人类必须要靠她而活,

人类也必须为她而死.

巴拉和维亚拉的命运,

使我们羡慕不已;

虽然阵亡 但他们战胜了.

懦夫们不知所措,

从未真正了解生活;

为人民舍生的义士.

你我皆是勇士;

带领我们对抗暴君.

共和人才是真男人.

那些奴隶的孩子们,

共和在呼唤我们.

让我们知道如何战斗或灭亡;

人类必须要靠她而活,

人类也必须为她而死.

人类必须要靠她而活,

人类也必须为她而死。”

(法国的出征之歌在这里歌词有改动)

走在正义的大路上,翻越了高山,沃茨卡北部的解放指日可待!

06

严寒不能阻挡自由斗士的前进,临时的营地里,奥斯维耶夫身边是几位高官。

“离约定的七天还有四天,我们现在要做出一个抉择,是否选择绕路前往新列宁格勒?这会极大的影响我们的反攻,可是一旦我们错过这个时间,以后想要夺回新列宁格勒就难了不止一点。

这件事,我希望投票表决。”奥斯维耶夫说道,而周围的那些旅长都沉默了,他们是纠结的。

“我选择北上绕远路突击新列宁格勒。”说话的是芙丽尔,她此刻穿着军大衣,面色严肃,随即看向奥斯维耶夫,二人对视。

“我赞成北上。”

“你们的观点我不敢苟同。”一个有五十岁的老头说,他早年在议会军里当过兵,他觉得太冒险了,因为一座小城而有概率失去后方?这是他不能够容忍的。

奥斯维耶夫看着那位老同志,叹了口气说道:“艾斯同志,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你要被迫和我们同路了。”

艾斯只是担忧的说:“我只是担心,担心沃茨卡江的防线在我们拿下新列宁格勒后比预计中晚了而被攻破。”

“当然,艾斯同志,你的担忧不无道理,那么这样吧,独立团跟随十一旅继续向南,尽快到达预计位置,切记要稳住,要等待敌人完全落入包围后再动手,芙丽尔你的第三旅,解放新列宁格勒的任务交给你。

那么各位,没有意见吧?”

“没有任何意见,听从奥斯维耶夫同志的安排。”

奥斯维耶夫跟着第三旅一起向北,因为克里森还交给他了一个任务,或者说是他自己希望去做的事情,解放他的老家。

严寒之中,自由的战歌响彻云霄。

趴在雪原里,一名年轻的侦查员远远望去,那边的小城是新列宁格勒,年轻的侦查员叫上同志们,他们的观察任务姑且算是完成了,这个观察员叫做刘晓冬,他今年二十岁了。

年轻的侦查员怀着感激与热血告别了在沃茨卡镇的父母,爱人,跟随着战士们一起投入反围剿,如今他的热血美好将在这里绽放开。

“嘿,晓冬,任务完成了,我就先回到临时指挥那里了,记住隐藏好自己。”对他说话的是一个有些衰老的战士,他双手龟裂着,脸上的皱纹可以可以夹死文字,那脸摸上去只有松弛与骨头。

晓冬得到老班长的命令后点了点头,随后拿着枪支,伏着继续观察目标的火力分布以及更多的细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阵的凌冽的大风让他感受到无尽的麻木,他身边的同志叫马林科夫,他正盯着远处的哨站,他有些痛苦的说:“刘,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双腿了,你还如何?”

“我也差不多,浑身发疼...连寒冷给我们带来的颤抖都感受不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大部队来。”

“谁知道呢......”马林科夫有些迟疑了,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刘,你一定要撑下去...我还想参加你的婚礼呢。”

刘晓冬听到自己的好友如此说,拍了拍他:“开什么玩笑呢,我一定能够活到胜利以后...倒是你,马林科夫,你平日里那样懒散,等到胜利以后指不定成了寄生虫。”

“你这是在污蔑我呀,刘!

咳咳咳,别说这个了,你说胜利以后,我们都能够有好多好多的黑面包吃吗?”

刘晓冬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许昧着良心说:“一定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结束后,定要参加我的婚礼。马林科夫。”

马林科夫笑了一笑,那里有着悲伤和无奈:“如果都能够活下去的话...一定。刘。”

随后二人又都齐齐注视着眼前的哨站与小城的细微灯火。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刘晓冬看向天空,天空竟然放晴了,细细的雪花落在身边,双腿早就无法移动,他随后招呼了马林科夫说:“流星,诶......”

