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乾殿内,刚继位不久的小皇帝司予慵懒的坐在皇位上。他单手撑着下巴听着朝堂上那群老不死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
这朝堂上的大臣大多分为两派,一派忠于国家,一派忠于太后赵氏。
这时,太后一脉的一位亲信大臣走出来道,“陛下,您继位已一月有余,也该考虑立后一事了。”
看见有人开口了,其他的大臣也都跟着附和,看着朝廷上这混乱的景象,那位大臣是止不住的后悔,要不是太后昨晚下了死命令,他才不做这个出头的椽子。
戏看了半天,也该收场了,司予拍拍手,扫视着一众大臣,缓缓道:“众位爱卿言之有理,但此事容后再议,朕先与母后商议再做定夺。众爱卿若有其他建议,便下朝后递折子罢。”伴随着齐公公的一声退朝,众大臣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散了。
下朝后,司予陪着太后赵氏在御花园散步,要是不看这逐渐僵硬的气氛,那真是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太后姓赵,单名一个棠字。虽然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但还是不失美感,对比后宫里女人的清秀与温婉,反倒是有一种大气稳重的沉淀美感。她长得好,当年颇得先帝喜爱,现在即使变老,还是风韵犹存。
司予讽刺的笑了笑,只可惜啊,野心太重,本来只是一届小小秀女,但入宫后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把先皇迷的五迷三道,颇得宠爱,居然坐到了皇后的位子上去了。
本可以当上太后,享受山珍海味,不再掺和皇家事宜,可谁能想到,她居然将司予这位不太受宠的“太子”送上了上了皇位!想控制一位皇帝做傀儡,野心也是不小。
太后赵氏微微蹙眉,语重心长的对司予说:“皇帝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立后一事了,这朝堂大臣家中的闺秀可有瞧上的?”司予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随机眼里便充满了委屈:“母后,你也不是不知道,儿臣暂时并无立后的打算。”
太后叹了口气:“可是,你是皇帝,也该为了自己的根基立个后,留个一儿半女的,若是没有看上眼的,哀家就帮你寻上一个合适的做你的皇后。”
“母后,此事急不得,容儿臣再想想吧。”太后深深地看了司予一眼:“那便再想想,三日后皇帝可要给哀家一个答复。”
“那儿臣恭送母后回宫。”
送走了太后,司予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孝顺恭敬的皇帝不是他。
司予轻咳一声,:“竹西。”一位青衣女子缓缓走来:“陛下,唤臣妾前来有何事啊?”“太后要给朕立后,你不会吃醋吧?朕这里还有一只白玉镯子,到时候再给你送去一套蓝色的对襟襦裙,三日后定要穿给朕看看。”
竹西弯着身子行了个礼:“臣妾多谢皇上赏赐,臣妾都明白,不会给未来的皇后姐姐添麻烦的。”“那就好。”司予欣慰的点点头“去吧,那襦裙朕可是拖了不少关系才得到的,朕三日后夜晚要第一个见。”听到这话,竹西立马红了脸,好看的紧。
司予身边的小福子低着头,他虽是太后派来监视皇上的人,但还没必要向太后去汇报皇上与妃子的调情过程。
竹西走后,司予回到寝殿,看着案上快堆成小山的奏折,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后那边的人递上来的。司予内心咆哮道:艹,这帮老东西手伸的可真长,要不是时机未到,朕早就该废了你们!
就在司予准备装备熬夜把奏折批了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翻窗而入,打断了准备批奏折的司予。司予放下毛笔和奏折,心里已经明了来者何人,他默默的叹了口气:“非要这样吓一吓我才开心吗?”
那蒙面人微微一笑:“陛下的眼睛还是如此敏锐啊!”
“有话快说,朕还得批那些老东西写的奏折呢!”
“哎呦,几日不见,火气这么大啊!让我猜猜,是不是太后那个老妖婆和那帮老不死的要逼你娶皇后啦?啧啧啧,真想不你还有今天。”向小园调傥道。
司予有些气急,“还调傥我?你还说不说消息了?”
“说,我说还不成吗?火气可真大。太后那个老妖婆在昨日巳时下召让王爷回京,另外谢将军也已凯旋而归,谢将军应当比王爷早一日到达京城。”说到这,司予的眼睛亮了亮,因为谢将军可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
司予顿了顿,挥挥手说,“你走吧,有消息再回来。”
这时向小园有些不满,瘪了瘪嘴:“怎么?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好你个司予!本姑娘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
“敷衍你怎么了?你有意见?″
向小园俏皮一笑,好像刚才对司予有意见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没意见没意见,我哪敢有意见啊?算了算了,等我有新消息再回来找你。”
和来时一样,向小园翻窗而出。彼时太后那边,此时的太后看似悠闲的修剪着芙蓉花枝,她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同身边的婢女讲话:“兮儿,你去一趟赵尚书的府上,通知一下大小姐,她今年二八芳华,下个月选秀的时候让她进宫助哀家一臂之力”跟了太后十多年的喜儿自然懂得这一臂之力是何意,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太后其实想自己当皇帝,现在这个新皇也不过是维持朝局用的傀儡皇帝。喜儿应下了这道旨意,便乔装打扮成普通宫女的样子匆匆去了尚书府。
殊不知太后与喜儿的对话已经让被司予提早派出去暗中观察的淮左听了去,并当即汇报给了司予。
司予得知消息的时候,讽刺的笑了一下,“呵,竟是太后的亲侄女。罢了,朕就勉为其难与这赵家女周旋一段时日吧。”