热情在身边友人的无声之下熄灭了,他多次拍着他的身体:“马林科夫...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啦。

马林科夫?诶?马林科夫?你说话呀...你...动一下啊。”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鼻子顿时一抽一酸,只感受到双手上出现了久违的温暖,他忍住哭泣。

“不可以哭,哭了...眼泪会冻上的。”

07

未等刘晓冬从马林科夫的冻死缓过神来,几声尖锐的声音以及剧烈的爆炸声音传入耳中,然后在他身边一名已经冻的无法正常行动的号手把自己搬起来,拿着军号吹出冲锋的警号。

在冰冻之下,在严寒之下,向着全世界被压迫的人们发出你战斗的警号吧!

“乌拉!”震耳欲聋的冲锋的嘶吼声音从身后传来,无数的士兵跟随着少量的摩托化部队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冲向眼前的小城市。

刘晓冬原本的怯懦以及悲伤被一冲而尽,转化成了无比坚定的信念与仇恨,站起来跟随着战友们向前冲去。

夜空被曳光弹照亮,厮杀声响彻小城。

很快的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新列宁格勒,那些自由了又被贬为奴隶的人们将怒火化作行动,揭竿而起,爷今天!反了!

看着城里逐渐多起来的暴动的奴隶和工人,他心里害怕极了,这个到中年的基层军官心里一阵阵的狂跳,他叫阿列格,他带着自己的小队穿梭在小城里,每一个街道上都是举着红旗的奴隶,都是拿着武器的工人全是失去了自由的被名为‘自由’的锁链束缚住的人!

他看到那些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会死的,那些人看着我平日里对那营长如此点头哈腰,执行者那样的命令,一定会杀了我的!’

他的白色军服此刻已经染上了土灰,手下的士兵惶恐万分,他们害怕死亡,他们也有家人。他们若是死了,家人会多伤心啊!

阿列格带着军官帽,昧着良心为了活着而下令:“向那些造反的开火!”

开火了,巨大的装备差距使得那些揭竿而起的人们被轻易的击退,阿列格这个时候接到了来自他那个营长的命令。

“阿列格,我因为身体原因先从北面离开了这里,现在我手下的两个团就完全交给你了。”这个营长竟然有两个团的兵力?阿列格困扰,不过也很快明白了。

他咒骂道:“那些平日里花天酒地吹牛逼吹得比天高的死畜牲!到踏马革命军打过来的时候就都踏马跑了!这时候让老子踏马留下来?煞笔!”

他咒骂归咒骂,但是,他也只有接受一条路可以选择,他带着手下的士兵们带着消息发给了各个街道的连长们。

登上中心的制高点,他看到了什么?

一堆不怕死的战士在拼了命的冲进城市,好多展红旗随着人流而近,他感受到了恐惧,心理上的恐惧,他下令给炮兵部队:“向着城区南部发动无差别轰炸。”

爆炸声音,嘶吼声音,惨叫声音,婴儿的哭啼声音交杂在一起,这构成了名为战争的音乐。带来的死亡是沉重的。

阿列格累了,他累了。

他瘫倒在一边,身边是死去的士兵,此刻他正被人用枪指着,持枪的人叫做刘晓冬,刘晓冬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不由得想起来了他的岳父,他们长得很像很像。

阿列格此刻脑海里顿时间闪过去好多好多的画面:有可爱的女儿正缠着他,在父亲的后背边撒娇一样的询问着一个个天马行空的问题。

有贤惠妻子在灶台边制作着并不丰盛却让他无比满足与辛福的饭菜。

有年老的父母,那衰老得让人心碎一样的样子,那样的皱纹和体弱,让他觉得一定要陪着父母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最终画面停在了一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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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格穿着军装,神气的像是将军一样,装作很是高调的样子回头看着自己的闺女,闺女也看着父亲。

这一天的中央区的平民区竟然有那样刺眼的阳光,让人舒心。

妻子在那里抚摸着闺女的头发,银色的卷发在光芒之下,更加柔和。阿列格笑着对着家人说:“娜塔,阿珀娅赫米,等我打胜仗,回来...就一起去拜访爷爷奶奶好不好?”

阿珀娅赫米,也就是他的闺女,孩提一样的治愈模样说:“嗯!一定哦!一定会打个超级大的胜仗的!毕竟爸爸可是大将军呢!”

听着自己闺女的言语,虽然大将军是和他现在的官职——中尉,有太大的差距,不过他还是装作自己就是那个大将军一样乐哈哈的说:“啊!对啊!你爸爸我可是超级厉害的大将军呢,我一定回来!”

笑着离开了家,背影留下了一个孩子的向往,与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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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嘛...率领两个团,也算是吧......’

阿列格他浑身是伤,看着眼前的年轻战士用今生的力气说道:“请允许我...对你发出一个恳求...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告诉我在中央区的孩子...咳咳...她居住在平民区四号区域三号大街第七号...我死后希望你告诉她‘你的父亲...是一名伟大的将军...他光荣的参加了另一场战争......’”没有机会说完,阿列格就猛的垂下头。

他死了。

刘晓冬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落寞又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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